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峰主和長老,絕對會對他群起而攻之。不為彆的,就為了替江寒報仇,把他這個曾經把江寒趕出師門的罪人,狠狠教訓一頓,替江寒出一口惡氣。雖然不能獲得什麼,但也許就因為這一件小事,就可能讓江寒對他們心生感激。未來若是不能遏製江寒的發展,就這一件小小的因果,極有可能換來江寒的一絲善意。甚至若想的深一點,就連宗主也可能憤而出手,把他扔出去,背這口大黑鍋,再把江寒退宗的原因,全扣在他頭上。不用想,以宗主現在的狀態,絕對做的出這種事!那他在淩天宗還能有活路?一人搞他一下,雖然都不重,但那麼多加起來,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人搞死。師父已經飛升,師兄師姐們也飛升的飛升,坐化的坐化,他在淩天宗可沒什麼靠山了。想到此處,蕭長老胸中再次生出一股恐懼,心尖更是駭的輕顫,冷汗刷的一下,將他後背打濕。他隻有元嬰後期的修為,要不是靠著他師父的麵子,執事堂堂主的位置,根本輪不到他來做。可若是在這種,能在江寒麵前刷存在感的事情麵前,他師父留下的這一點薄麵,就沒那麼重要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待在宗裡,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我要趕緊出去躲一陣子,我要躲得遠遠的,等宗主他們忘了這件事再回來!”想到此處,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連招呼也不打一下,咬咬牙,留下一個玉簡交代一些關鍵事,丟向執事堂方向。隨後急忙施展土遁之術,斂去自身氣息,隨著一陣土黃色光芒閃過,他竟然直接遁地而逃,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哎,蕭長老,你還沒說江寒怎麼了……”這一番操作,把嶽玉峰看的一愣一愣的,“乾嘛呢這是,走的這麼急,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跑了?”他掃視一圈,卻忽然看見陸婧雪和林玄二人,和蕭長老方才的表情一樣,像是看見鬼了似的,驚恐駭然的看向空中,胸口更是不斷的劇烈起伏。“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嶽玉峰略一皺眉,“莫非這江寒,和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身為執法堂堂主的求知欲悄然升起,他連忙靠近過去,壓低聲音問道:“兩位師侄,你們和江寒很熟?”話落,嶽玉峰期待的看著二人,可他們卻仿佛沒聽到一般,麵色慘白的看著天空上的身影。“江寒,怎麼可能是江寒!”陸婧雪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隻會整天哭鼻子,挨罵不敢還嘴,挨打更是不敢還手的江寒。那個動不動就裝委屈,裝可憐,像一個被拋棄的野狗一般的廢物,竟然成了天驕榜第一的天才。更可恨的是,他的排名比她當初高了太多太多。那個位置,是她曾經必須仰望的位置!可現在,那個位置,屬於江寒!“江寒!江寒!為什麼會是江寒!!他憑什麼?!”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當他的排名出現時,竟然引動了天地異象,好像還是極為少見的祥瑞之象。天地這是什麼意思,早不異象晚不異象,偏偏等他要出來的時候來了個異象?他不過就是一個結丹期修士,就算資質好又怎麼樣?他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犯得著讓天地親自為他慶賀?荒謬!簡直荒謬!天地真是閒的沒事乾了,這種小事也至於祂出麵為江寒撐麵子?江寒不過是一個曾經被她踩在腳底,連活著都要看她臉色,一直生活在最底層的卑賤之人,他哪來的資格登上天驕榜,還直接就是第一人?“該死!該死的賤人!!”她怒罵出聲,頓時引得四周投來無數道隱含深意的目光。眾長老心中腹誹,看來還是說少了,這人還是個心思狹隘,見不得彆人好,隻敢在背後罵人的毒婦。林玄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他原以為又可以多一個可以吞噬氣運值的對象了,還在滿心歡喜的思考著,該送什麼禮物結交比較好。可他萬萬沒想到,轉眼間,那天驕榜的第一人就變成了江寒。江寒,那可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被天道眷顧的存在,他就算要吸對方的氣運,也需要用命運鎖鏈偷偷的拿,生怕被天道發現。可天道不是被係統騙過去了嗎,江寒在祂眼中,也應該是不存在的才對,為什麼他還能登上天驕榜?自江寒的身影出現時,他就一直想不通,大家都是不存在的,江寒為什麼可以登上天驕榜?為什麼他卻不可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該死的東西,你為什麼非要和我作對!!”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徹底煙消雲散化作虛無。隨之升起的,是幾乎濃鬱到實質的不甘和怨恨。自從江寒從淩天宗離開之後,他無論做什麼都不順利,每次有機緣降臨之時,必然會有一股力量,將他的機緣破壞掉,讓他什麼也得不到。在海外的時候遇到江寒,被他奪走一個傳承之地。在太一秘境時,好不容易吞噬到大量的氣運值,又被江寒引出天道,一道天雷把他的氣運全給劈沒了。那一擊,甚至差點把係統徹底劈掉線。而回宗之後,他更是處處不順,做什麼都做不好,總有人來破壞他的好事。好不容易有了展示自己聰明才智的機會,又遭到彆人陷害,在淩天殿狠狠的丟了個大臉。而這一切,全都是江寒害的!他要是沒走,乖乖待在淩天宗,讓自己吸他的氣運,大家相安無事之下,自己又哪裡會變得這麼慘?不就是吸他一點氣運值而已,又不是要了他的命,江寒怎麼就這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