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是一副驚恐難明的模樣,風白燕略一猶豫,抬頭看見幾十位元嬰期盼的目光,隻得據實說道:“他…走了。”“走了?”此話一出,許千秋頓時鬆了口氣。陰陽宗長老則是心下一沉,暗罵一群廢物,那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區區結丹都拿不下。至於其他看熱鬨的,則是紛紛驚歎出聲。“不愧是資質絕品的天驕,在如此圍攻下都能逃出生天,果真不愧是元嬰期下最強者!”“結丹再強也是結丹啊,那可是百位同階,加上十位元嬰的圍攻,竟然還能讓他跑了,此事簡直離譜至極!”“不奇怪,聽說他本就速度極快,據當時在白虎山觀戰之人所言,江寒出手之時,有風息波動,速度比瞬移還快,應該是有風之意境在身。”“怪不得他們這麼久沒出來,原來都去追他去了,不過他就算跑得了一時,總有靈力枯竭的時候,到那時,必然會被十位元嬰追上。”“這可不好說,江寒出道這麼久,經曆大小戰鬥多次,你可聽過他哪一次靈力枯竭過?”“這……倒是不曾聽聞。”“……”聽得這些話,陰陽宗長老臉色這才好看一些,靈力早晚會用完,就算是多一點,他還能比元嬰期靈力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問了一句:“梁道川他們呢?可是追江寒去了?”一說起這個,風白燕就沉默了。他為了不和江寒作對,當時一進去,他就找機會遠遠躲開了,對戰之時,他隻能感知到戰場劇烈的天地之力波動,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有人目睹了全程。秦夢荷艱難抬起蒼白的俏臉,再也不見放出的傲然灑脫,雙目泛血,神色淒然的看向陰陽宗長老。一看她這個表情,陰陽宗長老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忽然升起了強烈的不安。下一刻,秦夢荷的話,讓他的不安瞬間化作驚恐。隻聽秦夢荷聲音淒厲,大聲哭訴道:“死了,都死了…梁師兄死了,李師兄死了,還有方師姐……他們全都死了!!”此話一出,場中頓時一靜,緊接著,便是一陣倒吸冷氣的驚呼聲。“嘶——怎麼回事,十位元嬰,那可是十位元嬰!怎麼可能全死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遇到了血月族的那頭獨狼?”“不可能,那家夥雖然可殺元嬰,但他頂多對付一兩個新晉元嬰,梁道川他們可是足足十位元嬰,而且還有元嬰初期巔峰,他怎麼敢出手?”眾人驚恐議論,甚至被驚到忘記傳音,直接大聲喊了出來。十位元嬰,便是他們出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全部擊殺,元嬰期要跑,那速度可太快了。陰陽宗長老和淩天宗謝長老,更是目瞪口呆,心中震撼無比。他們聽到了什麼,十位元嬰死了,全死了!那可是十位元嬰期強者,宗門培育數百年才成長起來的強者,他們怎麼可能死在這裡?!這怎麼可能!!二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夢荷,身體隱隱顫抖,眼中儘是不可思議之色。元嬰期強者,在任何一個宗門內都是中流砥柱,那是足以為宗門征戰四方的強者。平常就算隕落一位,那都是必須彙報大長老的大事,可現在,就在這個小小的鳳墟宮裡,竟然一次性死了十位!那可是十位元嬰期強者,不是十顆大白菜。他們已經能想象到自家宗主發怒的模樣了,便是二人修為高深,也難免有些慌亂。陰陽宗長老雙目瞬間血紅,瞪著秦夢荷惡狠狠說道:“誰乾的,到底是誰乾的?是不是那個血月族的狼崽子?!”“這個混賬東西,這次我就算衝入妖族腹地,也要取這雜碎頭顱,為諸位元嬰同門報仇!”他說的極為憤怒,可卻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回答,疑惑看去時,反而聽到一個低不可聞的名字。秦夢荷低著頭,聲音顫抖:“江寒,是江寒殺的!!”轟——!猶如一股風暴在殿中轟然炸開,又如一道霹靂將眾人驚到呆立當場。陰陽宗長老心臟劇烈顫抖,心神如遭重擊,踉蹌後退幾步,麵露茫然,喃喃自語:“江寒……怎麼會是江寒?怎麼可能是江寒?!”“他一個結丹小輩,怎麼殺的了這麼多元嬰期,那可是十位元嬰期!他到底怎麼做到的?”“不!他怎麼敢的!”話落,他猛地低頭看向秦夢荷,元嬰大圓滿的氣息轟然爆發,驚的眾人齊齊退開。“說!到底怎麼回事?!”——————“轟——!”一道強大的氣勢轟隆爆開,將方圓十裡內的房屋全部炸成了粉碎。屋內,梁家現任家主梁誌才,雙目血紅,無儘怒火瞬間淹沒他的理智,仰天暴怒嘶吼道:“誰!是誰殺了道川?!!”前來稟報的祠堂長老,彎著腰不斷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知……”“廢物!查!給我查!派人去主宗,查清楚道川現在在哪裡!”祠堂長老聞言立刻退下,聯係主宗人手進行探查。梁誌才呼吸粗重,元嬰中期的氣勢不斷向四周轟轟爆發,近千名梁家族人被擊飛出去,摔在地動彈不得,無數凡人雜役更是瞬間爆成血霧,頃刻將四周染成了一片紅色。刺鼻的血腥味,讓他變得更加嗜血,眼中的瘋狂越加濃鬱。很快,祠堂長老再次返回,顫聲回道:“家主,二少爺昨日和同門結伴去了鳳墟宮,如今主宗已派人前去查探,暫時還沒有收到回複。”梁誌才靜靜聽著,呼吸逐漸放鬆下來,神智緩緩回歸,直到祠堂長老說完,他才疑惑呢喃:“鳳墟宮?他去那裡乾什麼?”“不行,我要親自去一趟,不管他是誰,敢惹我梁家,我定要將他剝皮抽骨,煉其魂魄,滅其滿門!”罵完,他仰天喝道:“元嬰期以上族人,隨我前去鳳墟宮,誅殺賊子,為我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