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見自己還沒出手,這小鬼就死了。
美人當前,怎麼不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雖然對方是神婆的師父,年齡可能不像外貌那麼年輕,但是自己不在乎呀!
“夏侯,不是我說你小子。”
“怎麼就把這小鬼給捏死了!”
“重新逮一個!”
“讓你們看看虎哥我的手段!”
王虎說完使勁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猶如潑墨作畫一般,很快橋麵上被血液點綴出點點梅花。
黑帆開始蠕動!
“給我出來……”
又一張鬼臉從黑布之中浮現出來,然後被夏侯淵死死的禁錮住。
這張鬼臉在黑布之中使勁掙紮。
像是被夏侯淵這暴力的手段嚇到了般,整個黑布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最後一張猙獰的鬼臉被夏侯淵硬生生的擠進了黑布之中。
“咳咳,叫王虎,我問你答。”
“不然我讓你知道十大酷刑的殘忍!”
王虎那興奮的聲音響起。
自己當了幾十年的鋪頭,還是第一次審鬼,能不興奮嗎!
附在黑布上鬼臉聽到王虎這話,麵部一僵,不等王虎問話,快速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生怕說慢了,會遭遇那慘無人道的十大酷刑!
“大哥,大哥,千萬彆動刑。”
“我是黑牛鎮人氏,我媳婦給戴綠帽子,然後夥同她的情夫把我溺死在這怒江之中,我死的好慘的呀,大哥你千萬彆動刑!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有一個孕婦被扔了下來,那孕婦眼睛被陣線縫合在一起,肚皮高高的鼓起,時不時還有一道嬰兒的啼哭聲從肚皮內響起。”
“那哭聲,可滲人了。”
“對了,我還認識一個中了花柳病死的人,他家可有錢了,你去抓他。”
“他肯定會把他的埋寶之地告訴你!”
“對了,我還認識一個官員,他生前貪汙,被綠林好漢給弄死了,他應該也有藏寶地方!”
“……”
說到傷心處,這新出來的鬼臉居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現場尷尬的一逼。
夏侯淵沒想到這橋頭附近全部都是不曾進入陰間的生瓜蛋子。
看著王虎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大手一揮,把黑布給扔了,放了對方。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
空中響起鬼臉那感激的聲音。
“看來隻能先進去,然後在抓一個陰兵問問生路了。”
“不是,夏侯你咋就把對方給放了,藏寶的地方你不要了?”
王虎不滿的說道。
“這鬼的話,你都信?”
“走吧!”
夏侯淵說完這話,帶著繡花鞋,一步一步向著那腐朽的吊橋走去。
黑布,經幡,在夏侯淵進入之後,開始飄晃起來那,四周開始彌漫起白色的霧氣。
周圍景象逐漸扭曲,失去色彩,走入了一個隻有黑與白的世界……
這個飄著霧氣的黑白世界便是陰間了。
“夏侯小子,我們這是走進了陰間了嗎?”
王虎心驚膽戰的說到!
天可憐,王虎就是一個縣令的鋪頭,這尼瑪又是鬼,又是妖的,現在卻走到了陰間。
吳詩雅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跟上去。
聽到王虎的話,猶如看鄉下土包子般說道。
“你知道什麼是陰間嗎?”
“土包子,我給你好好解釋一下。”
“每個人死後,天地二魂歸於天地,人魂進入陰間,受九幽之氣的磨練,化作天地之間的能量,反補萬物。”
“但是生前及其強大修士,死後人魂及其強大。”
“不受陰間九幽之氣的影響,在陰間稱王稱霸,可以說整個世界最強大的一批人都在陰間內,而且此地布置的死人經範圍之大,連通陰間,成為了一方鬼蜮,自然而然的就引來無數人死後的亡魂。”
“這死人經內的陰間邪魔,跟陽間的邪祟不一樣,陽間裡的邪祟總結就是妖,屍,鬼,而陰間裡的邪祟,那可是天地怨氣執念所積累。”
“從古至今,這片厚土大地上死了不知多少人,毫不誇張的說,幾千年下來,處處都是埋骨第,每條河水細流都淹死過人,墳頭被平了又壘起,壘起又被風雨打平,周而複始,葬著一代又一代後來之人,再找不出一片淨土。”
“生前死得越慘,執念有多深,在陰間彌留就越久,執念不散,越積越深,早就超脫了普通孤魂野鬼的範疇,成為了縱橫陰間的一方鬼王。”
“你說恐怖不恐怖!”
聽到吳詩雅這話,王虎心裡慌得一比,他這剛踏入二境煉皮的小蝦米可是硬生生的從陽間走到陰間來的呀!
“是挺恐怖的,不過不礙事,我們抓個陰兵,問出生路就好了!”
夏侯淵信心十足的說道。
王虎:“小子,我身家性命就靠你了!”
吳詩雅:“……”
你都這麼說了,我隻能相信你了。
夏侯淵越往吊橋深處走,整個四周漂浮起的霧氣就越濃,走了有三五分鐘,這些陰森森的白霧已經有些影響視野,可視度不足三米。
而且這吊橋四通八達,覆蓋範圍很大,稍不留神,很容易在迷霧裡失去方向感,走錯岔路,怎麼繞都繞不出去。
建造此地的人充分利用了這裡的地形優勢,把死人經跟這些複雜吊橋結合一起,利用死人經的邪性和奇門遁甲之術,打造出一個陰間迷宮。
不一會兒,橋麵上就開始出現一具具身穿騰國服飾的骷髏,一具具的跌倒在橋麵上,應該是騰王派來的搭建吊橋的士兵屍骸。
看著眼前白骨鋪成的吊橋,心裡慌得一逼的王虎怒罵道。
“該死,這些戰士沒有死在開疆擴土的戰場上,居然死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邪地之中。”
“等我找到騰王的屍體,頭骨蓋我都給他扭下當尿壺。”
“吳姑娘,到時我們一起撒尿用!”
吳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