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淅瀝瀝的寒雨終是落了下來。
上午在新宅的書房內,秦宇掏了不少現代施工監理的乾貨才從杜少府和江太白求知的**中掙脫出來。
下午一回到老宅,他第一時間是去祠堂給母親報了平安。
從祠堂出來,看著黑壓壓的雲層,越下越大的寒雨,秦宇莫名的有些惆悵。
若這雨一直下,他在新宅的廠房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動工。手上的銀子所剩無幾,他剛才又厚著臉皮從母親那拿走了自己五百兩的老婆本。
若再這樣的入不敷出,撐不到兩個月,他剩下的那點老婆本都會被敗光掉。
小清這丫頭一回到府中瞬間沒了蹤影,不用猜她肯定是去後院找其他的小姐妹玩了。
秦宇返回前院,在門房內找到了陳叔,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昨晚發生在詩會上的慘案,提出去城裡的武館招募一批護院,用來加強老宅的安保。
陳叔一開始聽秦宇說完整個詩會慘案的經過,整個人嚇得夠嗆。畢竟那群黑衣人在他眼中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少爺得罪了他們,以後出門在外都得小心。
當他聽到秦宇提議去武館招募一批護院加強老宅安保時,神情明顯安定不少,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稱去外麵找護院,一個月少說要好幾兩銀子,秦家在鄉下的偏房旁支中就有一群從小練武的孩子,聽說一個個武藝高強,充當護院綽綽有餘。
族裡的老家夥擔心這些練武的孩子將來沒有出路,前段時間還派人上老宅來詢問大房是否要人看守宅院。畢竟當年秦老爺在世時,手底下的護院鏢師大多是來自本家的子弟。
陳叔擔心拂了族裡的麵子會影響秦宇奪回大房的產業,把這二十多個從村裡進城謀生的半大孩子臨時介紹去了河邊的碼頭充作了苦力。
秦宇一聽有這麼多同族的子弟習武,頓時來了興趣,搞不好老秦家的祖上出過武林高手,若是給後人留下了一二本武功秘籍,那不是更好。
秦宇一臉興奮的叫陳叔趕緊去把這些同族的子弟從碼頭上叫回來,工錢就按家丁的標準發。平時能看家護院,活多的時候還能兼職當苦力。現在大房處於入不敷出的特殊時期,家族的羊毛能薅一點是一點,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他這樣的騷操作,估計資本家看了都流淚!
不多會,秦宇走出了門房,提著一大包藥材快步往自己的東廂房走去。
阿紫給的泡浴藥方上詳細的記錄有所需的藥材品種,劑量和炮製方法。
古人雲:窮文富武。
秦宇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一個輔助練功的藥方,上麵用到了好幾味增加氣血的珍貴藥材,足足花了十多兩銀子跑了三家藥鋪才勉強采買齊全。
後院的東廂房內,一個穿著淺藍色圓領襖裙的女子背對著門口站在床邊整理著上麵的被褥。
襖裙女子正專注於將手上厚實的大紅色被褥折疊整齊,完全沒察覺到身後有個人影貓著腰躡手躡腳的靠近。
“小丫頭,你猜猜我是誰?”
一雙白淨的大手從後麵猛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同時,耳邊傳來一個男子惡作劇成功的嬉笑聲。
襖裙女子在眼睛被蒙上的瞬間豐腴的嬌軀嚇得一個激靈,一股沁人心脾的處子幽香彌漫開來。
搞這個惡作劇的人正是秦宇,他提著藥包剛跨過院門,遠遠的就看見自己廂房的門敞開著,走近才發現有名女子正在床上認真的疊著被褥。
平時幫他收拾屋子的有小清,嬌兒和雅芬這三個丫頭。
這背影加上喜歡穿淺藍色襖裙隻能是小清這丫頭了。
就是這身高有點不對,敢情就一會不見小丫頭就長個了。
秦宇見自己走到了房門前,裡麵的小丫頭還未察覺到他的到來,腦子裡頓時生出了搞個惡作劇抓弄她一下的念頭。
他把手上的藥包輕輕的放在了廂房門口,貓著腰墊起腳朝小丫頭一點點的靠近。
越靠近越覺得眼前的小丫頭有些不對勁,明明一個瘦竹竿的單薄身材現在顯得過於豐腴了。
莫不是天氣轉冷,她回來這會的功夫就換了一件衣物?
眼看著自己成功潛伏到了小丫頭的身後,秦宇來不及多想其中不合理的地方,緩緩站直了身體,趁對方一個不注意,伸出了雙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同時大聲的嬉笑起來。
秦宇把襖裙女子當成了小清,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身前那具女子嬌軀的豐腴柔軟,鼻子裡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幽香。
這股幽香仿佛有種催情的魔力,不停的撩撥著他這具年輕的身體。
“二,二郎是你回來了嗎?”
襖裙女子溫柔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顫抖,她白皙的脖頸處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啊!嫂,嫂子是你!”
秦宇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他認出身前被女子是誰了?
不是小清,而是過世大哥的寡嫂崔婉容。
“二郎,你還不,鬆開。”
崔婉容的聲音越發的嬌嗔,恬靜優雅的俏臉上如同火燒雲般紅霞滿天。
秦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緊緊的蒙住了她的眼睛。
“啊!好!”
不知何故,秦宇剛鬆開雙手,崔婉容豐腴的身子竟有些站立不穩,搖晃著險些摔倒。
秦宇見狀,下意識的張開雙臂讓她倚靠在自己的懷裡。
原來崔婉容剛剛受到秦宇惡作劇的驚嚇,緊張到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度睜開眼睛,接觸到光線的瞬間感覺到一陣的眩暈,身體不受控製的左右晃動。
下一秒,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跌入了一個男子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試問有幾個正常男人能頂得住?
一陣陣幽香的侵襲下,秦宇隻覺一股莫名的燥熱從下半身直衝頭頂,未知的血色液體從鼻間湧出。
此時的崔婉容也回過神來,她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整個身子變得一片滾燙,如同一隻烤熟的大蝦紅彤彤的。
一時間。
整個房間裡除了外麵淅瀝瀝的雨聲,就剩下男子沉重的呼吸聲和女子胸口劇烈起伏的“怦怦”聲。
“啊!”
似曾相識的一幕再度上演。
崔婉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如同受到驚嚇的小白兔,蹦跳著從秦宇的懷裡掙脫出來,丟掉了手上緊緊拽住的紅色被褥,一轉身頭也不回的朝房門跑去。
她跑得太過慌張,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門檻。
“哎呦!”
又是一聲驚呼,她的整個身子往前一撲,險些絆倒到地上。
秦宇聽到身後有絆倒聲傳來,瞬間轉過身去,剛想開口詢問她是否受傷。
崔婉容未等他說話,顧不上腳尖傳來的陣陣疼痛,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裙,匆匆的跑了出去。
“噔,噔,噔。”
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秦宇的視線中。
秦宇雙手抱頭,懊悔的癱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下的那股燥熱慢慢的褪去。一想起,崔婉容剛才那驚慌失措的眼神和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二郎,他又對我。”
一路跑回自己西廂房的崔婉容俏臉上如火燒般滾燙,剛才那羞人的情景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