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血煞神龍咆哮間,朝著淩天宗內飛速遊去,待到禁地上空之後,血煞神龍攜著浩蕩天威,朝著金碑急速撞去!二者刹那相撞,神龍瞬時化作血紅煞雷崩散開來。細密的煞雷彈飛到四周山峰之上,發出劈啪炸響,山峰頓時出現一個個冒著血光的巨大坑洞。可這還沒完,天上的神龍不斷遊走。第一條血龍崩碎之後,緊接著就是第二條,第三條……這場麵無比壯觀,無數條神龍,攜著無儘天地威能,猶如隕石墜落一般,連綿不絕的砸向金碑。神龍在撞上金碑的一瞬間,就轟然炸開,猶如一朵巨大的血色煙花一般,看起來無比燦爛奪目!神龍炸開之後,憑空生出一道巨大的能量餘波,速度極快的向著四周擴散開來。餘波所過之處,無論花草樹木,山石靈峰,頃刻間便化作無數飛灰消散不見。雷霆連綿,不斷炸響,其聲震耳欲聾,天地都仿佛在其聲下發出顫抖。天威浩蕩,碎石崩碎,空間撕裂,一道道黑色的空間裂縫憑空生出,其內散出無儘寒氣。整座禁地山峰眨眼間化作飛灰消散,可那金碑卻屹然不動,靜靜懸浮半空,甚至連一絲損傷也無。血煞神龍崩散之後,極為不甘的化作無數雷電直衝血雲,片刻後,又是一顆碩大的龍頭,從血雲中直衝而下。雷劫餘波橫掃而出,淩天宗內頓時山峰崩碎,地火噴發,其內靈力更是劇烈波動!如此強大的威力,把季雨禪看的眼皮直跳。她忽然一聲怒喝,雙手結印朝天一指:“開啟護宗大陣!”“嗡——”一道青色光罩迅速出現,將整個淩天宗籠罩在內,一頭千米大小的,墨色神龜虛影自虛空而來,帶著一股厚重堅固之意,站在光罩上方,衝著天空咆哮嘶吼。可就算護宗陣法極強,但那血煞神龍實在太多,威力又太過強勁,更是有天威加持,季雨禪根本不敢用護宗大陣硬抗。她操控陣法,迅速打開一道口子,將鎮運金碑裸露在外,僅用護宗大陣抵擋神雷餘波。可就算這樣,光罩仍被餘波衝撞的不斷震顫,神龜虛影四處奔跑,腳下波紋蕩漾,幫助護宗大陣抵擋天劫餘波,儘量減少宗內損傷。從劫雲出現到現在,並沒有過去多少時間,此時淩天宗眾人腳下的城鎮中,才發出陣陣驚呼之聲。“那是什麼?淩天宗怎麼遭遇了如此奇怪的天劫?”“莫非是哪位大能在此渡劫飛升?隻是這雷劫,怎麼這般古怪,雖是一片血色,卻能感受到一股浩蕩正氣?”“彆踏馬在這看了!你們沒看到,淩天宗的長老弟子都跑出來了嗎?此劫絕對非同小可,還是先跑路為妙!”“對對對,保命要緊!”城鎮中頓時亂作一團,無論是附屬家族的修士,還是散修和凡人,均顧不得收拾東西,匆忙朝著遠處跑去。好在場中散修不少,他們大都帶了些凡人飛遁,要不然,就憑這些凡人的腳力,恐怕大多都要慘死當場。“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血煞雷劫為何要怒劈禁地石碑?那石碑究竟是何物?”“難道,這石碑就是那個邪物?這才引得血煞雷劫至此?”眾長老疑惑不已,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其餘人根本不知道,這石碑到底有何作用。“宗主。”一中年修士飛遁而來,停在季雨禪身側,他正是淩天宗另外一位化神大圓滿的強者,何鬆。何鬆神色嚴肅,傳音問道:“鎮運金碑乃是承天運之物,怎會引發血煞雷劫,宗主可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季雨禪搖頭:“不知,這鎮運金碑,乃是皇甫長老於上宗求取之物,其具體信息,我也不甚了解,隻知能助宗門鎮壓氣運,保萬年無恙。”何鬆麵容更加嚴肅,如今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要不然,天道又不是閒著沒事乾了,怎麼會平白無故,來劈鎮運金碑。二人談論間,血煞神龍仍在不斷從天砸落,神龜虛影明顯護之不及,強大的餘波衝入宗門內,將各個山峰撞的晃動不止。各峰不斷有靈光閃爍,那是各個洞府要地的防護陣法被激活,可那些陣法,又怎能擋得住天劫餘波?不過片刻功夫,就有無數房屋洞府轟然倒塌,更有數座山脈整個碎裂,露出了其內,那綿延近千裡的極品靈脈。可就連極品靈脈,在天劫餘波之下,也是脆弱不堪,雖有護脈陣法護持,可其上靈氣不斷劇烈波動,甚至還有支脈被震的碎裂開來,靈脈質量急速下降。“轟——!”一座靈峰震顫片刻,忽然自山頂爆出一道寬約千米的滔天火焰!黑雲降世,火焰直衝天際,不過一會兒功夫,火焰就變成了無數岩漿從天而降,砸在附近幾座靈峰之上。岩漿雖然被靈峰的防護陣法阻擋,沒有掉落進去,可滾滾熱浪還是將其內房屋樹木點燃。數座山峰同時燃起滔天火焰,黑煙直衝天際,其內未能及時帶走的靈禽靈獸,紛紛慘叫而亡。種種慘象,看的季雨禪咬牙切齒,那可是淩天宗數萬年的心血,竟然在一夕之間毀於一旦。天道到底在發什麼瘋?!她自問淩天宗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天道憑什麼這麼針對淩天宗?就算有些弟子,可能有一點心術不正,但那也不至於牽連到宗門啊?誰做了錯事你找他去啊?乾嘛要毀我宗門?!莫名引發血煞雷劫,並且造成如此之大的損失,未來一段時間,加入淩天宗的弟子,一定會大大減少。天才弟子減少,資源還被紫霄劍宗搶走了那麼多,往後數十年的發展,一定會受到影響季雨禪心痛的幾欲滴血,還有幾百年,她的任期就到了。飛升上界之後,她該怎麼向上宗交代,怎麼向師尊交代?想到這,她心中更恨,若不是實力不濟,她真想去將那劫雲強行驅散。“血雲當空,天地一片赤色,無數神雷從天而降,方圓萬裡一片焦土,宗門被毀……”何鬆的聲音有些猶豫:“難不成,這便是皇甫長老曾說過的,我淩天宗那場事關宗門生死的,生死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