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叛逃的人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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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製符這個行業如今究竟有多麼的不景氣。

其實池九漁一開始甚至都沒考慮過製符這個前途一片黑暗的修行者職業,但畢竟是送的……

不要白不要嘛!

而且不管咋說製符曾經也是和‘丹、器、陣’並列,赫赫有名的四大修行副業之一。

總之呢,正好趁著趕路的這段時間,好好給自己測一測,看看自己究竟哪方麵的天賦更好。

想著,池九漁點了點光幕。

翻開《修行百藝指南·基礎版》的第一頁。

煉器師——鑄劍專精。

時至今日,製符已經逐漸沒落。

但煉器師作為傳統的修行職業之一,卻依舊維持著以前的地位,如今的傳統修行職業中,能與其相提並論的也就隻剩下煉丹師而已。

因為區域性的不同,劍宗出版的《修行百藝指南》麵向的大都是劍修。

所以在煉器師這一板塊,最先介紹的當然是鑄劍。

池九漁仔細的翻閱了一遍。

將內容全部記住之後,正準備在星空躍遷大陣啟動前,先完成這項天賦測試……

嗚——!

一陣低沉的警報聲。

控製室前方,淡藍色的半透明屏幕上彈出一行橙黃色的文字。

【提示!接收到一條麵向南部星域的通知!】

嗯?

這是咋了?

【南部星域防衛指揮部全域戰備通告】致南部星域各星係防衛體係成員單位:

預計未來三標準周內,生物兵器投射密度將呈增長態勢。

依據《星空生物兵器防控條例》第三章第七條款,現將對南部星域作出如下部署:

·行星級以下任務執行者即刻放棄任務(免除任務懲罰,行星級以上任務需當地鎮守使審批)

·啟動全星域防護陣法(各星係、行星係,行星陣法同步啟動)

·激活星域級靈能篩過濾係統

·全體鎮守使轉為戰備狀態(星係級)

另據南部星域鎮守使淨世道主紀引雪觀測,疑似叛逃人族突破星空前線,目前已進入南部星域。全體鎮守使需即刻核查異常靈能波動數據,於標準時12小時內提交異常靈能分析報告至南部星域鎮守使晟亟劍主程酊。

此令即時生效,違者按《星空戰備管理法》第1768條論處。

內容大概就是這些了。

最下麵就是落款單位和時間。

池九漁一臉懵逼。

啊這……

咋突然就這麼大動靜了?

她又看了看時間。

哦,這通知是今天下午發的,這段時間所有要前往南部星域的人都會收到通知。

那還好。

她還以為自己真就這麼誇張,走哪兒哪兒出事呢。

就是比較可惜,自己的任務涉及了三個異族,算是行星係級的任務,所以還是得去一趟才行。

不對!

自己的任務請求可是需要符靈真君審批的,他不會為了自己的二孫子,然後給自己卡著不通過吧!

很有可能!

池九漁心中越發篤定。

青金色長劍:“……”

雖然符靈真君是那孫子的二爺爺,但按照親屬關係來說,那孫子應該就是孫子,而不是二孫子吧?

要不要提醒一下主上呢?

它有些糾結。

……

……

與此同時,南部星域,星空前線戰場。

漆黑的宇宙空間中遍布殘肢斷臂,碎鱗爛甲,一滴滴蘊藏著無窮能量的血液扭曲了虛空,宛若一顆顆超巨型恒星,散發出無窮的光與熱。

蒼之精血,人之殘軀。

隱隱間,可見兵戈爭鳴,利劍橫空,偉岸神人掌握星宇,吞吸間群星俱黯。

無數交織的道蘊久久難散,仿佛烙印在宇宙空間深處的永恒傷疤,死寂肅殺的意境幾乎填滿了一切。

殘肢碎甲間,一座被打崩大半的行宮靜靜懸浮,雖已殘破,但卻依舊散發著一種不朽不磨的意味。

此時行宮之內。

南部星域數位鎮守使彙聚一堂,看向最中間那道被完全封禁住的身影。

最上首的位置,是一名麵無表情,有著齊耳短發的女子。

正是魅祖惟一的弟子——南部星域鎮守使淨世道主,紀引雪。

在其右側,是一名胸腹處有著一道猙獰傷痕,大半頭骨都被打得凹陷進去的持劍老者。

晟亟劍主,程酊。

就見其滿是血絲的老眼渾濁無比,皮膚鬆鬆垮垮滿是褐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腐臭味。

方才他遭到兩名洞真境蒼族圍攻,被打爆了數次。

此刻更是到了道傷外顯的地步。

然而,此刻他看向最中間那道被完全封禁起來的人影,渾濁的眼中滿是哀傷。

“師弟,何至於此啊……”

“師兄何出此言。”被封禁中的人影一身白衣,豐神如玉,琉璃般的雙目散發七彩之光,嘴角帶笑。

“當年我叛逃蒼族之時,你就應該想過這一天才對。”

雖然一身法力俱被封禁,所修之道被鎖,但其眼中卻沒有半分畏懼。

“既是如此,又何必像那老不死一樣惺惺作態呢?”

