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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自是包括了其餘門派的嫡傳。
比如影子刺客楊虛彥。
還有多情公子侯希白。
反正都是魔道這邊的嫡傳。
從這一刻起,正魔兩道的劃分就已經很明顯了,魔道中人,大部分都以潛伏的手段潛入了神京城,而正道中人,則從四麵八方而來,各有盤算,儘管魔道中人並不是一無所圖,可雙方一者為陰、一者為陽的格局卻是已定的。
神京,是後漢一朝的經濟中心。
也是後漢一朝的政治中心。
消息靈通,龍蛇混雜,各有其道。
陰癸派弟子在婠婠的安排下,已經在神京城內建立了幾個小據點,跟高調的花間派弟子侯希白不同,補天閣、陰癸派、魔相派與滅情道等,其門下弟子都是低調行事,故此,在陰癸派這邊建立據點的同時,以上這幾個魔門分支也都在不同的地方建立起了或大或小的據點,用作打探和收集消息、總結彙報、製定計劃的地方,這也跟花間派一脈嫡傳有關。
不過,陰癸派的弟子跟其餘魔門弟子關注的重點不同,其餘魔門弟子都在儘力收集此界江湖的情報,陰癸派的弟子則更關注後漢的朝政。
在這一點上,倒與侯希白有些相似。
儘管雙方收集情報的目的不同。
陰癸派收集有關朝政的情報,是打算借後漢朝廷作為戰場,跟慈航靜齋進行一次正麵對抗,而侯希白收集朝政,隻是因為他對這些事感興趣,比如說那位西洲九公主的容貌如何。
正因如此,侯希白神秘的失蹤了。
幸好近期的神京足夠混亂。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並不顯眼。
再說了,侯希白終究是一位宗師,即便打不過婠婠、楊虛彥、師妃暄這種高手,卻也不是尋常宗師能追上的,更不是某些先天高手能跟蹤的,其餘幾個魔門這邊對於侯希白的失蹤也並未在意,主要是因為花間派基本不搞事。
而經過一周左右的采風、收集、調查。
陰癸派這邊也終於是鎖定了幾條大鱷。
在一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民房裡。
婠婠點起了一盞油燈。
在她身前,是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
容貌姣好,卻都默契的保持著安靜。
寥寥幾個男弟子混在人群中。
並不引人矚目,隻是稍顯怪異。
而在這些陰癸派弟子的最前方,一名身穿青衣,顏值不比婠婠差多少,氣質更偏向於小清新的少女,正束手而立,目光落在平攤在桌子上的神京平麵圖上,眸子中時不時泛起思索。
“人都到齊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婠婠默不作聲的清點了一下屋內陰癸派弟子的數量,作為陰後的大弟子,也是陰癸派的大師姐,她有召集陰癸派的其餘弟子為自己探路與先驅的權力,隻不過,她很少這樣做而已。
指著桌上相對完整的神京平麵圖。
主要是因為有些地方她們差不到。
此外,還要受到其他魔門的乾擾。
正如她們不可能讓其餘幾個魔門查到自己的落腳點一樣,其餘幾個魔門也不可能讓她們查到落腳點,不然,萬一被對手向朝廷舉報,後漢一朝管不了百裡之外的慈航靜齋一行人,可不代表後漢一朝不會出動神京城外的京營,全城戒嚴,肅清魔門,魔門和魔門之間可不像正道門派一樣講武德,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故此,地圖上有不少地方都是空缺的。
且,往往一空就是一小片。
讓你摸不清在這一片區域裡,究竟是哪一座房子被哪個魔門當做了據點,這種情況極其普遍。
此外,還有狡兔三窟的道理。
陰癸派自己就建立了不止一個據點。
其餘魔門可想而知。
所以,如今的這次行動,可以說是陰癸派對神京各方勢力的最後一次試探,也是最正式的一次試探,一改以往的風格,由婠婠統一指揮
“經調查,後漢一朝的武風興起跟這位平國公有不可分割的關係,這位平國公在第一次進京時,隻是一介平民,還是跟著薛家車隊一起進入的賈府,根據賈府一位下人的閒談得知,當時的薛家車隊,據說是遇到了山匪,幸有豪俠相助才幸免於難,這是他第一次露麵。”
“而此人的第二次露麵,根據賈府下人的口述,是跟如今的閣老林如海共同從揚州履任歸來,被後漢一朝的這位崇平帝當眾賜予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他和薛家嫡女的婚約也因此被眾人得知,值得一提後漢一朝的太上皇與現任的這位崇平帝,此前,關係似乎並不好,這個話題在宮中甚至已經成為了禁忌,所以,目前的猜測是崇平帝掌權跟此人有關。”
“此人的第三次露麵,即是帶領薛家嫡長子、馮家嫡子、衛家嫡長子等數十位勳貴一脈的子嗣,因對外聯姻一事,輕騎遠征漠北,經調查,在前兩年這批遠征漠北的勳貴子嗣中,除了寥寥幾位止步於二流,剩下的全是一流,還有七位先天高手,且,都是見過血的人,此外,現任的這位崇平帝不僅授封其平國公的爵位,甚至還借此改革了原本的爵位製度,女子也能獲爵,開始主動推行全民皆武。”
“如今,是其第四次露麵。”
“在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個節骨眼上。”
“疑似與丹蚩、西洲、豊朝有關。”
陰癸派的情報能力不是吹吹的。
能查到四年前的事。
甚至把詳情說的半分不差。
確定這場風暴的核心就是林朝辭。
確實不差。
不過,跟林朝辭沒遮掩也有關係。
“白清兒和我,夜探平國府。”
“榮國府不用派人了,那邊早就被滲透成了篩子。”
“其次,是薛府、林府、皇宮。”
“這幾個地方都比較敏感。”
“切記,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在平國府這邊沒有動靜前,儘可能小心行事,如被發現,而平國府這邊依舊沒動靜,可選擇合適的時機先行撤離,從目前的情報上看,這位平國公起碼也是一位宗師級彆的高手,即便我們是陰癸派,在弄不清是敵是友之前,也不該貿然動起家眷,誰若敢坑我,把這位或許可以成為盟友的平國公往死了得罪,那就彆怪我婠婠對她不客氣,都聽懂了嗎?”
婠婠對這次的行動做了個補充。
並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輕聲應答。
對此,婠婠也沒廢話,吹滅油燈,在房間陷入黑暗的瞬間,推門而出,化作一道夜幕下的黑影,闖入深沉的夜色“很好;現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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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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