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氣息倒是麻煩!”
感應到外麵幾個弟子不自覺地後退,李安平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努力收斂著自己那極為龐大的氣場,緩緩走出密室。
“這門口怎麼變小了?”
李安平看著幾乎到自己頭頂的門上框,有些疑惑。
“參見掌門!”
五個弟子低頭恭敬道。
“不錯,不錯,你們的基礎很紮實。
這樣吧,你們去通知一下古長老,明日一早我會親自到演武場傳授武功,叫他幫忙組織一下門中弟子。”
李安平略微感應了下他們的氣息,不由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隨著他露出笑容,那五名低著頭的弟子頓時心頭一鬆,仿佛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舉一動都能影響人的情緒,就仿佛傳說中的神佛。
李安平如今的武道修為境界,似乎已經達到了一種如神似魔的地步。
“好高大!好魁梧!”
一個弟子用眼角餘光飛快掃了一眼李安平,便覺得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如今的李安平經過一個月的修為轉換,個頭已經從一米八漲到了一米九,身形高大強壯,全身肌肉噴張,腳步穩健。
整個人看起來就給人一種仰望巨人石雕的感覺,僅僅是看過去,都能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壓迫感。
“弟子遵命!”
五名弟子齊齊應聲,隨後快速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李安平的視野。
李安平看了看地上擺放著的五個食盒,心中頗有些無奈。
一個月來天天這麼吃,他也有些煩了。
“看來得研究一下辟穀丹了。”
隨手將這些東西收進儲物袋,李安平心中想到。
“先去找師姐換身衣服先,我感覺我又長高了,真是青春期的煩惱啊!”
李安平搖了搖頭,身影快速消失在原地,地上一圈圈白霧氣圈還未徹底散去。
騰雲駕霧這個神通,又被李安平玩出了新花樣。
……
“秋姐姐,我來了!”
林雪絨蹦蹦跳跳地推開賈涵秋房門,一臉欣喜地叫道。
隻是,她剛一推開門,卻看到一個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褲子,**著上身的彪形大漢站在房間裡,緊緊盯著賈涵秋,頓時尖叫一聲,雙手捂著了臉,大叫道:
“啊…你是誰啊?”
“咦,這丫頭誰呀?師姐,這是你妹妹嗎?”
李安平回頭看了一眼,問道。
賈涵秋一邊縫著衣服,俏臉微紅道:
“雪絨是林師叔的孫女,這段時間一直在山上陪我。”
說完,她又對林雪絨說道:
“雪絨,這是你李師叔,也是咱們曦劍宗的掌門。”
“啊,你就是李師叔?”
林雪絨驚叫一聲,放開手掌,待看到李安平那一身健碩的肌肉時,又有些羞澀地彆過頭去。
“我還以為是個老古板呢!”
她小聲嘀咕道。
“雪絨,我要給師弟縫衣服,暫時沒空陪你,你去找林師叔吧。”
賈涵秋一邊說著,一邊縫著衣服。
她的手速極其驚人,穿針引線間手掌如蝴蝶飛舞一般,不但快而且非常美觀,讓人賞心悅目。
“那好吧!”
雖然有些不情願,林雪絨還是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她又偷偷看了李安平一眼,隻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啪……”
房門關上,賈涵秋表情未變,隻是淡淡道:
“師弟,我看雪絨這孩子不錯。”
“哦?師姐你要收徒嗎?這小丫頭看著天真爛漫,心性也稚嫩,感覺差了點。”
李安平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無非就是太蠢萌,心性差,不適合混江湖。
要是賈涵秋收她為徒,以後少不得要給她擦屁股,實在是麻煩,還不如不收。
賈涵秋手一頓,抬起頭一臉古怪地看向他。
“小丫頭?師弟,她可比你大一歲……”
李安平一愣,這才想起來,前身不過十六歲,還是個少年。
他頓時有些唏噓道:
“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以前那個少年了。”
賈涵秋聞言,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若不是詭怪入侵,他們如今都還是宗門長輩庇護下的“孩子”。
如今他們三個,一個當了掌門,四處為宗門前途奔波。
兩個當了長老,日日夜夜為重建宗門操勞,怎麼看,他們的心理年齡都已經和當前的年齡不符了。
歎了口氣後,賈涵秋又繼續給李安平繡著衣服,輕聲道:
“林師叔有意撮合你們兩個。”
李安平冷笑一聲:
“他想的倒是美,若不是一開始我們三個獨木難支,既要解決外敵,又要重建宗門,他來咱們曦劍宗打秋風,我又豈會放過他?
如今他飛雲山莊借我曦劍宗的名頭得了多少利益?
居然還不知滿足,想要更進一步,染指我曦劍宗宗主權柄。
既然他如此不識相,一會兒我就去收拾一下他。
也好震懾一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世家豪強。”
賈涵秋臉色微變,有些猶豫地說道:
“師弟,應該沒那麼嚴重吧,我靠林師叔對咱們曦劍宗的確實挺上心的。
或許他沒有惡意。”
“師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林龍飛這老家夥當初之所以會儘心儘力幫我,那是因為我在。
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在了,無人震懾,掌門大權旁落,他的孫女如果成了掌門夫人,你說他會不會插手?”
李安平說道。
他知道這群老家夥現在對曦劍宗的事都是儘心儘力。
可人性善變,他不會相信這些家夥會始終如一,他們都隻是怕死而已。
闖進曦劍宗尋找仙寶是怕死,屈服於他也是怕死。
所以,李安平相信,有朝一日他們也會因為怕死而背叛他。
在這群狼環視的情況下,李安平實際上並不打算讓這群江湖宿老坐上曦劍宗的高層。
頂多讓他們做個掛號客卿,要權利沒有,要武功、丹藥就隻能做事。
“這次師弟我在外闖蕩,雖然闖下了偌大的名聲,但同樣得罪了不少強敵。
我擔心他們會在我們曦劍宗開山大典之上發難。
所以到時候師弟我可能會收不住手,你和古師兄從現在開始要做好準備。
一旦我讓你們退,你們就帶著弟子們往山下跑,等到金曦山頂徹底平靜下來,你們再上來。”
李安平麵色嚴肅地說道。
細數他的敵人,那是一個比一個強。
玄天魔宗估計找不到他,不必說。
之前下山時遇到那女修仙者估計怕了他,也不用說了。
那些個世家、武林門派也不足為懼。
但是那個奪舍了彆人的魔修背後,肯定有些非同凡響的勢力。
畢竟能夠開始研究修仙和禦鬼同時進行勢力,說沒點底蘊那是不可能的,他當時可是放下了狠話的。
與他鬨掰的神秘鳳蟄樓也算一個,那可能是屬於朝廷皇室的勢力。
最後一個,那就是神經病集中營九幽教。
到現在,李安平依舊還能有感覺到淡淡的窺視感,這也就意味著,九幽教從來沒有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