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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若脫兔的少女飛一般的速度驚呆了會議室的眾人。
劉爭業：“……？”
劉爭業也是被驚呆的一員。
他是個典型的文弱書生，還因為這奇奇怪怪又特彆平穩的吊車尾運氣，很是過了幾十年早睡早起的規律生活。
因著洛杳杳的有恃無恐，眾人商量之後已經決定先扣留她四十八小時，所以排了班，劉爭業熬了一天就去輪換了休息。
結果鬱姣拿到關鍵證據叫大家起來開會，雖然知道是好事，可身體習慣了這時候還在深眠，控製不住地困得不行。
被鬱姣這速度一驚，倒是完全清醒過來了——甚至靈感爆發。
會議室眾人已經拿到了鬱姣審訊結果的複印件，此時顧不得慢慢推敲，一目十行看完。
看完之後一部分人明白了鬱姣為什麼跑那麼快。
不能死遁是忽悠洛杳杳的，那麼洛杳杳恢複理智之後發現自己被騙，很可能立刻采取死遁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儘管大家對天外來客的存在知曉不久，但接受力都比那位三觀堅定的審訊專家高得多。
很難說是不是因為前車之鑒……
然而靈感爆發的劉爭業卻有不同的想法：“通知下去！關閉基地！盯緊所有出入口！”
“……老劉，你這是？”
劉爭業沒理會身邊人的疑問，先一步開啟了最高警戒響應。
確認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後，才娓娓道來：“嫌疑人知道的情報太過片麵，還都是那個外星科技告知、嫌疑人主觀認為的。”
——係統依舊是屏蔽詞，鬱姣把審訊結果往778的建模中一套，選了個最有可能能準確傳達的用詞。
——雖然事實上應該是高維生命，說是外星科技也沒毛病。
“但是！”
劉爭業語氣篤定：“外星科技多次引誘嫌疑人兌換‘收獲’，也就是我們世界的‘氣運’，它絕不是嫌疑人口中無自我意識的應答機械！”
“外星科技，或者外星科技背後，必然有一個主導意識！”
那個主導意識……
才是想要破壞他們生活的世界、國家，肆意傷害他們的同胞的——罪首！
整個基地以極高的效率運轉起來，鬱姣也飛快抵達了收押洛杳杳的房間，看到門是好好鎖著的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房間沒有窗，應該還沒逃吧？”
說著還好，卻還是一秒沒耽誤開門進去——
空無一人。
鬱姣不死心地搜了床底下桌子底下洗手間，又退到門口左右觀察門板——會不會躲在她頭頂？
結果自然是沒有的，鬱姣站在門口，陷入沉思。
【778……】
【宿主，我做不到憑空消失A】
778完全明白宿主想問啥，直接搶答，並解釋：【實體瞬移閃現，即便是在係統世界，也需要借助空間折疊技術，宿主的小世界科技種子還沒成長到足以支撐這項技術的程度。】
【科技達不到……】
嗯……科技……？
鬱姣抿唇，和腦子裡的778一起，幽幽看向了手心的纖細小龍。
逢·神學選手·在幾個神墓之間閃現·嵐：“……？”
逢嵐自然是清白的。
這裡也沒感應到彆神的神力和氣息，於是鬱姣期待地看向後方。
“稍等……”
喘著粗氣好不容易趕到的劉爭業看到她的表情，按著耳機問了幾句後，也朝鬱姣搖搖頭：“沒有出入。”
基地上了科技，為了防止科技比不過外星科技也上了儘可能多的人力。
【確實沒有被黑科技破譯的跡象。】
“所以……”
洛杳杳憑空蒸發了……？
劉爭業這時說了自己的猜測，提醒鬱姣外星來客可能才是危害他們社會安全公共安全人身安全的主導者。
鬱姣被這一串安全弄得有點暈，但最後突然醍醐灌頂：“對……”
她沉思了會換成加密頻道：【現在看來對麵係統藏的很深啊，又是搞密室失蹤，又是幕後黑手。】
