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林朝辭睡了十多天的好覺。
海神島坐落於海上。
以群島的形式存在。
哪怕是從距離海神島最近的瀚海城,乘船出發,走直線,不迷失航線,也要花費十五天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海神島。
千仞雪等幾個女孩都是驕傲的。
一次誤會,被堵門,也就罷了。
不可能再給彆人第二次堵門的機會。
故此,在這十多天裡,除了被日常當做抱枕的小舞,千仞雪、胡列娜、葉泠泠、白沉香與寧榮榮五女,都沒在晚上,再來找過林朝辭。
朱竹雲倒是來找過。
隻是,大戰在即。
林朝辭是一點吃掉她的心思都沒有。
儘管他自認為這不會影響他的狀態。
隻不過,世事易變,並不會按照每個人的意願發展,個人意願在現實麵前是無關輕重的,就像人在天地麵前,也隻是一隻渺小的螻蟻一樣。
未慮勝,先慮敗。
這才是他應有的態度。
對一個神祇宗教開戰,應有的態度。
不過,飽飽眼福還是可以的。
十五天的路程,不短。
一路上,自然不可能總待在船上。
難得出海一次,遠征一次。
不少沒見過大海的羅網成員、七寶琉璃宗弟子、武魂殿教皇軍及貴族魂師,都下海捕過魚,或坐在小型運兵船上釣過魚,是否有收獲倒不重要,開拓眼界,開闊心胸,開開心心,這才是重中之重。
一鬆一弛,方可保證狀態。
若是心中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等上島之後,戰火一起,炮火轟鳴,幾萬人的混戰廝殺,很容易讓這根弦崩斷,令少部分心靈脆弱的人精神崩潰,或不分敵我的廝殺,或瑟瑟發抖的躲到一旁。
這對士氣的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
故此,林朝辭並未強調嚴峻的形式。
都不是小孩子了。
都明白此行意味著什麼。
都懷揣著一定的心理壓力。
有奮發圖強之心……
無輕敵怠慢之心……
即可!
而下海捕魚,最不能避免的就是身穿泳衣。
身穿白色泳衣的千仞雪,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泳衣的款式,都是那種好似潛水服一樣的泳衣,隻漏出纖細的腳踝與手掌,及,脖頸以上的部位,不過,優美的身體曲線還是相當引人矚目。
朱竹雲的泳衣則與千仞雪完全相反。
黑色的泳衣,並非潛水服模樣。
護住了小腹。
算是連體泳衣。
隻是,卻難掩其扣人心弦的波瀾。
看的讓寧榮榮幾人一陣吃味,也就隻有身穿粉色泳衣的胡列娜,能在身材上,與朱竹雲較量一番。
寧榮榮也穿了一身白色泳衣。
隻是,不像千仞雪那般保守。
與朱竹雲的連體式泳衣有些類似。
隻不過,嵌了花邊,還多了短袖。
頗具某個小島上,水手服的風采。
又因其皮膚本就白的發亮,是幾個女孩中皮膚最好的,即便放眼所有宇宙,也隻有橘子能與其相提並論,故此,穿著這身白色泳衣,反倒多了一抹靈動感。
小舞身材一般般。
不過,那是和朱竹雲相比。
正常身材,自是穿著粉色的分體泳衣。
大長腿被襯托的格外好看。
超過黃金比例,卻並不違和。
葉泠泠比較害羞,自是不如小舞與白沉香放的那麼開,一直推脫著,不肯換上那些在她眼中過分的泳衣,卻又難以駁斥白沉香幾女的好意與顏麵,隻好低著頭,好似做賊一般,穿著一件黑色的,堪比千仞雪潛水服一般的泳衣,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鬼鬼祟祟的躲在朱竹雲身後,幸虧她額前的劉海比較長,不然,難保其不會羞澀的用腳趾在地麵上扣出個房間鑽進去。
林朝辭身穿花褲衩,白背心。
腳下踩著人字拖,相當接地氣。
十一月的風,本該寒冷。
可是,在南方卻剛剛好。
南方的氣候本就炎熱。
大海上更是如此。
幸有凜冽的海風,吹去了幾分躁意,也撩起了林朝辭的衣襟,露出了完美的八塊腹肌,以及若隱若現的鯊魚線。
撩開葉泠泠的劉海。
看見了那雙如小鹿般躲閃的眸子。
林朝辭也就沒再調笑葉泠泠。
玩笑不能開的太過分。
更不能拿著彆人的害羞當社恐。
儘管葉泠泠確實有點社恐……
十一月中旬出發。
在海上度過了十七天。
於十一月末,正式抵達海神島。
若在北方,此時,第一場小雪早已下完了。
而在南方,此時,仍風和日麗,氣候宜人。
當千道流、葉夕水、龍逍遙這三位極限鬥羅感知到海神島的那一刻,艦隊就已經停止了前進。
即便在望遠鏡中,仍無法看清海神島的模樣……
即便距離海神島,還有很長的一段登陸距離……
戰爭號角,依然是被吹響了。
其實,若按現代戰爭學之言,這種超遠距離的戰爭準備,尤其是超遠距離的登陸作戰,對搶灘一方而言,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突擊距離,容易造成大量傷亡。
可是,在鬥羅裡,每一位極限鬥羅的感知力,就相當於一座雷達,在基礎設施一樣的前提條件下,千道流這座雷達發現了海神島,也就意味著,在海神島上,波塞西這座雷達也發現了千道流。
故此,短兵相接。
即便相隔很遠。
雙方卻也都知道了另一方的存在。
隻不過,若是普通的封號鬥羅,乃至超級鬥羅,感知範圍都沒有千道流、波塞西這種極限鬥羅遠就是了。
若讓封號鬥羅領航。
等他感知到海神島時。
波塞西那邊,恐怕早就布置好了天羅地網。
這便是與現代戰爭的不同之處。
可隔著幾千公裡,定位敵人。
“就讓老夫,先去熱熱場吧!”
龍逍遙笑著,活動了一下手腕。
惹來了葉夕水的一個白眼。
千道流則望著遠處的海神島,極限鬥羅的目力,能讓他清晰看見海神島上那座矗立於山巔之上的雄偉神殿。
他喜歡波塞西。
一直都很喜歡。
隻是,他是天使神大祭司。
而波塞西,是海神大祭司。
神戰開啟之時,他與她,必定隻能活下來一個。
他無比堅信自己的信仰。
他知道,波塞西亦如此。
“抱歉。”
隔著茫茫大海,千道流歎了口氣。
幾分孤獨之意悄然湧上心頭。
卻被他搖搖頭,拋之腦後。
彼時彼刻,此時此刻。
遙想當年,他、唐晨、波塞西三人分稱無敵,天空無敵、陸地無敵、海洋無敵,今朝卻隻剩下他們二人,料見,此次過後,就隻剩下他一人。
“不過……些許風霜!”
扭頭。
回望另一艘主艦上,已換好金色戰甲的千仞雪。
千道流默不作聲的拍了拍欄杆。
一步踏出,立於高空之上。
二步踏出,追上葉夕水與龍逍遙。
三步踏出,向海神島,踏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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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