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bp;如來佛耍錢弄鬼&bp;二郎神願賭服輸(1)
“哈哈哈……”如來不禁開懷大笑道,“好一個‘有賊心、沒賊膽’,這話說得太經典了,真是讓兄弟刮目相看。哥,您彆隻顧關心女同誌,一會兒也關心關心您小舅子楊戩同誌:前麵就要經過峨眉山了,咱哥兒倆順便降落身形,去看看楊戩的彆墅吧?”
“什麼?”玉皇大帝吃驚道,“這麼快就要到峨眉山了?我可不想看到‘二黑子’那可惡的嘴臉。不行,咱得繞道走……”
“怎麼,哥,您還記仇哪?”
“不是,我沒記仇。兄弟,你有所不知,那‘二黑子’不光手黑,還是個賭徒呢,每次見了麵兒總要和我耍錢玩兒,沒完沒了的,可煩人了,你不想玩兒都不行,他強拉硬拽,非得把你兜裡的錢擠乾拿淨不可。我跟他玩兒一場輸一場,沒有贏的時候兒,我可是輸怕啦。”
“哦?還有這等事情?哥,你們耍錢都玩兒什麼?”
“不一定,玩兒法可多了:
掐一,紅10,鬥雞,推牌九,打麻將,擲色子,鬥地主……有時候兒也玩兒找茬兒比眼力或者是出腦筋急轉彎兒題比智商,想法掉個兒地賭博玩兒——反正不管玩兒什麼,我都是去輸的那個角兒。
哥雖然好玩兒,可也不能總是讓錢打水漂兒啊!所以我說,咱哥兒倆趕緊繞道走,要不然,再晚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哪知,玉皇大帝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楊戩那異常暢快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高亢嘹亮,像電波一樣極具穿透力,聽得玉皇大帝心驚膽顫道:
“媽呀!壞菜了,這真是說楊戩、楊戩到。”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黑影刷地一下由雲層下徑直射到玉皇大帝的麵前——正是二郎神楊戩。
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武士裝,神采飛揚地出現後,站穩身形,先衝著如來一抱拳,問過好之後,對玉皇大帝笑道:
“姐夫,你可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多時啦!”
玉皇大帝心裡叫苦不迭,臉上卻露出笑容道:
“是嗎?二郎,姐夫正和如來念叨你哪,說幾天不見我那小舅子,心裡還怪想念的,一會兒路過峨眉山順便去看看你。話剛說完,你就冒出來了,真是及時得很哪。二郎,你那風景區‘管委會’的‘辦公樓’修建得怎麼樣了?”
“多謝姐夫關心,‘辦公樓’主體已經竣工,現在正搞裝修呢,大概一個月之後就能入住辦公了。姐夫,等到了喬遷那天,你可一定要過來給我捧場啊!”
“嗯,那是必須的。二郎,今天姐夫還有要事去辦,現在看到你,真是太好了,省得我去峨眉山打擾你了,咱哥兒倆就此彆過。”
“彆價呀!姐夫,好不容易在這裡見麵,咋的咱哥兒倆也得耍兩把取取樂子。”
“不行,今天姐夫來的匆忙,沒帶錢,等下次我把錢帶足了再玩兒吧。”玉皇大帝說罷,就要動身離去。
楊戩急忙伸手把他拉住,滿臉帶笑道:
“姐夫,我犯賭癮了,手指頭癢癢得很,就玩兒兩把,給點兒麵子吧。你沒帶錢不要緊,賭輸了,你可以打白條欠賬。”
“那怎麼行?二郎,姐夫的賭風你是知道的,向來都是一把一利索,從來不帶欠賬的。”
玉皇大帝說罷,不等楊戩再開口,隻聽如來笑道:
“頭兒,您沒帶錢沒關係,我借您哪,需要多少?您儘管說。”
玉皇大帝差點兒沒氣暈,他衝如來一瞪眼睛,馬上又強顏作笑道:
“那好啊!如來,既然你帶錢了,那就借我一千萬吧!”
楊戩聞聽,不禁大吃一驚道:
“姐夫,今天你是怎麼了,咋還要賭大的啦?”
