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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極陰讓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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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冰冷寒聲,悠悠回蕩。

幾乎同一時間,淡淡的特殊威壓遍布,直指極陰老怪。

早早靜坐養神的老怪物,皆是悄然望了望那一襲墨綠道袍的俊朗男子,眸光間隱晦閃過些許忌憚之意。

元嬰中期!

亂星海,莫名多了一位元嬰中期的大人物!

不少老怪物腦海間一一閃過不少身影,搜尋那些早已成名又消失的人物,看能不能吻合。

一個元嬰修士但凡要成長起來,那就有著成長軌跡。

既然有成長軌跡,定然是要殺伐,要遭人記恨,這是絕對避免不了的事情。

一個個元嬰修士,哪一個沒有死仇,哪一個沒有滅門之事?

不到一個呼吸,不少元嬰老怪儘是皺眉,連連閃過忌憚之意。

沒有吻合的人!

元嬰中期,絕對的頂級強者,哪怕這位是長久閉關苦修的人物,往上細數三四百年,也絕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既然沒有吻合的人,那就不是苦修之人,大概是奪舍年輕人重修的老東西。

大概率是認識的人,但是奪舍,造就生麵孔!

這就有些難辦。

幾百年的時間,元嬰修士都換了一批,鬼知道究竟是哪一個老東西奪舍啊?

不知道是誰,一旦殺伐起來,不太清楚底細,也就無從防範,容易被陰一手。

亂星海元嬰修士就這麼些,幾百年打交道,誰都有些什麼底牌,哪怕沒真正遇上,卻也知曉那麼些許苗頭。

有了那麼一點苗頭,也就有了防範的機會。

怎料,莫名冒出來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不知曉任何底細。

這卻是未免有了一種如芒在背之意。

元嬰中期,不知底細,要是真陰人,絕大多數元嬰初期的修士都扛不住,基本上是一擊致命。

不少元嬰修士相視一眼,皆是有試探底細之意,卻無人主動得罪人。

這些老怪物,似是有了默契一樣,齊齊看向極陰祖師,呈看戲的態度。

讓極陰去試探!

這種侮辱元嬰修士的大場麵,實在少有,極陰大概率是忍不了的吧?

“楚道友,你已滅我靈身,我都沒找你的麻煩,可莫要欺人太甚。”

極陰臉色陰沉,袖袍緊緊握拳,似是走到了怒氣的邊緣,將要殺上一場。

人要臉樹要皮,哪怕是一向臉皮厚的極陰,也不禁深感有失麵子,有點下不來台。

一行元嬰修士儘是眸光微動,心神大振。

哦,姓楚啊!

看樣子,這位新麵孔的楚道友與極陰老怪有仇怨?

既然有陳年仇怨,說明的確是老怪物,大概率是奪舍重修?

看戲的元嬰修士退得又遠了不少。

極陰老怪元嬰初期,定然是乾不過這位生麵孔楚道友。

兩者殺伐起來,極陰大敗,少一個去虛天殿爭搶的人物,楚老怪施展神通,也可暴露一些底細。

場子有些亂,元嬰修士矛盾爭鋒不斷,讓不少結丹修士暗自擔憂,又暗自欣喜。

元嬰修士和結丹修士的差距實在太大,堪稱天壤之彆。

唯有這些元嬰期的老怪物們糾纏不清,結丹修士才有機會混水摸魚,有些不菲的收獲。

可他們也怕元嬰修士真的殺紅了眼,不管不顧起來。

結丹修士,真心扛不住這些大人物的衝擊。

一根玉柱之上,一襲藍袍,黃須曲卷的壯漢微微皺了皺眉頭,本是有意上前護一護極陰,似是想到什麼,也就沒有上前阻攔。

這卻是亂星海魔道領袖人物之一、元嬰中期修士,蠻胡子。

適才,他與極陰、青易兩人有了交易。

萬法門這些年一直著力於找尋“金絲蠶”,有一段時間又沒了消息。

這一看,大概率就是讓萬法門得逞,找到了這有機會拉起虛天鼎的奇蟲。

也就是說,這一次基本上就是決定虛天殿、補天丹、蠻荒古寶一係列聖物的機會。

過了這一次,也就沒有了機會。

恰好,極陰搞到了兩頭異種火蟒,也有機會拉起虛天殿。

當然,要是拉不起虛天殿,有了異種火蟒,搗亂讓萬天明不能得到虛天殿也沒什麼難度。

為此,他、青易居士、極陰祖師三人達成一致,悄然為盟。

為了預防極陰撂挑子不乾,他是要攔一欄,主持公道的。

不過,他也有意看看這位楚道友的底細,卻是止住了腳步。

“我說了,滾!”

