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有林朝辭被後擢升。
從“長平侯”變成了“平國公”。
崇平帝取“長平”二字,其寓意自是為了長安太平,之所以不叫“長安”而叫“長平”其實是因為長安是個城池的名字,崇平帝沒想給林朝辭封地,即便林朝辭很強,可一但這個頭開了,後邊天下布武,軍功可就不太好處理了,把天下土地收為國有,是他給天下布武提供的後勤基礎,這玩意本就是變法的內容,不可能為林朝辭破例,不然也就沒必要變法了,而後麵“平國”二字的寓意為平定,也可叫安定,但“安國公”有些太保守了,與“平”字相比,安就隻有安定的意思,沒有平定,少了幾分霸氣,不足以歌頌功績。
其餘人,該怎麼封還是怎麼封,沒有第二次封賞。
可是,儘管如此,也讓這神京內外為之一震,開疆拓土、冊封國公、四十多名子爵與男爵、史無前例的女子封爵,彆說對從未聽說過這些的老百姓了,就算對以楊國昌為首的文武百官,聽見這些每一個扔出來都能惹的官場震三震的大消息,都被這些積累到一起似乎能捅破天的大事驚的不知如何形容為好,民間的反響自是可想而知,即便有崇平帝的暗示,錦衣衛從中操縱著輿論,也是議論紛紛。
文武百官則是或喜或憂。
喜的人,各種各樣。
有像林如海、李攢、許廬、賈赦、王子騰這種堅定站在崇平帝這邊,支持新法推行的鐵杆粉。
也有像薛寶釵、薛姨媽、此次出征各個勳爵或將門的家屬,隻是為孩子取得功名而感到驕傲。
還有的,是賭徒。
彆誤會,不是民間的那種賭徒。
而是將門中的賭徒——不少將門本就對崇平帝這次變法心存疑慮,怕加入,崇平帝處理完文官後就來處理他們,更怕不加入導致崇平帝直接處理他們,又怕加入後,崇平帝變法沒成功,給文官那邊留了口氣,文官那邊往死了針對他們,誰也不知道此次變法能否成功,不誇張的說,這個輕飄飄的選擇能決定一整個將門的生死,最穩妥的方法自是分開押注,也就是不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可是,投誠也要看資本的。
你啥都不想付出,也啥都不想表態。
就像憑一張嘴,分開押注。
你以為你是舌戰群儒的諸葛孔明嗎?
現在好了。
族中有人站出來了。
不用自家付出,就站到了崇平帝那邊的陣營裡,雖說位置低了點,可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給不少勳貴與將門吃了顆定心丸。
因為不管最終結果如何。
他們都不會被抄家滅族。
不過,像以上這些煩惱,隻有寥寥幾個將門有,更多將門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主打的就是一個我夠廢,就沒人能利用我,小輩闖出了一片天地,還是這等開疆拓土之功,不說能將家族發揚光大,維持現狀沒問題。
且,這些都是意外之喜。
誰也沒想到一群整天遊街走馬無所事事的野小子能封狼居胥,打的草原那邊發來了請降書,須知,請降與何談不一樣,與逃遁也不一樣。
逃遁就像當年的匈奴一樣。
我不要這片地方了。
我走了。
我離開了。
把這片地方讓給伱們了。
而請降則是……我認輸了,我率領整個民族願意加入後漢一朝,成為後漢子民,也包括草原。
一個隻得到了地盤。
一個卻還多得到了人口。
至於是否反叛,古往今來已經有無數雄君明主給出了解決方法——通婚,幾代通婚下來,就都是一家人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草原上的幾個大部落,不過,給他們幾個官讓他們來神京述職,敲打與安撫,便不會有啥問題。
且,沒動兵。
不需要支付人吃馬嚼的費用。
相當於白收了一個民族與其土地。
也彆怪崇平帝覺的封侯是侮辱,像這種好事,換做漢武帝來,他也能給林朝辭封個公爵當當。
故此。
等林朝辭一行人歸來。
還沒到城門。
就在城門外十裡之地。
