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當著夏市長的麵提出要辭職,確實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很意外,他剛剛拯救了夏國華,破碎國外勢力計劃,憑借這些就足以成為日後登頂淩平市的絕對資本。
他居然要主動放棄。
“沒有理由。”
李威回應,態度異常堅決,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現在的身份會讓他有過多顧忌,不可能親手替梁秋討回公道。
夏國華眉頭緊鎖,雖然和李威接觸的時間並不久,李威這樣的乾將絕對是淩平市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會輕易放他走。
“你一定有苦衷,說出來,隻要理由合適,我一定全力支持,沒有必要辭職。”
夏國華放輕語氣,愛才,他太想讓李威留下來幫他,淩平市的爛攤子需要有人去收拾。
“感謝夏市長。”
李威不想說太多,剛剛在醫院就已經下定決心,而且不是一時衝動。
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做,哪怕是因此失去現在的一切,李威根本不在乎,在他眼裡家仇國恨隻能血償,當對手不講原則,自己也沒有必要假裝仁慈。
夏國華眉頭皺緊,他看向李威,兩個男人目光相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李威眼神裡的堅決。
“好吧,這件事我親自向劉書記彙報,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留下一句話,任何時候想回來都可以。”
李威轉身就走,夏沫跟了出去,一臉的不舍,自從去了紅山縣之後,她就一直跟在李威身邊,算是他的跟屁蟲,其實她知道李威一直在暗中保護她,時刻關注著自己。
“李主任。”
夏沫這時鼓起勇氣,經曆了生死之後,她感覺自己一下子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時刻需要彆人保護的小女孩。
李威停下腳步,“你可以繼續留在監察委,當然也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不,我會留在監察委,一直等你回來。”
夏沫咬緊嘴唇,這一刻心跳快得嚇人,狂亂的心跳讓她有些不適,“是真的,你一定要回來。”
“也許會,允許永遠都不會。”
李威苦笑,這一幕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八年前和女朋友蘇玲的分彆,當時接到命令去參加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活著回來的幾率不超過三成,但是他沒有退縮,為了國家利益願意放棄一切,這是軍人的使命。
人是會變的!時間是考驗人的最好方式。
蘇玲當時也哭著說一定會等著他回來,可以等一輩子,但是她早就變了。
李威離開市政府,沒有再去見任何人,快速收拾好,換了一身衣服,隨身的匕首壓在盒子
安平市和淩平市相鄰,這幾年安平市的發展迅速迅猛,經濟增速遠超淩平市,機場去年剛剛修建完成,算是本省最大的機場,也是航班進出最多的機場。
在這一點上,安平市政府做得很不錯,一個城市的發展必須建立在便利的交通條件基礎上,雖然建設機場需要花費很多錢,從長期獲利角度看,這份投資絕對值得,大大提高安平市地位,而且也間接帶來很多其他收入。
李威買了機票,進了機場,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找了個位置坐下,閉目養神。
這趟航班特殊,隻有晚上才發,第二天淩晨三點到達新島機場,那裡也是李威這次的目標。ь.
淩平市公安局,雷俠坐立難安,她拿起手機,撥出的號碼顯示數字5,都是打給李威的,她這時得到消息,李威去見了夏市長提出辭職,留下了一份辭職信就離開了。
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歎了一口氣,“你到底還是衝動了。”
雷俠猜到了,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李威的冷靜其實是極其反常,她還是了解這個男人,他可以自己流血,但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梁秋的重傷,算是忤逆了他的龍鱗,他的想法沒錯,但是他選擇一個人去,還是不明智。
安平機場大廳,李威閉目養神,他很清楚,一旦到了那個島上,幾乎不會再有這樣休息的機會,隻有在國內才能不去考慮安全問題,保持充足的體力和精力對於他而言很重要。
航班即將起飛的消息傳出,李威起身,順利通過機場安檢,按照機場的指示往裡走,順利上機。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再過三個多小時就會離開國內,落在新島機場。
新島,國外集團投入大資本開發的島嶼,原本就是一座荒島,經過近十年的開發徹底變了樣,島上發現大量礦產資源,周圍的水域漁業極其發達,大量居民為了生計搬到島上,但是窮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注定了被剝削,看似遍地是黃金的新島早就被國外集團和其他勢力控製,那些上島的人隻能夾縫求生。
海風帶著幾分鹹濕與涼意,穿梭在密集的建築物之間。李威乘坐的航班準時降落,他走出機場,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這裡,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一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地方。
李威先找了一家看似不起眼的旅館住下。他知道,在這樣一個被嚴密控製的地方,貿然行事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他需要時間,來觀察、了解,並製定出最佳的行動計劃。
旅館的房間簡陋而乾淨,李威坐在床邊,從背包中取出一張舊照片。照片上是他與梁秋並肩作戰的身影,那時的他們,笑容燦爛,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此刻,梁秋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這份仇恨與責任如同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
“梁秋,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李威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這時聽到了敲門聲,他立刻將照片收好。
“誰?”
李威熟練地說出當地的語言,多次執行國際任務,所以對國外的語言並不陌生。
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需要幫助嗎?”