楚鴻眸光微微一凝,大手彙聚靈氣,狠狠的壓了過去,一點也不留情。

兩人早有仇怨,他自然不可能給這老東西半點臉麵。

這一次,極陰注定不能活著走出虛天殿。

這一掌的威力並不大,本質上就是靈氣壓迫,並不是神通法術,沒有太大的傷害性。

不過,沒有傷害性,不代表沒有侮辱性。

這一掌,看似是攻擊,實際上是選擇題。

要麼順勢反擊,兩者相戰。

要麼接了這一掌,卻不會受什麼傷,順勢讓柱。

極陰臉色難看起來,誰不是元嬰修士啊?

就要發作,順勢殺伐,卻悄然看到了那些持看熱鬨態度的元嬰修士。

這一看,心神一涼,又冷靜了起來。

元嬰初期乾元嬰中期,基本上沒有勝算。

這楚老怪符籙也多,上次就是依仗著幾張符籙,將他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乾不過!

極陰緊皺著溝壑粗眉,他這次入虛天殿,乃是有大謀劃。

小不忍則亂大謀!

極陰臉色陰沉,緊咬牙關,冷哼一聲,硬受了這一掌,轉身順勢泄力,慢步往後退去。

他卻是又找了一根邊上不起眼的柱子,盤膝而坐。

看似平靜,實則心神紊亂。

楚老怪的出現,打破了他的一些謀劃,他得好好思慮一番。

這麼多元嬰修士和結丹修士看戲,有意看一看極陰的硬骨頭氣質。

怎料,他竟是忍了這口氣!

一些精一點的人,悄然摸出了留影珠,不早不晚的記錄這一趣事。

元嬰讓柱,這場麵實在少有。

話說,這次虛天殿之行,卻是有兩次讓柱妙談吧?

不少人望向一襲藍袍的蠻胡子,那家夥不久前從一個小輩手上搶了一根柱子。

何其相似啊!

一處並不起眼的角落,一襲淡藍衣袍的玄骨上人心情微好。

作為極陰的恩師,也是被背刺的那一個人,沒有誰比他更恨極陰那個孽徒。

極陰要吃癟,他就高興!

可惜,他修為不夠,否則定是要上去挑一挑火,讓兩人當場鬥起來,讓極陰重傷起步。

一邊,韓立捏了捏拳頭,看向蠻橫不講理的蠻胡子,深深歎息。

讓柱之事,實乃奇恥大辱啊!

不過,若論及根源,無非就是修為的事情。

以恩師的修為,甚至可以讓元嬰修士含恨讓柱。

他這個結丹修士讓柱,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韓立深深呼了一口氣,看向那似是體修的魔道元嬰修士,向道之心越發堅定。

蠻胡子,我記下了!

“在下萬法門萬天明,恕萬某眼拙,不知這位道友名諱?”

玉柱之上,不等楚鴻靜坐休憩,一位紫袍玉帶的中年男子卻是打起了招呼,舉手投足間又有一種久居高位的氣勢。

萬天明,亂星海三位大修士之一的萬三姑的侄子,正道赫赫有名的元嬰中期修士。

他早在楚鴻入堂的時候就已注目,這會兒卻才一副求問交友的樣子。

“散修楚鴻,不值一提!”

楚鴻淡淡一笑,卻也不說假名。

一來,他上次殺極陰的時候說了一個“楚某”,不幸暴露了姓氏。

二來,元嬰中期的修士,早已過了抱假名的階段,說一說真名也未嘗不可。

“散修?”

萬天明眸光微微一凝,嗬嗬一笑,作了一計禮,“不知道友與那極陰老魔有何恩怨?我萬天明為正道領軍人之一,若是極陰老魔不知好歹,衝撞了道友,一齊除之?”

