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我不是。”
“這隻是一道催生植物的小法術。”
“沒必要如此驚訝。”
林朝辭搖搖頭,相當誠實的否認道。
狐妖一界的法術較少。
一氣道盟裡,也確實沒有木係道法。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被誤認為月啼一族的理由:“好了,現在,這些樹木都已經恢複如初了,不知此事能否告終,讓我們處理我們的事?”
“昂~昂昂~”
黑驢阿柱吭哧了兩聲。
末了,舉起木牌——我不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反正我跟你解釋清楚了。”
“你要求的事,我也辦成了。”
林朝辭擺擺手,滿不在乎的敷衍了一下黑驢阿柱,主要也是因為黑驢阿柱是守序陣營的妖怪,可以溝通,跟塗山差不多,如果是混亂陣營的妖怪,如西西域和南國那邊的妖怪,即便遇到了大妖王,他也不會滿足對方的要求。
因為那些妖怪永遠是得寸進尺的。
劍比道理更適合那些妖怪。
故此,麵對黑驢阿柱,雖說不能放下全部戒心,卻也不必擔心對方反悔,突然不認賬什麼的。
扭頭,看向一旁的月靈蝶。
沒去管沉默了片刻,最終,選擇離開的黑驢阿柱。
詢問起了事情的真相:“說說吧,都是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斬妖除魔。”
“老套的故事。”
“沒什麼好說的。”
月靈蝶如此說著,不過,倒也沒有敷衍林朝辭的意思,邊走邊說,把另一柄掉落在地的雙股劍拾起:“你看看這幾頭畜生的樣貌就知道了……蚊子妖,吸血而活,這幾頭畜生的胃口不小,連豬啊、羊啊、牛啊,這些畜生的鮮血都不喜歡吸,反而盯上了那些村民,進而得寸進尺,甚至對那些村民索要小孩,它們的身上都有疫病,被它們吸過血的人,要麼變成人乾死掉,要麼就是沾染疫病,或是把疫病帶回鄉裡,或是在折磨中淒慘的死掉。”
這些蚊子妖的毒,連她這個正經八本有修為在身的道士都扛不住,那些普通人自然也扛不住。
“如果它們不吸人血,我也不是給要把它們滅亡。”
“豬血不能喝?”
“雞血不能喝?”
“牛羊的血,難道都不能喝?”
“但它們不願意啊!”
身材嬌小的月靈蝶,屈指彈劍,抖落劍刃上的血跡,拎著劍,一步步走向這幾頭還想反抗的蚊子妖,目泛殺意:“所以,我就隻能殺了你們,為那些被你們昔日吸乾血的村民報仇!”
“就算你殺了我們,那些死去的人類也不會複活!”
“在你離開後,我的族人會變本加厲的報複那些村民,伱護得了他們一時,護不了他們一世!”
在這幾隻蚊子妖中,一隻膽子相對比較大的蚊子妖站了出來,相當有心機的威脅完月靈蝶後,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對疑似能做主的林朝辭哀求道:“再說了,我們蚊子妖本來就是依靠血液而活,我們的祖先也曾偷雞摸狗,但都被那些村民打出來了,你不讓我們吸血,就是在逼著我們去死……這位大人,您替我們評評理,難道我們蚊子妖就活該去死?”
“林朝辭,你……抱歉,我的情緒可能有些激動。”
“但這是它們的狡辯。”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騙你。”
月靈蝶下意識想用命令的口吻吩咐林朝辭彆信,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及時的打了個轉,換了一種更加委婉的言辭,勸林朝辭彆信這些。
林朝辭自是不會信的。
不止林朝辭不會信。
聞伯霖與姬無忌更不會信。
其中,比較激進的聞伯霖已經開始挑選接下來的下手對象了,相對穩重的姬無忌也拔出了劍。
林朝辭倒是沒拔劍。
剛剛斬殺那隻大妖級彆的蚊子妖,拔劍也就算了。
對付這幾隻小妖。
拔劍,就等同於殺雞用牛刀。
不過,也就在這時,一夥意想不到的人卻意外闖入了現場,強行介入到了雙方中間的地盤上。
“阿柱!”
紮著麻花辮,穿著青綠色長裙,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女孩,從那隻四肢著地的大妖王黑驢阿柱身上跳了下來,語氣裡滿是無奈和羞惱。
尤其是當她從阿柱背上跳下來後,發現周圍全是人,立馬陷入了緊張狀態,手足無措的樣子,哪怕是林朝辭這些外人,也能一眼看出來。
小臉微紅,很認真的想了想。
然後,對林朝辭方向一鞠躬。
旋即,又對蚊子妖的方向一鞠躬。
輕聲細語道:“你們不要打了……我是這片森林的守護者,月啼暇……嗯……完蛋了完蛋了,接下來該說什麼……對了,請你們離開這片森林……呃……果然好難……就這樣算了……”
黑驢阿柱適時舉起木牌。
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零蛋。
幾名不識時務的蚊子妖,笑成一團。
林朝辭倒是沒笑。
抬手,下壓,示意聞伯霖、姬無忌、月靈蝶三人不必緊張,隨後,拱拱手,語氣謙和,很快就把慌亂的月啼暇安撫了下來,認真道:“月啼姑娘,你好,我是林朝辭,這位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月靈蝶,另外那兩位是聞伯霖和姬無忌……打這些蚊子妖,是事出有因,不僅要打,還要殺,如果月啼姑娘願意聽我講述原因,自然更好,但如果月啼姑娘不願意聽我講述原因,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還是建議月啼姑娘聽一聽,免的誤會一場。”
緊張的情緒和混亂的思緒差不多。
有些時候,越糾結,腦子就越亂。
故此,越緊張,就越說不好話,越說不好話,就越緊張,過度在意完美,最終,就會導致整個交流的過程充滿了瑕疵,這是必然的結果。
而想要改變這一點,也很簡單。
多交流,長交流,確保每次交流都能收獲好結果。
信心和經驗,也就漸漸積累起來了。
“你……就是林朝辭?”
月啼暇聽見林朝辭如此安慰自己,緊張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此外,林朝辭間接的給她介紹了聞伯霖幾人,也讓她不是特彆的尷尬,順著台階下來後,看著比正常六七歲的少年成熟一點,但也就是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林朝辭,認真道:“我聽阿柱說,你是我們月啼一族的……內個,我沒有誤解你身份的意思,隻是……算了算了,還是先回答你剛剛的問題吧——雖然我不理解,但如果你願意跟我解釋,我也願意聽,還有,我還是希望大家能以和為貴,就當是我個人的一點點建議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