聲音很溫柔,年紀應該不大,李威慢慢打開門,一個女人低著頭站在門外,穿著的是當地的服飾。
“先生,需要我的幫助嗎?我可以為您做很多事。”
“感謝,暫時不需要。”
“好的,我叫英子,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叫我。”女孩看了李威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羞澀,然後轉身,踩著小碎步朝著台階下方走去。
李威看著她的背影,當然清楚所謂的幫助是什麼意思,這也算是當地的一種文化,“英子。”
那個叫英子的年輕女孩停下,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她慢慢轉身看向李威,“在。”
“你來一下我的房間。”
天還沒徹底亮,這個時候出來乾活的都是苦命人,李威關上房門,英子站在那,顯得很緊張。
“多大了?”
“十九歲。”
英子說話的時候不敢抬頭,她不想做這種事,但是父親逼著她做,如果不做就會打她,很用力地打,她擔心會被打死。
李威點頭,“坐下,彆緊張,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聊天?”
英子很意外,聊天是帶不來收入的,如果賺不到錢,還是會被打,她真的怕,而且她動過輕生的念頭,胳膊上留下了幾道疤痕。
“這是你的費用。”
李威從包裡拿出錢,感覺差不多,索性都給了英子。
“太多了。”
英子連忙拒絕,她站起身靠近李威,“我可以為您服務,滿足您的任何需求。”琇書蛧
“坐下。”
李威拒絕,看到了英子胳膊上的傷疤,“陪我聊聊天就行,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好。”
李威對島上的情況完全不了解,隻是通過航班信息確定洋子來了這裡,“這個姐姐,你見過嗎?”
“好漂亮。”
英子靠近,看著李威手機裡的照片,“我見過,她非常優秀,管理島上的產業,是個非常棒的人,也是我的偶像。”
“產業?”
“是的。”
英子說出島上的情況,她是幾年前跟著父母來島上謀生的,原本以為可以日子好過一些,現實和想的完全不一樣,島上的經濟都被這家大企業控製,還好依靠打魚能維持生活,這幾年島上的旅遊業發展吸引很多遊客過來,英子就開始在家裡的旅館做這種生意。
李威點頭,洋子的身份確實不簡單,能夠依靠財力和勢力掌控一座島,而且這座島距離國內很近,她費勁心思收買那麼多人是想偷取國內的科研機密,肯定和島上的企業有關。
“英子,那你知道她住在哪嗎?”
“附島。”
英子點頭,“企業是在主島,但是那些有錢人都住在附島上麵,普通人是不允許靠近的人,包括漁船在內。”
“從主島可以直接去附島嗎?”
“不可以,必須坐船,但是隻有專屬船才能靠近附島,一定不要去,如果被發現,會被打死的。”
英子看向李威,她的眼睛很漂亮,雖然承受了生活的磨難,依然透著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單純,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替李威擔心,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壞人,至少比那些關上門就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英子,英子。”
男人的喊叫聲,明顯帶著幾分醉意,聽到這個聲音,英子一下子慌了。
“他是個變態,我不想服務,隻有你能幫我。”英子聽到外麵的聲音臉色頓時變了,她拉住李威的胳膊,然後另外一隻手去解身上的帶子。
她的意圖很明顯,隻要在替其他人服務,那就不用接待那個近乎變態的家夥,每次麵對這個人,都是一場噩夢,讓她生不如死。..
“彆怕。”
李威握住英子的手,起身打開了門,拉著她走了出去。
“來伺候我,我給你錢,婊子。”
醉酒的男人靠近,伸手朝著英子抓過去,下一瞬間發出慘叫,胳膊瞬間變形。
原本不想惹事,畢竟是帶著特殊任務而來,還是忍不住動了手,一腳踩在男人身上,“她是我的女人,以後你再敢動她,要你的命。”
“逃命,以後不敢了。”
“滾。”
英子一臉的感激,她看著李威,長這麼大,這是唯一一個替她出頭的男人。
李威退後,拉著英子的手重新回到房間內,順勢關上門。
附島,一艘快艇停靠,此時岸邊站了十幾個人,在附島上方台階上站著幾個彪形大漢,手裡都帶著家夥。
英子說的沒錯,附島屬於私人所有,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隨著快艇停下,從快艇上走下一個女人,身材極其性感,臉蛋更是小巧精致,此時麵帶笑意看著岸上的那些人。
“歡迎回來。”
岸邊站在中間的男人五十歲左右,個子矮小,臉上長了麻子,就是這樣的男人掌控了整個新島,勢力極大,不僅如此,他還是島國官員。
洋子緩緩靠近,手很自然的搭在男人肩膀上,身體順勢貼近,“任務失敗了,真的沒臉回來,但是又心裡想著你。”
“沒關係。”
男人的手摟住洋子的腰,“隻要你回來就行,這些年已經替我拿到很多想要的東西,都是你的功勞。”
“還是不甘心。”
洋子太懂男人,她鼻子哼了一聲,“如果不是李威那個家夥壞了我的局,再給我半年時間,或者幾個月就可以,一定可以成功,浪費了多少心血,饒不了他。”
“我的小心肝,彆生氣了,欺負我的寶貝,就是欺負我。”
男人的目光落在洋子身上,他對這個女人還是很癡迷,當然她也有本事替自己做事,在他的世界裡,金錢和權勢可以決定一切,隻要男人掌握了這兩樣東西,女人就成了附屬,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根本不需要顧忌。
“那你幫我好好教訓他。”
這時洋子的電話響了,她依偎在男人肩膀上,儘量彎下身體,“什麼事?”
“李威辭職了。”
“然後呢?”洋子聽完頓時臉色一變,李威這個名字對於她猶如夢魘一般。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