說話時,萬天明並未神識傳音,而是赤裸裸的說了出來,絲毫不顧及極陰老怪的臉色。

“不必。”

楚鴻微微搖了搖頭,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萬天明一怔,微微笑了笑,也不執著於問什麼,靜坐起來。

看這樣子,定然是不信什麼散修的說法。

一眾元嬰修士相視一眼,皆是有些許忌憚之意。

饒是如此,卻也沒有誰主動上去試一試這位楚道友的神通底細。

萬天明、蠻胡子、楚老怪,唯三的元嬰中期大人物,沒誰會懷疑元嬰中期修士的含金量,也沒誰敢試探其神通法術。

畢竟,要是真打起來,什麼時候止住,可就是難以控製的事情。

一時間,場子又靜了起來。

沒多久,一陣藍光閃爍,人影一閃,走進了兩名白衣老者。

這二人須發如銀,衣襟飄飄,如人間仙人一樣。

多的不說,氣質是相當了得。

大多數結丹修士看到這兩人入堂,儘是眸光彙聚,有了些許恭謹之色。

一些怕遭受無妄之災的結丹修士,那一直提著的心,卻是暗自鬆了不少。

正魔兩道的元嬰期老怪物,要麼有些羨慕,要麼是厭惡和無奈具有。

楚鴻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也就靜心修養起來。

這兩人卻是星宮負責監督虛天殿盛會的人物,一個元嬰初期,一個元嬰中期。

兩人入堂,人人心思各異,卻沒有誰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一位慈眉善目的白衣老者,微然一笑,看上去相當和氣,道:“這次的虛天殿之行,兩位聖主恰好苦修,無法親臨主持。為此,由我們兩個執法長老代表星宮來監督此次盛事。”

“這次尋寶的規矩,同曆屆一樣。凡是在尋寶中隨意恃強淩弱或者想殺人奪寶者,都將被我二人出手阻止,並且也會被我們星宮追緝剿殺。

當然,星宮的監督,僅限於虛天殿的外殿。內殿之事,即使執法長老也無權限插手。哪怕是有道友運氣不好,即將要身死道消,我們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諸位都應該懂得我二人的意思了吧?”

這位白衣老者一說了話,就掃視全場。大多數修士看到他的目光紛紛低頭退避一二,哪怕是元嬰初期的修士也不例外,蓋因這位白衣長老乃是元嬰中期的修士。

唯有楚鴻、萬天明和蠻胡子無有退讓之意,絲毫不覷。

都是元嬰中期,誰也沒必要怕誰。

白衣老者一怔,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萬天明和蠻胡子竟然也參與了這次的奪寶?那位靜坐的道友,也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三位元嬰中期,事情有些難辦了啊!”

白衣老者一邊,一位冷臉老者也是神色微動,目露些許難色。

這幾千年,魔道和正道隱隱勢大,有壯大之意。

為此,這三百年一次的虛天殿之行自然成了打壓正魔兩道的手段之一。

星宮能人異士無數,統治時間長久,早就將虛天殿外殿的一些規則摸清楚,有操縱入殿考核的權限。

倚仗著這些權限,又有兩位元嬰修士出馬,偶爾襲擊一兩位元嬰修士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這一次的難度似乎有些大了吧?

三位元嬰中期,玩什麼?

情報上有說萬天明和蠻胡子會插手?

那墨綠道袍的青年又是誰啊?

兩人犯難起來,悄然找了柱子坐下,相互交流起來。

這事不太好搞。

以往,沒有元嬰中期的修士入局,星宮派一兩個元嬰修士打配合,基本上輕輕鬆鬆的達成目的。

這一次,卻是大不一樣。

他們倆也不指望留下元嬰中期的修士,商議卻是為了不讓元嬰中期逮到什麼證據。

有些東西,不能放到明麵上。

翌日一早,一陣轟隆之聲響起,宮殿那白茫茫的陣法禁製隱隱似是有了鬆動跡象。

看到這一幕,卻是無人靜坐,皆是鄭重起來。

星宮的兩位執法長老相視一眼,一齊走到一處有些鬆動的石板,輕輕搖晃起來。

一陣耀眼白芒閃爍,一座丈許大小的小傳送陣憑空形成,讓不少人微微一驚。

那陣法,竟是絲毫看不出存在的跡象。

兩位執法長老互望了一眼,修為高的那人上前一步,道:“從此過去即可,好自為之。”

言罷,兩人齊齊走上傳送陣,白光閃爍,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鴻嗬嗬一笑,青光閃爍,飄然而至,傳送消失。

有相距近一些的,也順勢走了進去,白光閃爍不斷,沒一會兒就不剩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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