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明白了,走到茶幾前,“這肯定不是你姐的想法,是你的想法,說吧,你想要多少?”王玉麗沒想到陳常山回應得這麼痛快,掃眼屋內,“你這房子是租的?”“對。”陳常山道。王玉麗收回目光,輕笑聲,“看你這**絲樣,多了肯定也拿不出來,便宜你了,十萬。”“我沒那麼多錢。”陳常山回應。王玉麗直接噴句臟話,“騙女人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自己沒錢。現在說沒錢,晚了。沒錢從網上借,今天這十萬我必須拿到。拿不到。”啪。一男子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摔在地上。茶杯頓時碎裂。另個男子喝道,“趕緊從網上借。”陳常山看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向王玉麗,“我可以借,但這筆錢不能給你,得給你姐。隻要她開口,彆說十萬,再多我都答應。”噌。王玉麗站起,一指陳常山,“我今天就是代表我姐來的,你彆不識抬舉。趕緊拿錢。”陳常山迎著她目光道,“你代表不了你姐,我也敢肯定,十萬到了你手裡,你姐得不到一分錢。剛才在民政局,我是照顧你姐的感受,不和你計較。現在我還可以不計較。錢我可以給。但你先要給你姐打個電話,征得她同意。或者回去和她商量好再來。我肯定在這等著。”陳常山語速平緩,但口氣不容置疑。王玉麗冷哼聲,“你一個騙子,還和我講不計較,你以為我會像我姐一樣,被你騙了。你的要求我一個都不同意。我隻要錢。”話音一落,兩男子即撲向陳常山。陳常山早做了準備,前邊男子剛抓住陳常山的肩膀,陳常山一抓他手腕,一個過肩摔,男子被摔在地上。另個男子頓驚,急忙抄起凳子,凳子掛著風聲砸向陳常山,陳常山側身躲過,一腳踢出,連人帶凳被踹進臥室。王玉麗忙拿茶杯,手剛碰到茶杯,一滴熱水落在她手上。王玉麗啊聲,本能要把手收回。陳常山拎著熱水壺冷冷道,“彆動,動,你這隻手就保不住了,這是剛燒開的水。”王玉麗的手頓時僵住,驚恐得看著陳常山,“彆,求你,彆。”陳常山冷笑聲,“不怕跳樓,怕熱水,我以為你多厲害,原來你的厲害隻是為拿住你姐。錢還要嗎?”一滴熱水又落在王玉麗手上。王玉麗忙道,“不要了,我一分都不要了。”陳常山又聲冷笑,“你可以要,但不是背著你姐,因為這錢不是你該得的。另外,我再問問你,你真是大學生?”王玉麗稍一遲疑。陳常山喝道,“說實話。”王玉麗忙應聲好,“我真是大學生,在江城大學上學,就是我成績不太好,上完大學也不會有好工作。我要十萬,是想拿這筆錢創業。”陳常山點點頭,“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學渣。”“我。”王玉麗剛要回應,陳常山道,“不愛聽。”王玉麗瞅眼熱水壺,“你說得也對。”陳常山把壺放下,“憑你這樣,上學上不好,創業也是浪費錢,你們可以走了。”王玉麗愣愣。“還想要錢。”陳常山又要拿水壺。王玉麗立刻道,“我們走。”王玉麗把兩男子扶起,三人剛到門前,一陣手機鈴聲傳來。陳常山從包裡掏出手機,看眼號碼,剛要接,看到王玉麗三人還在門口站著,冷冷道,“還不死心?”王玉麗說聲走。三人拉門出了屋。屋門關上。陳常山接起電話,“孫主任,您好,好,我馬上過去。”電話掛掉,陳常山看向窗外,縣裡電話終於打來了。匆匆收拾一番,陳常山下了樓,上車,直奔縣委。一輛車偷偷跟在後邊。王玉麗對著開車的男子道,“跟緊了,看他去哪,今天這筆錢必須拿上。”另個男子晃晃手裡棒球棍,“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下,剛才大意了,沒帶家夥。這次堵住他,必須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王玉麗瞅眼他,“你彆光嘴說,到時又不頂用。”“亞麗,你就放心吧,這次有趁手家夥了,我們哥倆肯定辦他。”男子又晃晃棒球棍。開車男子也應聲是。王玉麗笑了,“等錢拿到了,少不了你倆的好處。”車繼續緊跟在陳常山車後。突然,開車男子道,“他停車了。”果然,陳常山的車在路邊停下。“咱們也停車。”王玉麗忙道。車也停下。“他下車了,他好像發現我們了,他過來了。”開車男子的聲音驟然緊張。王玉麗嘴上說彆慌,自己的心卻已跳成一團,手上似乎又有熱水滴落的痛感。三人驚慌間,陳常山已到了副駕駛門前,輕敲下玻璃,示意王玉麗按下車窗。王玉麗忙問拿棒球棍的男子,“怎麼辦?”男子艱澀咽口唾沫,“彆開門,開窗。”王玉麗忙慌慌按下半截車窗,“你要乾什麼?”陳常山一笑,“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們偷偷跟著我,還想暗算我?”被戳穿目的,王玉麗心中更慌,強作鎮定道,“我們沒跟著你,我們也走這條路,路是公用的,你能走,我們也能走。”陳常山點點頭,“有道理,那你們就跟著吧。”丟下話,陳常山轉身而去,上了車。王玉麗三人麵麵相覷。開車男子問,“還跟嗎?”王玉麗一咬牙,“跟,就算今天拿不到錢,我們也得讓他知道,我們並不怕他。他不給錢,事就沒完。”兩男子應聲對。兩輛車繼續一前一後在道路上穿行。前邊出現一座大院,陳常山下車,和門口守衛說了幾句,上車,車開進大院。王玉麗一拍開車男子,“咱們也開進去。”男子白眼王玉麗,“你眼瘸了,看不到牌子上的字,那是縣委院,我這車哪能開進去。”“縣委!”王玉麗頓怔。耳邊又傳來男子的聲音,“那小子的車能輕鬆開進縣委院,肯定就不是普通的三無人員,他在縣委有人。你姐被騙就認騙吧,錢彆要了。”話音一落,車就要調轉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