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幾人為了快速趕到山穀中心,本就耗了極大精力,此時忽然砸下的龐大威壓,讓眾人麵色皆是一白,更有一人承受不住,身體一晃之下,差點碰到旁邊的空間裂縫!好在此人反應快,連忙頓在原地不動,這才堪堪停在那裂縫之前。冷汗自那人額頭滑落,可很快,便有數道寶光升起,勉強擋住了些許威壓,旁邊另有一人伸手把他拉向一旁。直到這時,他們才紛紛看向那兩道身影,目光中,也多了些忌憚。風白燕更是眉頭緊鎖,如此強大的威壓,就連他也升起了一些警惕。他神識橫掃過去欲要探個究竟,可他神識剛與對方的神識接觸,就被一股更加強大的神念啪一下彈開。風白燕麵色一沉,以他隻差一絲就能凝結元嬰,比之一般假嬰期還要強的實力,他發出的神識,也隻比元嬰期差上一些而已。便是真的遇到元嬰期修士,他的神識也能和對方糾纏片刻。可就算是這等強大的神識,在對方的神識麵前,卻猶如嬰兒一般,在那二人三十丈外,便被瞬間壓製擊退。如此一來,對方的境界,幾乎呼之欲出。“元嬰中期?”不,這等神識強度,比一般的元嬰初期要強上不少,可相比之下,還達不到元嬰中期的強度。可就算不是元嬰中期強者,對方的實力,就算在眾多元嬰初期中,也是位列前茅。風白燕神色一凝,雖有警惕,可卻毫無懼意,反而目光不善的看向兩人。元嬰初期而已,他又不是沒殺過,他有力之意境在身,更何況,身旁還有五位同樣有意境在身的同伴,隻要對方不是有規則之力在身的元嬰初期,他就不懼。而規則之力,那可不是區區一名元嬰初期可以領悟的東西。況且此二人麵生,其中一人看服飾,還是紫霄劍宗之人,恐怕是剛到玄道山才對,而最近半年時間,並未聽到哪裡有新的傳承之地開啟。如此想來,此二人絕對並未獲得傳承之力,頂多有一道意境在身,實力自然不會強到哪去。唯有那名紫霄劍宗的元嬰需要警惕一些,畢竟這個宗門的元嬰期劍修,每個都不好惹。不過聽對方剛才所言,應該是認識他們幾人,那麼對方定然知道他們幾人的實力。如此一來,對方出手的可能性更低了不少。想到此處,風白燕神色輕鬆不少,對方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和他們這麼多天驕硬碰硬。“兩位道友,此處是我們先發現的,兩位還是到彆處去吧。”他語氣倒也還算客氣,畢竟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元嬰期的高手,倘若真動起手來,便是他們真的能勝,隻怕也要耗費不少手腳。甚至,他們之中必定有人受傷,甚至隕落於此。此時取寶在即,他也不願多生事端。他身旁其餘幾人亦是如此,一副以風白燕為首的模樣。就算心知來人可能是極強的元嬰期修士,他們也絲毫不懼,麵色雖有些恭敬之意,實則極為冷淡的看著二人,仿佛隻要一言不合就會出手廝殺一般。一時之間,場中氣氛有些凝重。下方幾人自恃實力強於對方,但心急取寶,不欲挑釁。而上方那二人中,一人神色恍惚,麵有追憶,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而另外一人,隻在來時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便一直閉口不言。來者正是江寒和器靈二人。他一路尋著那道讓他心神蕩漾的吸引力而來,直到抵達這座山穀之時,他便明白,那道讓他魂牽夢縈的傳承,就在此處。可他沒想到,剛到這裡就看到了淩天宗和陰陽宗的人。“晦氣!”他一看到這兩宗之人,心中就忍不住生出戾氣。這兩個宗門就好像毒瘤一般,他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他們。而且每次看到,到最後總會發展成生死之鬥,讓他煩不勝煩。他真的不喜歡殺人,可他們每次都想殺他,讓他不得不發狠。故此,剛才一看清幾人身份,便以神念猖狂掃過對方,絲毫不顧是否會引得對方發怒。反正不管現在對方發不發怒,等會兒也必定會發怒。“兩位道友還是速速離去為好,莫要為了此處這不知品級的傳承,傷了自身性命。”風白燕話語間隱含威脅之意,可話說出口,對方卻依然不為所動。他眼睛一眯,心知對方來者不善,心中默默思量。此時他們身處山穀中心外,四周皆是狂風和空間裂縫。而對方身處高空,處在狂風之外,此時若是真動起手來,對他們極為不利。他們幾人對視一眼,暗中傳音商量起來。而江寒卻根本懶得搭話,對於淩天宗和陰陽宗之人,他沒什麼好說的。那兩宗就跟瘋了一樣,一看到他就想下殺手,就算他同他們說上一大堆,到最後有九成概率還是要動手。更何況。他這次的目的,就是此處的傳承,和對方的目的一致,發生衝突是必然的。而且看對方這架勢,想必對此處研究許久,極大可能已有了進入那山穀中心的方法。眼下對方人數占據優勢,萬一被他們分出幾人拖著,另外的人打開傳承空間強行進入,那寶物可就隻能拱手讓人了。不如先想辦法,進入這山穀內的傳承空間,將寶物得到手之後,再出手對付這些人也不遲。這處山穀,在他感應中,那可是猶如烈日般的存在,那股強大的吸引力,比之青色傳承處的赤晶石礦脈,不知強大了多少倍。而那三條赤晶石礦脈,便已是此界極品寶物。可想而知,此地傳承內的寶物,又會有多強!“如此強大的傳承之地,我一定要將它拿到自己手裡,便是毀了,也絕不能落入這兩宗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