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秘密很多。
林朝辭並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因為他隻在自己完全掌控的局麵裡用自己喜歡的態度去麵對任何事物,對於一個不在自己掌控的局麵,他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而林朝辭在接觸到知識後,第一個了解的就是這個世界。
也正因為如此……
“我才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
在星鬥大森林裡慢悠悠的走著。
身披隱形鬥篷的林朝辭淡定自若。
“在幾年前,我曾和小舞有過一次溝通討論,那次正巧是講到了魂獸年限的問題,所以就引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魂獸能不能在一萬年內擁有八十九萬年的修為!”
“小舞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那麼,帝天的跟腳就很有意思了!”
“而銀龍王的跟腳,就更有意思了!”
“跟據小舞後期的講述,可判斷出整個星鬥大森林裡就隻有一個生命之湖,也就是天青牛蟒大明與泰坦巨猿二明共同生活的那個生命之湖,既然是有主的,那帝天所在的那個生命之湖,又是哪一個呢?”
“以大明和二明的實力,星鬥大森林裡幾乎沒誰能攔住它們,就算攔住了,偶然間驚鴻一瞥,如果真有另一個生命之湖,自然也能看見。”
“但現實卻是……”
“沒有第二個生命之湖!”
“而按照設定,帝天和其餘九大凶獸包括銀龍王,肯定不是唐三創造的,也不會是神界的幾個神王創造的。”
“龍神當年死亡,主要是一心求死,才讓修羅神斬殺成功,所以,不是說神界的幾位神王不想創造出銀龍王,是他們根本沒有這份能力!”
“所以,究竟是我這個世界不對勁,還是鬥一與鬥二本就是不是一個世界,就像是科幻小說裡常常提到的表裡世界一樣,我所在的世界隻是表世界,在下麵,還有一個時間線在一萬年以後的裡世界?”
“還是說……”
“其他的世界,也是這樣的?”
“沒人規定裡世界的下麵就不能有另一個裡世界,也沒人規定表世界的上年就不能有另一個表世界,就像是鬥羅大陸和神界的關係一樣,站在神界的角度而言,鬥羅大陸就是裡世界!”
想到這裡,林朝辭微微心寒。
一個世界的秘密還是太多了。
就像是他編造曆史一樣。
誰也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
或許有人能知道幾百年前的,能知道幾千年前的,能知道幾萬年前甚至是幾十萬幾百萬年前的,但幾十億年前的事,肯定是無人知曉的!
時間,是一種恐怖的力量。
幾萬年說不定還能給後世留下化石。
不管怎麼說,是個眼見為實的東西。
但幾十億年前……
就算是留下過化石,也都化成灰了!
所以說,鬥羅大陸具體是個怎樣的世界觀沒人知道,隻不過,根據小舞提供的數據反正是對不上邏輯的。
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查一查。
看看能不能查出來什麼。
說實話,他也沒抱什麼希望。
如果一個秘密可以被輕鬆的找出來,查明前因後果來龍去脈,那也配不上“秘密”這兩個字。
什麼叫秘密?
隻有少數人知道的才叫秘密!
甚至是,沒有人知道的才叫秘密!
但他不得不來實地考察。
要不然,這會讓他徹夜難眠。
萬一再從鬥二裡蹦出來個海神唐三……
到了那時,他的情況就很槽糕了!
他的主動就會變成被動。
所以他不得不來星鬥大森林,即便他已經最好了查不出什麼的心理準備,但努力的也許查不到線索,而不努力,卻是一定查不到線索的!
寧可一萬,不可萬一!
一邊想著,林朝辭一邊跑著。
神秘莫測的星鬥大森林裡,沒人察覺到一個不應該闖進來的小老鼠闖了進來,更沒人能想到,這隻不應該闖進來的小老鼠竟然一路跑到了整個星鬥大森林的最深處——生命之湖附近!
生命之湖,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湖。
湖邊上,自然有大片大片的灌木樹叢。
湖波蕩漾,月光灑下。
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大氣魄撲麵而來。
可惜,林朝辭看不見。
他隻是能感知到周圍的環境,如果用個確切點的比喻來形容他,他無疑就是一台老式的照相機,能拍出來照片,但任何被他拍出來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的。
但林朝辭卻一點都不懊惱。
他確實是失去了眼睛。
但他也能更清楚的看清這個世界。
美與醜,善與惡。
一切似乎都是那麼清晰。
甚至連人性,都是那麼的清晰。
感知了一下生命之湖充裕的氣息,又感知了一下在生命之湖湖底沉睡的那頭龐然大物,林朝辭再次運起了內力,將聖心決的內力灌注到雙腿上,隨後一步邁出,離開了灌木樹叢。
隱形鬥篷的功效很明確。
一隱去形體。
二隱去氣息。
也就是說,這玩意不能隱去聲音,而且也不能讓身體虛無化。
如果對手選擇覆蓋性打擊……
披著隱形鬥篷也無濟於事!
所以,在樹林裡潛行的風險比站出來更大,無論是剮蹭樹枝葉片的聲音,還是有些樹枝葉片被剮蹭時產生的弧度,都能讓彆人注意到林朝辭的存在。
看不見,不代表不會試探。
隨便扔塊石頭過來,是躲還是不躲?
不過,也正因為有以上種種缺點,林朝辭才能用三十級魂力創造出隱形鬥篷,這個在任何情況下都絕對稱得上一句“神裝”的衣物。
披上隱形鬥篷,修羅神也找不到他,因為這本就是世界允許的規則隱去形體,隱去氣息!
披著隱形鬥篷,林朝辭緩步上前。
走到生命之湖旁邊,動作遲緩的蹲下。
抬起手,但並未露出。
一朵水花突然濺起。
湖底的龐然大物瞬間睜開了眼睛。
生命之湖的水麵上,波紋蕩漾。
不過,當這頭龐然大物往上一看,卻隻看見一瓣紅色的花瓣後,頓時也放下了自己的警惕,無聊的打了個響鼻,閉上了那兩顆能塞下人的大眼睛。
水麵上,波紋漸漸消失。
月光下的湖麵,一如明鏡。
唯有血月,懸浮在平靜的湖麵上。
但在林朝辭攏在鬥篷下的手掌裡,一個蘊含著大量生命氣息的水團,卻憑空浮在林朝辭的手掌上,引得同樣躲在林朝辭鬥篷裡的吞日和其餘六隻小狗紛紛側目,瞪著小眼睛瞅著這個水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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