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才讓他們更加驚懼。“諸位,此時下結論為時尚早,這些話不過是此人一麵之詞,真假不知,還當不得真,我們不如去找宗主詢問一二,聽聽她怎麼說,之後再下結論也不遲啊。”有人還是不願相信這件事,那可是一宗之主啊,雖然那些修為高深的大能,多少都會有點特殊癖好。可這種往死裡折磨天才弟子的癖好,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她毀掉的不止是她的徒弟,還有整個宗門的未來!“對,一麵之詞當不得真,小子,你說宗主他們虐待江寒,你可有證據?”證據……他還真的有一點,當初他為了被發現後自保,許多次為江寒治療時都用留影珠記錄了。但是……陸飛猶豫了,他不敢拿出來,若是此事坐實,不管這些長老想做什麼,身為漩渦中心的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到那時,他恐怕連死都死不安生。“沒有。”他搖頭說道。可一直監控著他識海波動的諸位長老,幾乎是在他說話之前,就已經知道他是在說謊了。‘沒有證據’是謊言,那真相不就是,他有證據。這一刻,長老們都沉默了,他們也不敢看那所謂的證據。縱然宗主再怎麼不對,那也輪不到他們說什麼閒話,隻能把這當做宗主的一個特殊的癖好。修仙界,終究是以實力為尊的,反正江寒已經走了,他們誰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已經離開的人,去得罪宗主。但一想起江寒如今的成就,他們就忍不住痛心。江寒那麼好一個孩子,竟然被宗主折磨成那樣,她到底怎麼忍心的啊?!若不是她,江寒現在還是淩天宗的弟子,還是可以扛起大旗的大弟子。那名揚天下的天驕榜榜首也會是淩天宗的人,這一百年拿資源最多的宗門,也會是淩天宗!這二者相加,所帶來的好處,那可不是一點半點,這是榮譽和實力的同步上升!可現在,什麼都沒了。淩天宗最有希望登上榜首的弟子,差點被江寒虐待至死,事關資源分配的靈淵秘境,又被江寒搶光靈藥,成了最後一名,隻能拿最少的資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宗主糊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烈天仁歎息一聲,悵然說道:“怪不得江寒一直對我們淩天宗有那麼大敵意,怪不得他一直會對淩天宗的弟子下殺手,原來,這都是宗主惹下的因果!”“若不是因為她,江寒也不會和我們結仇,甚至還會成為我們的助力,助淩天宗奪得更多資源。”“若不是因為她,我們也不會損失那麼多天才弟子。”“甚至那一次的天降血煞雷劫,也極有可能是她招來的。”“諸位可不要忘了,江寒可是連天道都極為看好的天才,她對江寒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一定是天道看不下去了,故意來劈她的!”等他這話說完,下方頓時鴉雀無聲,沒一個人敢接話,便是他自己派係之人,也隻敢悶悶擺動腦袋,像是點頭又像是搖頭,卻無人敢出聲附和。一群廢物!這可是白送上門好的機會,隻要他們合力造勢,便可攜天下悠悠眾口,逼迫季雨禪退位,到那時,他就是下一任宗主的最佳人選!可這群沒用的東西,他們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說好的助我坐上宗主之位呢?你們就這樣子搞?廢物東西,既然你們靠不住,那我就自己來,等我出去,馬上就安排人將這消息傳遍天下,讓季雨禪受天下人唾棄,我看她還有沒有臉坐在這個位置。“烈峰主莫要著急,此事真假尚未可知,也許隻是一場誤會也說不定。”嶽玉峰對烈天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這種事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他們兜不住啊。更何況,此事若是傳出去了,丟的是整個宗門的臉麵,不止是季雨禪丟人,連他們也要跟著丟人。而且事情已經發生,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還不如把這事揭過,自己私底下說說得了。楚月暗中觀察著眾人的臉色,見他們目光閃爍,定然是各自已經有了打算。很好,目的已經達到,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有人控製不住自己的嘴,把這件事說於親近之人。一傳十十傳百,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宗門,她也就不用再拱火了。但有一件事,她得提前讓這群老家夥知個底,以免後麵火燒太大不好控製。就在這一片死寂之時,她忽然俏聲問道:“陸飛,江寒應該是從淩天宗退宗之後,才加入的紫霄劍宗吧?那他之前,應該在宗內待了挺久了。”“是,江師兄五歲上山,在宗內待了有十三年,下山沒多久就拜入了紫霄劍宗。”陸飛回道。“他上山時才五歲?!!”“在宗內待了十三年?!!”有長老驚呼出聲。“他那時才五歲,一上山就被宗主這般折磨,宗主她……她怎麼下得去手啊!”“唉……宗主恐怕已經魔念深種……”“王長老慎言!”堂內靜了一瞬,但很快又吵鬨起來。“竟然被如此非人手段折磨了十三年,江寒的心境,必然已被磨煉到堅不可摧的程度。”“怪不得他現在修為增長的這麼快,如此心境,恐怕支撐他晉升化神都沒有問題。”“化神太遠了,但如此堅韌的心境,待他結嬰時,定然能凝聚出六品以上的道心青蓮,再加上宗主所贈的道晶,未來化神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甚至飛升上界也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