“二郎,姐夫今天想開了,要賭就賭大的,過癮——反正有人上趕著借我錢,輸多少我都不心疼。”玉皇大帝麵帶笑容道,隨後把手向如來一伸,毫不客氣道,“如來,錢在兜裡彆捂發毛,快掏出來吧,一千萬,少一分錢我都不借。”
本來,玉皇大帝是故意說出一千萬的大數目,好把如來難住。哪知,如來微微一笑,抬手一指玉皇大帝的背後,和顏悅色道:
“頭兒,您看,那是什麼?”
玉皇大帝回頭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隻見在他的身後,不但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大堆天堂幣,而且還有一張賭桌,三隻凳子以及牌九、麻將、色子、撲克等各種各樣的賭具。
嘿,預備得可夠全科的。
玉皇大帝差點兒沒氣抽瘋,他乾嘎巴嘴,有口難言,心的話,“如來啊如來,今天你真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楊戩看到那些賭具和賭資,也不禁大驚失色道:
“我靠,好厲害的手段——眨眼之間,就設下了一桌這麼標準的賭局。如來佛祖,您這一招就是《佛法無邊》裡所說的‘意念搬運法’吧?”
“對。”如來點頭微笑道,“二郎神,你儘管放心,那些現金&bp;——&bp;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整好兒一千萬——都是實實在在我的錢,現在就借給你姐夫了。今天你有本事的話,把那些錢贏了就全部拿走;隻是那賭具是我在天堂賭場那兒臨時借來的,賭完了是要原物歸還的。”
“對對對!”楊戩連連點頭道,高興得三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心想,“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正好兒我裝修彆墅還缺一千萬塊錢,有人就上趕著給我送來了。哇塞,我簡直要幸運死了!”
於是,他心花怒放地對呆若木雞的玉皇大帝笑道:
“時間就是金錢。姐夫,彆耽誤時間了,快上場吧!”
玉皇大帝萬般無奈,他強打精神答應一聲,轉身和楊戩一起對坐在賭桌前,有氣無力地問道:
“二郎,你想用什麼賭具玩兒?”
不等楊戩回答,如來微笑著坐到他們中間,搶先開口道:
“二郎神剛才不是說就玩兒兩把嗎?既然是玩兒兩把,那就擲色子,賭大小,一把五百萬,兩把見輸贏。我當中間人。”
楊戩一聽,高興得鼻涕泡兒差點兒沒冒出來,他立刻笑道:
“對對對,兩把見輸贏,速戰速決。我先來。”
說罷,喜氣洋洋地伸手就要拿色子,如來微笑著製止道:
“且慢。二郎神,你姐夫的賭資已經清清楚楚地擺在桌麵上了,你的賭資呢?賭場無父子,必須得公平競爭。你姐夫拿出一千萬,你也得把一千萬擺在桌麵上。否則,你就是空手套白狼了,這不符合賭場上的規矩。你說是不是?”
“這……”楊戩不禁鬨了個大紅臉,“佛祖,我手頭沒有那麼多的錢。嘿嘿嘿,要不然,我把‘辦公樓’作抵押?那樓花了將近一個億,現在就把它折價當作一千萬,如果我輸了,那‘辦公樓’就是我姐夫的,留著給他當彆墅——正好兒那樓我是按照彆墅標準修建的。輸了我立馬走人,回灌江口老家去。”
如來朗聲笑道:
“好,一言為定!空口無憑,立據為證,我當‘公證員’。”
嘿,楊戩的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他心的話,好你個如來,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還跟我叫上真兒了。你以為我傻呀,讓我立字據我就立?那萬一我點兒背真輸了咋辦?白紙黑字,想打賴都賴不掉。叫我寫,沒門兒。他心裡這麼一想,就笑著推脫道:
“嘿嘿嘿,如來佛祖,我看那就免了吧,這裡沒紙沒筆的……”
不等他說完,如來一指賭桌,微笑道:
“不要耽誤時間了,寫吧。”
楊戩低頭一看,好嘛,他放在灌江口老家書房裡的文房四寶——一支“英雄”牌自來水筆、一本信箋、一盒印泥以及他的私人名章,一樣不少都擺在了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