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西江月撫育嬌兒 菩薩蠻謀害親子(2)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
可是,菩薩蠻為了自己的美好追求,心裡竟萌生了謀害菩淘的罪惡念頭。對此,西江月毫不知曉。
西江月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卻很有骨氣。她自從第一次抱著菩淘去找菩薩蠻認父遭到無情的拒絕、發誓再也不給菩薩蠻添麻煩之後,她真的再也沒有到菩薩蠻家裡去過。
不去歸不去,不代表西江月不愛菩薩蠻了。
儘管菩薩蠻對西江月無情無義,但是,西江月對菩薩蠻的愛情不但一絲一毫沒減,反倒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變得日益深厚起來。可以這麼說,西江月的人在家裡,心卻全部係在菩薩蠻的身上。西江月不知道菩薩蠻在夢中是否夢見過她?反正菩薩蠻的身影會時常出現在西江月的夢中,她不止一次地夢見自己和菩薩蠻又回到了前世,菩薩蠻還是那有情有義的範喜郎,她還是那溫柔賢惠的小孟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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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淘問世之後,隨著他身世的不言自明,受到打擊最大的人莫過於南歌子。
南歌子愛戀西江月,其情真意切的程度比西江月愛戀菩薩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南歌子剛剛明白菩淘就是菩薩蠻的兒子時,他心痛欲裂,臥病在床足有半月之久……等到他大病痊愈再起身穿袍服時,感到本來十分合體的袍服穿在身上直逛悠,他急忙用麻繩一測量自己的腰圍,發現原本七拃半的腰圍竟然瘦得隻有五拃了,比吃減肥藥來得還快。
南歌子在唏噓感歎世事不公之後,發現菩薩蠻並沒有因為西江月給他生了兒子而改變初衷,依舊對西江月母子倆如同陌路人一樣不理不睬,他不禁又暗自慶幸蒼天有眼,使他又有了繼續追求西江月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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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晨,西江月帶著菩淘正坐在餐桌前吃飯,忽聽南歌子的聲音在外麵叫道:
“菩淘,菩淘,快看看叔叔給你拿什麼來了?”
隨著話音,隻見南歌子手裡提著一隻鳥籠興衝衝地走了進來,籠子裡裝著一隻金燦燦的金絲鳥。
“唷,好美麗的小鳥兒。”西江月立刻讚賞道,“南歌子,這是哪兒來的?”
南歌子答道:
“阿月,這是我剛剛在盤古山上抓到的。”
“鳥兒,好,我要。”菩淘聲音稚嫩地叫道。
南歌子一聽,急忙把鳥籠拿到他的麵前道:
“菩淘,喜歡嗎?這是叔叔特意為你抓來的,它是‘金絲鳥’,叫聲可好聽了。”
說罷,將鳥籠放到了菩淘麵前。
南歌子那次害得西江月打翻“聖果粥”後,西江月真是把他恨得要死。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西江月的恨意漸漸消散,到後來自然而然地也就原諒了他。
西江月見菩淘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金絲鳥,樣子十分喜歡,她的臉上隨之也露出了笑容道:
“南歌子,剛才你上盤古山去了?見到朝哥和阿嬌姐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我在那個茅廬裡和他倆聊了一會兒才去捉鳥的。”南歌子答道。
“唉!”西江月不由得歎了口氣,“一晃兒爺爺離開我們就快三年了,朝哥和阿嬌姐在山上夜夜相伴地廝守了三年,真是不容易呀!”
“是啊。”南歌子感慨萬千道,“三年了,他倆風霜雨雪的天天夜裡守候在爺爺墳前,真是吃了好多苦。所幸的是,再有三天他倆守孝整整三年之後就該回家去住了。”說到這裡,他看著擺在桌上的飯菜,不禁咽了咽口水,“嘿嘿嘿……阿月,你做的飯菜真香。”
“是嗎?”西江月微微一笑,“南歌子,你起大早到山上去抓鳥兒,一定沒吃早飯吧?既然我這飯菜做的香,你就在這裡吃一餐吧。”
“那敢情好啦。”南歌子歡笑道,“阿月,那我就不客氣了!”
“誰要你客氣啦?你坐下吧,我去給你拿碗。”西江月微笑道,起身走到碗架前,拿過一隻木碗和一雙筷子,回到飯桌前盛了一碗秫米粥飯遞給南歌子。
南歌子笑容滿麵地急忙伸手接過,使用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邊吃邊讚不絕口道:
“真香啊,好吃,太好吃了。嘿嘿嘿……阿月,我要是天天都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那該有多好啊?”
西江月白了他一眼,笑道:
“想得美。”
南歌子嘿嘿笑著,不再說話,他一邊香噴噴地吃飯一邊偷眼打量著西江月的身子。
西江月自從生下菩淘後,原本婀娜多姿的身子變得十分豐滿起來,尤其是前胸,更是春光無限,動人心弦。南歌子瞥了一眼,不禁神魂顛倒,情不自禁道:
“阿月,我知道你還在苦等菩薩蠻……可是,菩薩蠻愛的是念奴嬌,他不會愛你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真心愛你!你彆再折磨自己了,就答應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地……”
“住口!”西江月不禁麵沉似水道,“南歌子,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你再胡說八道,立刻給我走人!”
南歌子聽見,嚇得不敢多言,慌忙埋頭吃飯。
正在這時,忽聽菩淘“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西江月和南歌子都嚇了一跳,急忙轉眼看去,原來是菩淘把金絲鳥的籠子打開了,金絲鳥一下子飛走了。
南歌子立刻放下飯碗道:
“菩淘彆哭,叔叔再把鳥兒給你抓回來。”
說罷,跑到外麵一看,金絲鳥落在了柵欄上,心中暗喜,便貓腰弓脊、躡手躡腳地踅摸過去,剛一伸手去抓,金絲鳥卻又起飛落到了大門口。南歌子正要追過去,見菩淘跑過來了,他就一把將菩淘抱起來道:
“菩淘,走,叔叔帶你去抓鳥兒。”
說罷,抱著菩淘悄悄地向大門口走去。可是,他剛一走到大門口,金絲鳥又飛落到了遠處……
就這樣,南歌子抱著菩淘,在金絲鳥飛飛落落的引導下,離開了盤古村,踏上了通往深山的路徑。忽然,金絲鳥落到了一棵大槐樹上。南歌子快步來到樹前,放下菩淘,正要攀樹,卻見金絲鳥又起飛落到了大約五十步遠近的另外一棵桑樹上。那鳥兒大概是飛累了,落在那棵樹上之後,棲息在枝頭上再也不動了。
南歌子看見,十分高興地對菩淘道:
“菩淘,你站在這裡等著啊,叔叔馬上就把金絲鳥給你抓回來。”
說罷,他腳步輕快地徑直向那棵桑樹奔去……
南歌子憑著一股鍥而不舍的執著精神,終於又抓住了那隻金絲鳥。可是,當他笑容滿麵地跑回來要把金絲鳥交給菩淘時,菩淘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