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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更多一點,師父對江寒的態度,同樣至關重要,若是師父不願接納他,她們就算再努力,最後也很難成功。
“這不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嗎?”柳寒月有些疑惑,師姐之前不是說過,她本就要扶持林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已經看明白了,林玄這個人,絕不是江寒的對手。”墨秋霜輕歎。
“寒月,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一邊扶持林玄和江寒作對,一邊想辦法和江寒接觸,和他恢複關係,這樣無論最後誰勝誰敗,我們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柳寒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不是腳踏兩條船嗎?若是被雙方知道,豈不是會將雙方同時得罪?
若是真到那時,情況恐怕會變得更加惡劣吧?
不過,正如大師姐說的那樣,林玄這個人確實不行,無論是實力還是使得手段,都顯得那般幼稚無力,不但起不到作用,還常常適得其反,反而害得他自己被人厭惡。
相比之下,還是選擇全力支持江寒比較好。
可現在兩宗之間斷了來往,她就是想去找他,也無能為力。
“你聽我的準沒錯。”墨秋霜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中突然多了些自信。
“祭天大典很快就要開始了,林玄絕對會在大典上耍手段。”
“我們隻需盯著他,找到合適的機會,幫江寒化解他的手段,江寒絕對會對我們心生感激,我們也就能和他重新緩和關係,隻要做的隱秘一點,他們兩個絕不會發現哪裡不對……”
她們兩人聊了許久,身為淩天宗宗主大弟子和二弟子,她們為了宗門真是操碎了心,想方設法的化解和紫霄劍宗的矛盾。
商量最後的結果,可能是會讓林玄吃些苦頭,但凡事總會有代價,這些微不足道的後果,她們還是能承受的。
……
等到從大師姐那裡離開之後,柳寒月的心中滿是迷茫,漫無目的的走在山間。
前世記憶中,江寒遭受的一次次欺辱,與他這一世發生的變化,化作潮水不斷衝擊著她的心湖。
湖麵狂風大作,波濤洶湧,青蓮如無根浮萍般,在湖麵劇烈晃動,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連根拔起一般。
可如此大的動靜,她卻沒有察覺到絲毫,隻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寒已經脫離了她們的掌控,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事情的發展,忽然就變得愈發不可控製。
她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很多,想要找出一種辦法,把江寒的怨氣消掉,把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
可無論她怎麼想,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可行之法,一切似乎都已沒了挽回的餘地。
直到今天聽到大師姐的指點之後,她才對以後怎麼做有了些眉目,隻是具體怎麼和江寒緩解關係,她還是沒有找到辦法。
總不能像以前那樣,去和他道歉吧,且不說成功的可能性有多低,隻她一人去道歉,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要去的話,最好把她們一起帶過去,總不能什麼都靠她一個人吧……
等她回過神來,竟然已經到了江寒那個殘破的洞府之外。
她神色微愣,似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裡。
但既然來了,她想著乾脆進去看看,可卻發現洞口被大師姐布了陣法,她進不去。
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難受,她突然想起了大師姐之前給過她的那些留影珠。
她每一個都仔細看過,裡麵都是些江寒自言自語的場景,也有他對著蒼天控訴不公的畫麵。
那些話,都是她記憶中從未有過的,讓她聽後很是觸動。
她看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江寒曾經對她們那麼依賴,像是真的把她們當成了血親姐姐一般。
可她們,卻從未在乎過他,甚至還對他做出了那麼多過分的事!
每一次受了委屈,江寒都一個人默默承受,從不肯和她們任何人訴說自己的委屈。
就算再苦再痛,他也隻會躲在沒人的角落獨自流淚,還要捂著嘴巴警惕四周,不敢發出絲毫聲音,似是生怕被她們看到,他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道心動蕩來的是如此凶猛,當她感受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好痛。
心口好痛。
柳寒月捂著胸口蹲了下去,腦中不斷閃過一幕幕場景,那些都是江寒受了委屈後,失魂落魄離開的畫麵。
偶爾,還會有那張倔強到極點,卻在轉入無人角落後,就忍不住無聲抽噎,委屈到了極點的小臉……
她無力的跌坐在地,雙目呆滯,愣愣的看著地麵,任由淚水濺起灰塵。
如果時光還能倒流,她一定會在江寒走的那天,用儘全部的勇氣站出來,幫他說上一句話,哪怕因此受到師父責罵,她也絕對不會後悔。
可是,時光真的還會倒流嗎?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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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靈石被林玄換了一堆廢物,隻能丟在倉庫裡吃灰的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
季雨禪看著麵前那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暗罵自己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黴。
“你自己看看,就這半年的時間,你把淩天宗搞成什麼樣了?”季林生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頗為不忿的把茶杯頓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他說話毫不客氣,季雨禪卻罕見的沒有反駁。
“祖爺爺,此事你無需插手,我自有分寸。”
“分寸?”季林生輕哼一聲,“我聽說,你從族裡支走的那五億上品靈石,全都換成了一堆用不上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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