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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如果真是入室盜竊,先殺狗。
不要懷揣著什麼僥幸心理,認為狗的耳朵不好使,聽不見腳步,因為即便狗的耳朵不好使,狗的鼻子也一樣好使,隔著很遠就能嗅到不對勁。
平國府沒有狗。
林朝辭也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他養的狗在另一方宇宙坐鎮。
所以,與其隨便養幾條狗示警,除了示警也沒多大用處,林朝辭還是更願意不養狗圖個心安清淨。
正因如此。
婠婠與白清兒的潛入很順利。
三下五除二,就越過了仆役日常居住的區域,進入了內宅,也就是林朝辭、薛寶釵及幾個貼身侍女住的地方,好比鶯兒,因日常服侍薛寶釵的起居,屬於大丫鬟,也就常伴薛寶釵左右。
平國府的規格是按正經國公府建造的。
地方比較大。
不過,跟皇宮相比,就不算大了。
婠婠與白清兒隻是簡單摸了摸平國府外宅的格局,就大概知道了平國府的整體格局布置,然而,平國府的固有格局雖然跟榮國府、寧國府、理國府都一模一樣,可對某些方麵的歸置與劃分,卻是又不一樣,皆出自當家者的手筆。
榮國府是以正門、儀門、內儀門三層大門將內外分割。
也就是說,正門外,就是榮國府外。
儀門外,是賈赦與賈政的外書房,四個奶媽的廂房、先代榮國公建立的馬廄及榮國府的門後正院。
內儀門外,是賈赦的住處、賈寶玉的外書房、向南大廳、兩處暖閣與兩處穿堂,通通算作是外宅。
內儀門後,才是榮禧堂、賈母院、王夫人院、後堂、鳳姐院等,通通被定義成供婦人居住的內宅。
平國府雖然也有三門,卻是直接以內儀門將前後分割,並以平山堂,跟榮國府的榮禧堂一個概念,做二次分割,將平國府也劃分為前後三層。
內儀門外,是仆役住處。
平山堂外,是丫鬟們的住處。
平山堂後,後宅,才是林朝辭與薛寶釵的日常起居室。
故此,即便越過了儀門和內儀門,也不代表婠婠與白清兒進了後宅,頂多相當於從那些仆役的居住區域進入了丫鬟和婆子們的居住區域,還需穿過平山堂,才能抵達林朝辭所在的後宅。
此外,由於林朝辭不長在這邊住,平山堂到內儀門之間的這一部分區域,也就是丫鬟們的住處,小廝很少,薛寶釵又沒什麼不良嗜好,小廝能乾的活,一些粗使婆子也能乾,婠婠與白清兒一路走來,也就沒見過多少男性的仆役。
“雕梁畫棟,窮奢極欲。”
婠婠與白清兒一路行至平山堂。
既然有門,她們也不願意飛簷走壁。
推門而入。
望著平山堂裡的各種華美器物,白清兒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感慨,主要是因為她沒去過皇宮,如果去過皇宮,再看平山堂,也就不覺的有什麼華美可言,即便薛寶釵的審美品味相當不錯。
婠婠倒是去過皇宮。
看見古香古色的平山堂,沒什麼反應。
剛剛抬腿,想要往內宅走去。
卻忽然聽到了一陣不和諧的動靜。
止住腳步,皺眉,側耳傾聽。
“師姐?”
白清兒納悶的看著止步不前的婠婠,和成為宗師數年的婠婠相比,她這個剛剛成為宗師不過幾個月的人,耳聰目明的方麵自是沒有婠婠優秀。
故此,她雖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姐發現了什麼,卻也停下了腳步,傳音一句後快速閉嘴,等待婠婠給自己的回答,還有一種可能是沒有答複。
婠婠並未回答白清兒。
手腕一翻,一股宗師真罡噴湧而出。
精準的點在了平山堂內的地磚上。
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動靜。
“嗚……嗚……”
“嗚……嗚……嗚……”
這次的聲音之大,讓白清兒都聽見了。
循聲望去,隻見一片平平無奇的石磚。
“這裡有一間密室。”
“密室裡,應該關著一些人。”
婠婠一個縱身,落到一枚地磚上,若有所思的用罡氣探了探,對同樣用罡氣試探的白清兒微微搖頭“實心的,看樣子,此間另有玄機;反正我是想不到有什麼人能一挖四十尺的深度……”
婠婠的罡氣不止四十尺,不過,如果連外放四十尺的罡氣都探不到底,也就沒必要繼續往下探了。
就算探到底了。
就算能把這個地磚下麵的泥土挖出來。
這些土也沒地方放。
她們是來打探消息的。
不是來掘地三尺的。
更彆說這下麵不止三尺。
四十尺都沒到底,萬一是六十尺呢?
反正路肯定不是從這邊走的。
“那該怎麼辦?”
“找找附近的機關?”
“還是節省時間,放棄搜尋?”
白清兒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緊了緊身上黑色的夜行衣“時間有限,師姐,我認為還是先挑重要的事去辦,平山堂乃是平國府的大堂,有點秘密很正常,再說了,過度窺探人家的秘密,小心人家殺你滅口,就更不用說合作了……”
“但你不覺的奇怪嗎?”
婠婠打斷了白清兒的傳音。
紅唇微動,一道傳音就被她悄無聲息的塞了過去“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隔著四十尺以上深度的泥土,發出讓我們兩個宗師能聽到的動靜?”
白清兒的後背止不住的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呼吸急促。
她的宗師真罡隻能放出二十三尺。
所以她也不知道這下麵到底有多深。
不過,就算是二十三丈的泥土,想隔著如此厚度發出聲音,讓一名宗師聽到,起步也是一位先天。
泥土的隔音效果很好。
比可以共鳴的金屬強了不少。
“如此說來……莫非是一位宗師?”
白清兒心生退意,抽身欲走“如果真是宗師,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處於這座平山堂下,都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師姐,要不略過此地吧?”
聽見這句話,婠婠不悅的回頭。
本想嗬斥白清兒。
卻在看到白清兒身後的那道黑影時,全身一僵,心頭一片冰涼,話到嘴邊卻偏偏吐不出來半個字。
此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能讓她們這兩個宗師毫無察覺?
此人的修為究竟有多高?
跟蹤她們兩個多久了?
婠婠奇怪的表情被白清兒收入眼底,讓白清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然,還沒等她下意識折身躲閃,一股沛然內力就以蠻橫的姿態灌入了她的身體,將她身體裡的內力在頃刻間全部鎮壓!
“彆緊張。”
林朝辭如此說著。
說“彆”的時候,還在白清兒身後,等到說“緊張”的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站到了婠婠身後,一指點出,把婠婠身體裡的內力也一並鎮壓。
瞬間,兩位宗師就變成了兩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也讓婠婠與白清兒錯愕不已。
白清兒還好,隻是錯愕。
婠婠的語氣裡卻充滿了絕望“你怎麼可能是大宗師?”
所謂羊入虎口,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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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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