就見崇平帝帶著文武百官,以犒賞凱旋之師的姿態出來相迎了,林朝辭倒沒什麼反應,他給世界意識啃了好幾個硬骨頭,世界意識也會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如果崇平帝敢得罪他,彆說白日紅雷了,他讓世界意識把後漢一朝整的大旱三年都可以,不過崇平帝給他麵子,他也不會自恃武力擺出什麼高高在上的模樣,翻身下馬,與身後那些感激到不能自已的年輕人一起,帶著一起跟過來的草原大汗等人,還有那八百名殺出來的整編騎兵,向崇平帝這邊走來,令崇平帝看的滿臉紅光。
興奮的。
可以理解。
簡單的寒暄後。
崇平帝也理解這些年輕人的心思。
歸家心切,也肯定想著炫耀一下。
便沒留林朝辭等人。
隻是叮囑了一下林朝辭等人,晚上宮裡開慶功宴,彆忘了來赴宴,就帶著文武百官接著草原大汗及其使團,向皇宮走去,準備好好討論一下這個請降的條件,因為請降書上寫的太籠統了,就說我願意臣服你,然後表示願意放歸所有擄掠來的後漢奴隸,具體細節一概沒說,所以,崇平帝也有很多條件想和草原這邊的人商量,比如說:如果你真心臣服,我們這邊願意開通互市,但你們那邊必須交出戰馬的產出權;我們這邊願意一視同仁,婚嫁什麼都都可以,你們的信仰也可以保留,但你們必須把鑄幣權交出來,黃金白銀可以使,但銅錢必須作為草原上的唯一低級貨幣,且,允許我們這邊的儒家經典傳輸過去。
這些都是後期需要商議的細節。
一封請降書上不可能寫這麼多。
這些大事,也不可能寫在信上,更不可能用信紙作為交流方式,最好是麵談,凡事皆以密成!
薛蟠跟林朝辭一道。
主要是林朝辭的家又換了。
公爵府,理應享受到特殊待遇。
也就是現造現住。
就像榮國府與寧國府一樣。
都是大宅子,需要時間。
選址是選好了的,可原本的宅子住著也是真不合規格,外加許久沒見寶姐姐,實在有點思念,林朝辭也就跟著薛蟠、薛寶釵與薛姨媽等人回到了薛家所在的小院,香菱與封氏也在。
薛寶釵說話算話。
給香菱找到了家人。
又意外得知甄士隱是甄家的人,雖說不是甄家的嫡係,也算是賈家的老親,算著算著就變成自家親戚了,薛寶釵也就邀請香菱來神京這邊居住了,封氏就順道讓香菱認了薛姨媽做乾媽,並非侍女,而是像一個玩伴一樣,陪在薛寶釵身邊,可能也是因為熟悉的原因,香菱也挺願意呆在這個環境裡,與其去接觸一個陌生的圈子,封氏在經過思考後,還是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和以前的朋友繼續來往,不然,讓一個小女孩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重新交朋友,對其本人而言怕是也很不舒服。
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殘忍?
而對林朝辭這位好心人。
說動薛寶釵幫自家女兒認親的人。
封氏也非常感激。
薛寶釵是執行者。
可要是林朝辭沒說那些話,要是不想讓香菱認親,薛寶釵也不會節外生枝的幫香菱尋找親人。
故此。
在歇息了片刻後。
林朝辭、薛蟠與薛寶釵三人,也就登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揮手以示告彆,旋即前往了皇宮。
宴是慶功宴。
可前堂慶功,後堂也在慶功。
前堂是男人間的慶功。
後堂是女人間的慶功。
是由宋皇後出麵,帶著各家的誥命夫人搞的慶功。
這也是開疆拓土的規格。
比尋常大軍歸來更榮耀。
級彆也與國宴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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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