【可惡！到底是怎麼在這個技術基礎實現空間轉移的，難道那個黑戶背後有神？！】
“……”早就變回小龍的逢嵐沉默了會，淡淡出聲，“如果是這樣不用擔心，我會攔住。”
攔住？
鬱姣好奇了，逢嵐這是又開發了什麼新技能？
我們仍未知道小野山山神還能開發出多少技能
“叮鈴鈴！”
正要問問，鬱姣的手機突然響起，鬱姣奇怪：“咦！我關靜音了啊！”
778：【我開的我開的！是林三哥！宿主快接！】
鬱姣一頓，飛快接起：“三哥？”
劉爭業等人察覺到什麼，也神色關切地安靜下來。
鬱姣：“……你看到她了？？在哪？”
“西北……我明白了！”
“是是是，三哥你這次幫上大忙了！”
鬱姣掛斷電話，眼巴巴看向劉爭業：“洛杳杳去找梁淩川了，劉伯伯，西北梁氏集團在建的項目附近有我們的人手嗎？”
“有！我立刻聯係！”
劉爭業一點沒耽誤，也沒管按理來說自己才是鬱姣的上級，直接開始忙碌。
緊急啟動警戒模式的基地又飛快調整，清點人手趕赴西北抓捕犯人洛杳杳和她身上的外星造物。
01小隊理所當然出動，07穿裝備的時候忍不住嘀咕：“所以到底是怎麼在十幾分鐘內不僅逃出基地，還跨越大半個國家去到西北的呢……？”
……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時間回到氣運掠奪係統擺脫778糾纏的時候。
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宿主身上，它就發現洛杳杳爆雷了。
虛空之中機械音不易察覺地停頓了一會，才喚醒洛杳杳。
【嘀，是否預支回收培養基梁淩川50積分，使用係統托管功能？】
“係統托管？”
洛杳杳皺眉，這是係統從來沒說起過的功能，“什麼意思，你一個人工智障來還能幫我變成特工逃出去不成？”
嘴裡的不信任都溢出來了。
“綁定的時候說我隻要享受全世界的喜愛的劇本，結果呢？一個炮灰都能跑出你的設定，現在還冒出另一個係統，你設定的小炮灰都能把我這個女主揍著玩！”
【……】
係統的沉默像是心虛，洛杳杳於是更加激動：“現在又要什麼托管，你就不能把監控黑了把那些人隨便怎麼騙出去讓我光明正大走出去嗎？這才是我該有的待遇吧？！”
攤牌了。
洛杳杳就是不想給積分。
有了可以離開的盼頭，洛杳杳當然要為自己的下一個世界做準備。
剩餘的積分越多越好。
虛空之中的存在俯視著情緒激動的少女。
洛杳杳的表情幾乎沒有掩飾——她十九年來也確實完全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反正無論如何都會被愛的。
【宿主。】
機械音簡短地呼喚她，在洛杳杳不耐煩地要它直說時，平靜地直說了：【0歲，宿主賒欠真千金光環，逃離白手起家成功之前的洛家。】
“……現在說這個做什麼？是說廢話的時候嗎你？！”
洛杳杳一頓，臉上不自覺露出一點心虛，語氣也少了些理所當然，變得虛張聲勢起來。
那時候……
福氣包劇情其實是她用自己的基礎福氣包光環讓洛天辰更容易成功，培養更深厚的感情基礎，才能獲得更高質量的培養基。
可福氣包光環起作用的時間是緩慢的。
洛杳杳綁定係統逃離原生世界又不是來吃苦的，她以成年人的靈魂進入一個嬰兒的身體，認為自己能做出更好的改變。
所以讓係統檢索解決辦法後，她果斷選擇了真假千金光環。
然而讓洛杳杳更心虛的是，係統並沒有回答她的質問。
它的機械音甚至沒有停頓：【3歲，宿主賒欠彆人家的孩子光環，持續掠奪得洛家村同輩孩子氣運值。】
【7歲，宿主賒欠天生舞者光環，持續掠奪三地少年宮同學氣運值。】
【12歲，宿主賒欠優等生光環，持續掠奪三所學校同學氣運值。】
——洛杳杳小時候為了更多氣運值，以種種理由要求父母為她辦理轉學，賒欠的光環直接效用最大化。
