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夫夫人,快醒醒~夫人~”
少女帶著哭腔的稚嫩聲音,從門後的走廊隱約傳入房間,驚慌失措的哽咽聲悅耳又可憐。
“.衛兵遇害了,城堡裡好像進賊了!~夫人您還好嗎?我我好害怕~我要不要去外麵找人,夫人!夫人~!.”
這突如其來的呼喊和奔跑聲,打斷了床榻上男人正準備施為的動作,剛升起來的興致被立刻驚得慫了回去。
一旁男仆打扮的強壯男人,也驚疑間立刻按住了腰上從衛兵屍體上摸來的利劍。
床上的男人幾乎立刻怒目看向床邊的男人。
他不敢相信,同夥居然粗心到遺漏了不知哪個侍女的房間沒有點香?
強壯的男人更是匪夷所思的眉頭緊皺。
他花了這麼長時間潛伏摸清了內侍房間的分布,確信迷昏了所有侍女,這個侍女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但眼下糾結於此也沒有意義,這緊要關頭,怎麼可能讓那侍女逃到主堡外麵去找衛兵!
吹滅房中的燭燈,讓黑暗再次籠罩領主房間,男人悄無聲息的拔出劍刃,輕步來到門後,一手拎劍,一手握住了雙開大門的把手。
不敢放跑了漏網之魚,騎在阿德琳娜夫人身上的同夥,也不放心的抓起了手邊的貴族匕首,翻身下床。
他在黑暗中快步來到了大門的另一邊,把住了另一個門。
兩個男人都沒法裝成領主夫人的聲音回話,生怕驚走了外麵走廊裡的侍女節外生枝,他們擰開門鎖,同時在門後緊握著兵刃,默默傾聽那少女跑動下越來越近的腳步。
隻待其來到門後,再開門衝出去將其格殺。
“.夫人~夫人~!”
外麵的少女眯起眼眸,她沒有聽聞第三人的動靜,於是繼續弱氣的呼喊著,抬手敲動門板。
嘭嘭~
屋內的兩個男人聞聲一喜,立即猛地拉開房門,從門後迅速繞出——
寒芒閃閃,匕首和劍刃一長一短,奔著門後那視野所及的嬌小身影,毫無憐惜的直刺而去。
眼看就要將那我見猶憐的小小身影無情捅穿。
然而背光的陰影中,二人卻瞧不清那少女眼神裡的冷意。
奧莉薇婭迎著開啟的門扉踏步近身,對著那咫尺之遙的兩個人影,手中的長劍劃出一道常人雙眼無從捕捉的軌跡,精準的先後掠過他們兵器的末端。
速度快得不似一柄被舞動的鋼鐵。
連疼痛都未來得及傳入大腦,瞬息間,兩個男人隻看見,自己的手指連同武器一起脫離手掌飛了起來。
“——騎士?!!!”慘叫和驚呼從高大的男人嘴裡脫口而出。
奧莉薇婭身後的兩個騎士隻比少女慢了一步,也同時撞開了兩邊的大門,衝向敵人。
看著奧莉薇婭一個照麵就斬斷了屋內二人持械的手指,萊昂轉念間沒有繼續揮下自己高舉的劍刃。
他微抬劍柄順著斬勢用頁錘般的柄頭配重,狠狠砸向那高大男人的下巴。
斷指的男人匆忙間抬臂掩麵。
一聲心驚的骨骼脆響,前臂被劍柄配重錘擊的疼痛之中,他堪堪防住了麵部。
但下一刻,萊昂連貫的體術蹬向敵人的男人要害。
足以讓任何男人色變的巨痛襲上大腦,雞飛蛋打般的啪嘰悶響,下體慘遭重擊的男人意識一懵,痛苦得捂著胯間跪地哀嚎。
另一邊,同時攻向屋內稍矮男人的馬塞洛騎士,同樣沒有莽撞的揮劍殺死眼前可惡的敵人。
強壯的武勳騎士忍著暴怒搗出沙包大的老拳,把麵前的家夥打得身子倒飛出去,叮呤咣啷撞倒一片桌椅,直到拍在牆上彈了一下才摔回地麵。
“夫人!!”馬塞洛沒再管那羸弱的賊人,一個健步衝到床邊,試圖確認女主人的安全。
不過借著門外走廊的光亮.瞄見阿德琳娜夫人無遮無掩的曼妙軀體,耿直的騎士心裡一慌趕緊撇開目光。
他背過腦袋,伸手摸索探了探阿德琳娜夫人的鼻息和頸脈。
確認其仍有生命跡象,才終於落下了心中的大石。
“怎麼樣?閣下?夫人還活著嗎?”萊昂無意也瞥見了床上男爵夫人的狀態,連忙非禮勿視避開視線,大聲問道。
“夫人呼吸正常,也沒咳,身上沒看到受傷.該死!這兩個雜碎,我真想現在就把他們撕成碎肉!”
封君之妻被扒衣受辱的憤怒,讓馬塞洛怒不可遏,當然,他也知道克製,隻要再忍耐一會兒,城堡地牢裡的殘酷刑具很快就能幫他宣泄這股怒火。
萊昂用劍刃頂著麵前捂胯慘叫的家夥,目光繞過那自己不該看的臥床,忽然發現,一旁的沙發上居然還躺著一個被扒光衣服的男青年。
什麼情況?
這倆bd還有這個嗜好?
他挑了挑眉,聽到身後的奧莉薇婭的腳步,於是連忙抬手捂住了少女的眼睛。
“萊昂?怎麼了?”
還沒瞧見側躺在沙發上昏迷裸男的奧莉薇婭,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但信任對方的少女也未掙脫。
“沒什麼,就是先彆看沙發,有臟東西瞧了會長針眼的。”
萊昂心裡小家子氣的撇嘴,他可是個占有欲格外旺盛的傳統郭楠。
正要讓身旁的少女去找繩索過來捆縛這兩個賊人,忽然,他聽見自己身前捂胯痛嚎的男人,唐突得好像被按了關機鍵一樣戛然而止。
“?”
看著突然停止掙紮,宛如聲息中斷的男人,萊昂心中一動。
前世看過的無數電影電視劇,如走馬燈般劃過他的腦海。
他當即一邊俯身壓劍挾喉,一邊捏向那男人的下顎,頭也不抬的對床邊的馬塞洛大聲疾呼:“快去掰開牆邊那男人的嘴巴!他們可能嘴裡藏了毒藥,想要自殺!!”
死士?
馬塞洛一瞬不敢遲疑,立刻拔腿衝到那被他剛才打飛到牆邊的另一個賊人身旁。
手勁巨大的騎士壯漢拽起那身體已經癱軟的賊人,伸手強行捏開了對方的嘴巴,但上手感覺到那人四肢無力的馬塞洛,懊悔的明白,還是晚了。
或者說,像這種把毒藥藏在口中的家夥,怎麼樣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