“閉嘴!”程酊神情激動,“當年之事究竟為何,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如果不是你那弟弟豢養劍奴,濫殺無辜又如何會被師父……!”

“哦?照你這說法,那老不死的不是更該死嗎?”他依舊十分從容,“赤月狼、霜地寒虎、采月浮精,師兄是要我一族一族的數過來嗎?”

“被他殺絕的這些種族中,難道就沒有無辜嗎?”

“更何況就算是人族,死在他劍下又有多少呢,我弟弟殺的人有那老不死的千分之一嗎!”

說到最後,語調驟然拔高了許多。

聲音回蕩開,他掃過在場的一名名星域鎮守使,最終不屑的嗤笑一聲。

“那老不死的徐邢難道不該死嗎?!”

程酊目眥欲裂,急火攻心之下牽動了道傷,更是直接咳出一口血來。

“這世間總是如此,掃不儘的汙穢,殺不儘的惡徒。”冷淡的聲音自最上首傳來,“就你也配詆毀劍祖前輩?”

紀引雪看著他,目光平靜的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劍祖前輩最大的錯,就是沒有殺絕你們這些邪獰乖戾之輩!”

“嗬。”那人冷笑一聲,顯然是不準備和她爭辯。

但下一句話卻讓他神情一僵。

“劫業前輩的眼光著實一般,竟收了你這種人為弟子,無怪他無顏麵對劍祖前輩。”

一句未停,紀引雪依舊在繼續。

“其徒如此,他這師想必也不過一蠅營狗苟之輩。”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側目,就連程酊都愣了。

這話差不多是指著鼻子罵了。

劫業,劍宗太上。

畢竟是和劍祖等祖師一個時代的修行者,就算他們都是洞真,也不可能對這種前輩(道友)這麼不尊重。

“閉嘴!”那人神情驟然變得猙獰,“吾師自遠古便庇佑人族至今,又豈是你能詆毀的!”

“教出你這樣一個徒弟,我說他一句蠅營狗苟,有錯嗎?”

紀引雪眸光平平望向那人身後,語氣依舊淡然:

“劫業前輩,你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

場間一靜,除了被完全封禁住的那人之外,所有人都朝著紀引雪視線的方向看去。

伴隨著虛空中泛起陣陣漣漪,一道身著玄色勁裝,反握長劍,竹冠束發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感受著眾人投來的視線,麵上不由浮現出一抹苦笑。

“說的沒錯,我的確不算是什麼合格的師父,教出這樣一個弟子,我本身也不過一蠅營狗苟之輩而已。”

劫業前輩竟然真的來了!

而且淨世道友竟然能看出來!

“嗯,你承認了就好。”紀引雪微微點頭。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本心,這是她的道。

她從不說謊。

剛剛那麼說,就證明她就是那麼想的!

當即便再不說話,讓劫業自己處理他的徒弟。

雖然認為他是個蠅營狗苟之輩,但這並不妨礙紀引雪尊重他前輩的身份。

對她來說,這兩者並不衝突。

劫業神情十分複雜,提著劍緩緩走上前,看向自己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弟子。

那人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

劫業輕歎一聲:“倚風,到了現在,你還不願抬頭看看為師嗎?”

“……”倚風沒說話,渾身都在顫抖。

對於其他人,他有千萬種理由可以說服自己。

但麵對劫業卻不行。

這是將他和弟弟一手帶大,領他入劍宗,傳他修行法,甚至願意為了他去懇求劍祖那老不死的授業恩師。

他從未報答過,反而還令其蒙羞……

“你不敢看為師,證明你雖投身於蒼族,但心中仍記著為師與你之間的種種,對嗎?”

“弟子……不敢忘……”

“即便身心皆為蒼族,仍未忘嗎?”

“未曾……”

噌!

劍光嘶嘯,帶著劫火刑力,分作億萬道落在那倚風身上。

僅是瞬間,幾乎能將一切感知淹沒的無邊痛苦便自神魂深處湧出,令其難以抑製的哀嚎了出來。

“啊啊啊——!”

淒厲的痛苦哀嚎聲回蕩。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周邊的鎮守使們都愣住了。

劫業神情恢複成一片漠然,平靜的看著不斷慘嚎的倚風。

“記下來,這些都是有用的信息,以後可以此針對叛逃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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