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也站起身,“我看你有點憔悴,注意休息,有些事過去了,就不要再糾結。”王玉茹點點頭,“我沒事,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也照顧好自己。工作重要,但也彆太累了。中午,玉麗給我打來電話,說在江城碰到你了,你還幫她在傳媒公司找了個兼職。她很喜歡那份工作,以前她對你態度不好,是她的不對,她讓我替她向你道歉,並謝謝你,她會把那份工作乾好。她有了兼職,以後也不會總向我要錢了,我的負擔也就輕了。常山,我沒猜錯,你停職隻是暫時的,能去黨校學習,你未來肯定有發展。幸虧我們沒領證,否則將來我肯定會拖累你。你就應該找一個比我更好,更能幫到你的女人。”王玉茹笑笑,笑含淒楚。陳常山走到她麵前,“我在黨校學習的事,你也知道了。”王玉茹點點頭,“玉麗和我說的,她說你的那些同學,不是老總就是領導,他們還叫你班長。而我一輩子也就是小科員,除了洗衣做飯什麼都不會,在那些人麵前,我肯定連話都說不上。所以我安分守己做自己就行了,彆拖累彆人。”王玉茹低下頭。陳常山一笑,“你妹妹還真是乾主播的料,有大不說小,能扯多大扯多大,什麼領導老總,脫掉那層皮,都是普通人,都得吃飯睡覺上廁所。沒什麼了不起。既然你妹妹不阻撓咱倆的事了,現在民政局下班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領證,你還願意嗎?”王玉茹立刻抬頭看向陳常山。陳常山也看著她,“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王玉茹剛說聲可。陳常山打斷她的話,“可過去的事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我還願意娶你。”陳常山一字一句,清晰認真。王玉茹眼中有了光彩,麵色也變得紅潤。陳常山笑道,“看你的樣子也是願意,那就一言為定,明天我們一早我們去領證。”陳常山向王玉茹伸出手。擊掌為誓。王玉茹也伸出手,剛要拍在陳常山手掌上,立刻又收回,“不行。”陳常山頓愣,“為什麼?”王玉茹訥訥道,“在你困境的時候,我拒絕了你,還把話說得那麼重。現在你好了,我卻去和你領證,那我豈不成了無情貪利的女人。常山,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知道。”陳常山道。王玉茹還是搖搖頭,“你知道,我也不能和你領證,我過不了我心裡的坎。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吧。”“以前?”陳常山一笑,“偷偷摸摸,你覺得這樣好嗎?我認為不好。如果不領證,我們就徹底斷了往來吧,隻保留同事關係。你拿著你的東西,可以離開了。以後也不要再來打擾我。”陳常山轉身拿起茶幾上的塑料袋,遞向王玉茹。王玉茹愣愣看著陳常山。陳常山又往前遞遞,“拿著。我不缺這些吃的。”陳常山的口氣越來越重,王玉茹的眼淚流下,哽咽道,“你是在逼我。”陳常山道,“沒錯,我是在逼你,或者我們明天去領證,或者你拿著這些東西,現在就離開,永遠不要再來。二選一。”王玉茹頓頓,“你娶了我,事業上,我幫不上你,隻會拖累你。”陳常山又一笑,“娶個老婆,我陳常山事業就沒發展了,那你就太小瞧我陳常山了。我明白了,你是瞧不起我,才不願意和我領證。那我無話可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玉茹頓急,一步捂住陳常山的嘴。四目相對。陳常山抓住王玉茹的手,輕輕拿開,看著她道,“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其它就都不是問題。我陳常山娶老婆就一個標準,能持家過日子能洗衣做飯,讓回來後有家的感覺。家外的事,我自己能擔起來,不需要她費任何心力。王玉茹,你是這樣的老婆嗎?”王玉茹脫口而出,“是。”陳常山輕輕抹去王玉茹臉上的淚,“既然是,就不要讓自己再糾結,”王玉茹點點頭。陳常山順勢將她擁入懷中。王玉茹依偎在陳常山懷裡,輕撫著陳常山的胸口,“常山,你不在的這一個月,我心裡真的好煎熬,局裡說你被派到外地。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我又不敢。那天在車裡,我說的太決絕了。我自己都恨自己。我想你,卻不敢麵對你。中午接到亞麗的電話,知道你原來去了黨校學習,你倆也和解了,我真得好高興。下午,張局說你回來了,我一個想法就是見你。可到了門口,我又不敢見你。我隻能躲在暗處,偷偷看眼你再走。結果。”陳常山一笑,“結果最終你還是沒有走。”王玉茹輕嗯聲。陳常山道,“那就永遠彆走了,現在我們已經沒了障礙,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永遠在一起。”王玉茹抬起頭,看著陳常山,“你娶了我,真不怕在事業上,我幫不到你嗎?”“你若再問這個問題,那我隻能現在就給張局打電話,說我要離職。我徹底沒了事業,你也就不用糾結了。”說完,陳常山鬆開王玉茹,轉身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王玉茹立刻攔住他,“彆,我不問了。”“那明天?”陳常山道。王玉茹擁住陳常山,“聽你的。”陳常山笑了,放下手機,吻向王玉茹。王玉茹豐腴的紅唇立刻回應。兩人擁吻在一起。小彆勝新婚。霧霾散儘後的火焰更加炙熱,很快就將兩人燃燒在一起,直到熱量燃儘,兩人依舊在溫存中。王玉茹輕撫著陳常山堅實的胸膛,柔聲問,“餓了吧?”陳常山笑著點點頭,激烈的戰鬥後,是有點餓了。“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王玉茹在陳常山臉上輕輕一吻。“隨便,你做什麼我都愛吃。”陳常山笑應。王玉茹嗔聲討厭,穿衣下了床,很快,廚房響起叮叮當當的做飯聲。溫馨的氣息飄進臥室,陳常山點支煙,愜意抽口,這就是家的味道。一陣手機鈴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