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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鬱姣四兄妹詫異回頭。
地上是掉落的蘋果，往上是一麵之緣的青年，攤主夫妻的混不吝兒子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四人：“……”
青年：“……十幾萬？”
“撿漏這個東西，”鬱二哥緩緩開口，“買定離手，你情我願，都是同行，你懂的吧？”
青年哽了哽，撿起蘋果也不擦，直接啃了一口。
吃個蘋果冷靜一下.jpg
鬱姣在心裡為二哥老古董販子的從容鼓掌，順帶打破尷尬的沉默：“要是沒有異議，我們就先走了？”
青年：“……”
青年默默點頭。
一行四人一點不帶客氣的，轉身繼續逛這大名鼎鼎的西京鬼市。
路上鬱年順帶給萌新鬱瑤科普了下現在這年頭，西京鬼市的假貨率達到85%以上，所以如果是完全抱著碰運氣的念頭來，沒有錦鯉命滔天氣運還是算了吧。
鬱瑤興致勃勃道：“比如姣姣這樣的嗎？”
鬱姣：“……”
鬱姣震驚，“不……”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反駁，一旁林醉連連附和，神神秘秘說：“妹妹，你實話跟哥哥姐姐說，你在洛家那會兒不是韜光養晦，在某一個被關在柴房的夜晚，迎來了自己的世外高人師父？”
“如今三年之期已到，龍王……不是，大佬歸位？”
“……”
鬱姣冷靜道：“對，我三歲跌落深山偶遇神仙師父拜師學藝，八歲掌控了洛家村的命脈，十五歲去了華亭成為天才黑客，十八歲奪下傭兵之王稱號退隱江湖，隱居守山村。”
鬱姣：“v我500，我重出江湖之時給你們一個座下友仔稱號。”
三人：“……”
可真會編啊，妹。
鬱年：“那邊那個攤子好像有不錯的東西，我去看看。”
作鳥獸散先了哈。
西京的鬼市市場太大，四人也確實是要各自分散去找合眼緣的東西，不同在於鬱瑤和林醉隻需要記下足夠多的合眼緣物件，等待鬱姣鬱年給他們掌眼。
而鬱姣和鬱年，則是在溫故而知新。
老東西的真假、做工、年代，以及可能附帶的某些噱頭，比如某某名人所做或者心愛之物。
特彆是鬱年，他這段時間在守山村也不隻是窩著不動的，每回去小院做飯，妹妹都會掏出一些他沒見過的鑒寶視頻，都是好東西，應該在博物館裡的好東西，也不知道妹妹是哪來的視頻……怕不是法外狂徒了……
鬱年小時候也是摸著老東西長大的，雖然摸的數量不夠多，沒到看多了真東西一眼就能辨認出贗品的程度，長大後出去闖蕩落腳潘家園，也多多少少補了點手感。
但這係統的理論知識，他卻是沒找到地方專精學習的。
妹妹掏出來的訂裝書和視頻，對他來說猶如大旱逢甘露，把他的短板給補上了。
鬱年淚流滿麵：妹妹對我真好！
鬱姣：討好大廚二哥比呼吸還要自然。
以及，才不是法外狂徒。
打包好的訂裝書和視頻，當然是和778買下的。鬱姣覺得係統那種遊戲樣式的技能掌握有點不靠譜，但很認可係統整理出來的學習教程。
【如果高考前有你，我這會兒說不定績點也5.0了。】
【宿主，國內績點最高一般是4.0來著。】
打擾了，沒上過大學……
鬱姣買下一塊混在冰料瑪瑙裡的冰種翡翠，想到這裡不由滴滴778。
【你看我的包。】
778：？
鬱姣真誠發問：【我的包裡三件好料子的東西，兩件唐宋的孤本，一件灑金翡翠手鐲。】
【你再看看未兌換奇遇獎勵呢？】
778看了眼，一個沒少。
【所以啊，778。】
【這奇遇，是不是該隨著我的知識儲備增加而迭代了呢？】
【……你倒是開一個啊！】
778這回沉默了好久，才語氣飄忽地嘀咕：【不開怎麼知道沒有迭代？】
鬱姣把背包挪到身前，懷疑778沉默的時間是去搞臨時升級去了。
但她也不戳穿，隨手挑了個奇遇獎勵點擊兌換。
煙花特效在眼前炸開，即便在白天也顯得格外絢麗，一改以前就一個倒計時或者十個加號的樸實。
“跟誰學的。”
鬱姣小聲嘀咕，在街邊小店要了杯檸檬水喝，才仔細查看778‘迭代’過後的掛。
【奇遇搜索中：00：28：54】
好吧，特效是一閃而逝的煙花，樸實才是永流傳。
但迭代1.0的奇遇就這麼一行字，也沒有要求她指定哪個攤位，也沒提供真假鑒定，鬱姣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用這玩意。
問778，778支支吾吾隻說30分鐘內會有結果的。
把鬱姣的好奇心高高吊起來不給答案。
似曾相識的風格呢。
【你該不會找逢嵐做技術指導了吧？】
【本土神懂個屁技術。】
小貓咪說話真是越來越不可愛，鬱姣抱著檸檬水去找哥哥姐姐，教育了小貓咪一路。
“哎喲……”
撞到人了。
鬱姣飛快伸腿勾住那人的膝蓋窩，試圖彆讓人摔了，結果對方原本已經站穩了，膝蓋窩被這麼一勾，腿就是一軟——
撲通！
撲通一聲，梅開二度。
不過這次摔的是人。
鬱姣垂下眼和跪在自己麵前的青年四目相對，尷尬得不行。
說古董攤主的兒子混不吝，那還真不是亂說的。
青年二十四五的樣子，皮膚偏黑，嘴角下撇，眼白多過瞳孔，看起來就不好相處。
鬱姣和哥哥姐姐說起過這個人，發現四個人都在第一時間為自己的以貌取人懺悔過，結果第二時間聽到這青年和父母的對話，又覺得似乎以貌取人的結果是正確的？
鬱姣甩掉尷尬，仔細打量他一番，疑惑：“你看起來有點害怕。”
青年：“……你也應該害怕點。”
鬱姣：？
她正想問為什麼，突然感覺這條路有點擁擠，但她有點被人味熏到了挑的是人少的路，為什麼會擁擠呢……
啊，原來是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胖子、倆奇奇怪怪的高個子、一個戴墨鏡的小痞子啊。
“你們是……”小姑娘仰著頭三百六十度看了一圈，遲疑，“盜墓x記coser？”
又多看了一眼青年，忍不住提問：“你是不是該穿戲服？”
天氣很熱。
鬱瑤在備忘錄裡寫下第七個合眼緣的攤子位置，急吼吼去找哥哥妹妹。四個人也是神奇，居然分散了四個方向看東西，誰也不想多跑幾步，便約在了中心位置集合。
遠遠的看到鬱二哥和林三哥又又又在互懟，鬱瑤歎口氣過去：“姣姣呢？”
鬱年和林醉看她：“……不是說拿著飲料去找你了嗎？”
鬱瑤：“……沒有啊。”
一瞬間的沉默，三個人飛快掏手機。
完蛋！妹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