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八十裡外,林玄順著山路往山下急奔。他神色焦急,時刻注意著頭頂的動靜,手中捏著一道黃色符籙。符籙被靈力激發,散出一道金光流轉的靈力護盾,將他籠罩在內。“哢嚓——!”又是一道黑色雷霆轟隆劈下,好在他早有準備,雷霆剛一劈下,便被靈力護盾擋住。那靈力護盾不知是什麼級彆的法寶,在寂滅神雷的轟擊之下,竟然沒有直接炸開,而是快速變成一片漆黑之色,將神雷的威力全部吸收,甚至沒有影響到林玄一絲。緊接著,他手中的黃色符籙也迅速變的漆黑一片,嚇得林玄連忙將其丟掉。符籙在脫手之後,便連同護盾一起,化成了無數粉末消散。“好險……”林玄擦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再次取出一張符籙,用力捏在手中,快速用靈力催動。隨著又一個金色靈力護盾將他籠罩,他頭頂壓力驟減,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這黑色雷霆到底是什麼變態玩意,竟然連七階上品靈符都隻能擋下一道?!”商城中的七階上品靈符,雖然價格極貴,足足需要三萬點氣運值才能兌換一張,這要是在以前,他是萬萬不舍得用的。但貴也有貴的道理,隻需要一張靈符,便能替他抵擋一次致命攻擊。雖然隻對元嬰期以下修為有效,但足夠他現在保命所用。但也因此說明,這黑色雷霆強大的威力,竟然每一道,都足以要了他的小命!更可怕的是,自從剛才雷雲滾動,天色忽然暗下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雷雲一直在追著他劈。彆人頂多被劈上一道就可以了,他倒好,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被雷劈。這才多長時間,總共也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吧,他硬是足足挨了十道雷霆轟擊!如此高頻率的攻擊,還能保持這麼高的威力,這黑色雷霆,絕對不是一般的雷霆,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某種神雷!若不是他足夠果斷,用了十張七階上品靈符去抵擋傷害,花了足足三十萬點氣運值,這才能扛到現在,要不然,他早就被雷霆劈死了。那可是三十萬點氣運值啊!一想起這個,林玄就感到心痛難忍,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攢到的氣運值,在秘境吞了這麼久,他也不過才攢了五百多萬的氣運值。可就這短短一小會兒,就被生生耗去了半成。“都怪江寒這個混蛋!他沒事非要在這裝什麼小綿羊?”“得到了這種神雷,還藏著掖著,生怕被彆人發現,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這要是換成我……”林玄腦中浮現自己操控神雷,舉世無敵的場麵,頓覺心底鬱氣漸消,更是升起一股濃鬱的貪婪。這等寶物,他勢在必得!“哢嚓——!”林玄又沒了三萬點氣運值,心中的怒火幾乎將他胸口憋炸。“他到底從哪弄來的這麼多寶貝?!”他恨恨說道。“先是外麵的天階戰船,還有一身頂級法寶,之前更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絕世劍意。”林玄咬牙切齒,心中又恨又妒。“現在又弄到一個這麼強的不知名神雷,簡直離譜!”“我記得他之前的氣運金龍,也就千丈左右,換算成氣運值,也不過一千多萬而已。”“而我,現在足足有五百多萬氣運值,按說也差不太多吧,可為什麼我進來這麼久,什麼寶貝都沒有碰到?!”正在這時,又是一道雷霆轟下。雷霆轟鳴,林玄身體一個哆嗦,連忙丟掉手中符籙,重新兌換了一張出來,用手緊緊握住。“又沒了三萬!”他心中一痛,抬頭看了眼雷雲,見邊緣處的亮光已經不遠,大喜之下,下山的腳步不免又快了幾分。若不是為了多去吞點氣運值,他早就捏碎令牌跑路了,也不至於白白耗費這麼多靈符。“隻可惜,江寒現在對我極為防備,肯定不會接我送的東西,若是動用宿命鎖鏈,又極易被天道發現,不能輕易使用。”“要不然,我定要把他氣運值吸乾,寶貝全部搶走,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如果我有那麼多氣運值在手,不出百年,定能晉級化神,讓他眼睜睜看著我拿走他的一切,卻又無法反抗的樣子,那模樣,一定很精彩……”他速度極快,一邊跑,一邊在心裡咒罵江寒,不時還會幻想著,自己獲得超多氣運值後的場景,歡喜之下,還會發出一陣陰險的笑聲。可下一刻,一道雷霆從天而降,將他的幻想無情打斷。“瑪德!我都下山了,怎麼還有雷霆,這家夥有完沒完了!!”“這江寒到底怎麼回事,他的靈力難道用不完嗎?這都劈了多久了,怎麼還在劈?!”他極為惱火的掏出一張新符籙,恨恨的從最後一塊山石上飛躍而下,急速奔逃間,抬頭看向天空。可這一看之下,他神色頓時一愣。“我記得,雷雲不是隻覆蓋了葬皇山的範圍嗎?怎麼山外也有雷雲?”為了快點逃出這片燒錢的雷雲,他可是用了兩張價值一萬氣運值的風遁符,速度極快,可瞬息跨越數十裡。雖然下山逃跑時,為了安全,他跑的慢了點,可他狂奔這麼久,終於衝出了葬皇山的範圍,可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雷雲內,那這雷雲到底有多大?他回頭看了一眼其他方向,似是想要確認一下,這雷雲的範圍。隨著他轉頭的動作,他的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一些。可就是這些微的差距,雷雲便突然往前衝出一大截,再次將他覆蓋在了一息前的位置!“臥槽!這雷雲還會動!”林玄麵色大變,不敢多想,腿上風遁符全速運轉,拚命朝著平原跑去。“其他人難道都死了不成,怎麼就不知道攔他一下,就任由江寒不斷擴大雷雲?這要是把整個秘境都覆蓋了,彆人還怎麼活?!”他腳下速度越來越快,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這狗日的雷雲,都劈了他三十多萬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等他氣運值耗完,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