13歲，14歲，15歲，18歲……嘗到甜頭的洛杳杳越發肆意沉靜在世界中心的紙醉金迷裡。
機械音漸漸停止。
未結清的賬太多，係統的報賬顯然不想耽誤時間——因為它直接一整麵光屏列出來，給自己的宿主來了一個貼臉跳大。
“……你！你沒說要還啊！”
洛杳杳已經驚駭欲絕。
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回收的培養基積分，在這一串串數字劃減之下，餘額變成負值。
“你說話……！”
【宿主，請不要懷疑係統的嚴謹，欠債還錢，是不需要特地強調的基本規則，否則係統用詞應該是“贈予”。】
機械音並不理會洛杳杳的心情，平穩而無情地宣判了洛杳杳的積分清零負債：【是否采用係統托管模式？】
“……”
洛杳杳臉漲得通紅，在人工智障的言語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
係統放出一個倒計時。
是預測基地反應過來的時間。
【000030】
30秒，如此緊迫。
而醒來前魂魄被啄食的痛苦又是如此記憶鮮明。
洛杳杳憋了幾秒鐘，憋出一個字，“……是。”
她在憋屈中失去了意識。
……
01小隊帶著人出任務了，鬱姣沒能跟去，因為……
“為什麼要我來簽字！！”
被一堆文件淹沒的鬱姣崩潰地看向金絲眼鏡，“不是說和以前一樣嗎……”
猝不及防一夜暴富的背後，是簽不完的字。
鬱姣本來要跟著01小隊一塊去逮人的。
但劉爭業讓人出動之後，另一批夜裡值班的基地人員頂著黑眼圈跟在金絲眼鏡身後來了。
金絲眼鏡用標準微笑留下了鬱姣：“有幾份受到影響的企業與萬界的補償合作協議需要主人簽字。”
當時劉爭業投來的震驚注視讓臉皮薄的小姑娘一秒漲紅臉，胡亂答應著就開溜，結果金絲眼鏡拿來連夜商定的受影響企業名單和簽字文件……
“因為主人現在不僅是萬界的新主人，也是萬界與人類合作的橋梁。”金絲眼鏡微笑著說出讓鬱姣無法拒絕的理由。
親，你現在是編製員工哦！
鬱姣：“……”
鬱姣含淚埋頭簽字，深覺開簽售會的明星也不容易。
答應下來的事不能食言，鬱姣隻好偷偷和山神小龍嘀咕：“但這些文件都一米高了，怎麼也不能算幾份吧！！！”
翠色小龍睜開眼打了個哈欠。
“……你要看內容嗎？”
“不看，我又看不懂，又不是我賺的錢……”
【我我我！】
糾纏黑戶係統暫時截斷它和洛杳杳的聯係後，778搞出一個新模型，此時固定算力正在推演，比起前段時間正閒得摳腳，聞言即刻舉手：【宿主，我的共享數據庫裡有！我全都看過了！】
鬱姣：“778，可靠！那就沒問題了～”
最後一句是對逢嵐說的。
逢嵐聽罷點點頭，龍爪一揮，紙上的簽名便複製了幾百份，落在需要簽名的地方。
小龍崽仰頭看自家小祭司，龍尾巴矜持地晃悠了一下。
龍崽不懂生意，但龍崽可以幫你～
鬱姣感動得和小龍瘋狂貼貼：“愛你～”
龍崽一個激靈，尾巴晃悠得更快了！！
“打擾一下，兩位主人，還有我的同事。”
金絲眼鏡優雅路過，給鬱姣換了一打文件，“主人的效率如此之高令人欣慰，剛好可以把這段時間積累的境外審批文件處理一下。”
“簽名模版最好多幾個版本，畢竟如果每個簽名都一樣很容易被誤以為是假的。”
“複製的時候記得順便騎縫章。”
“沒複核的部分文件就交給您了，778號係統。”
“以及，”金絲眼鏡再度露出標準微笑，把鬱姣沒出口的推辭按了回去，“接收萬界之後，可以使用托管程序，在必要的時候雇傭的員工勞作計入任務，請不用擔心。”
鬱姣：“……”
逢嵐：“……”
778：“……”
因為效率太高，好像被額外交付更多工作的三隻，含淚加班。
昏天黑地不知和加班纏綿了多久，收到劉爭業的消息說07把梁淩川帶回來了後，黑眼圈少女蹭一下蹦起來：“什麼？！腿斷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