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收徒韓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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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試煉之事,已然三年。

黃楓穀,地火之屋。

韓立租下一間屋子,心間儘是鄭重的走入“十九號”小屋。

這是一個方形建築,大小約七八丈,塢石遍布,將屋子和地火相間分隔,周遭鑲嵌著八個火紅色迷你型龍頭,栩栩如生,卻恰好對準中心的一個小圓墩,呈噴火姿勢,非常逼真。

地火即玄陽之地的地肺之火,號稱是比結丹修士真火更猛烈的東西,這塢石可耐得真火灼燒,且一邊滾燙,一邊卻溫和清亮,自然是非同一般。

不過,韓立卻是沒什麼過多關注的心思。

相比於有些奇異的塢石,他更多關注的是怎樣才能築基。

這三年,他是一刻也不敢鬆懈休息,時時刻刻都在努力修煉。

終於,他的修為被推到了煉氣十三層。

如今的他,在煉氣期已然進無可進,唯有謀求築基大道。

大道慢慢長長,求道艱辛,可要論怎樣算是入道,那非得是築基。

理論上來講,築基以後才是真正的走上修行求道之路。

至於煉氣期,其實是打基礎。

如今的他,卻也到了正式謀求入道的時候。

韓立太渴望進步啦!

越是深入了解修仙界,他越是知曉當初楚前輩的那般許諾是多麼的講緣分、講情義。

他,一個四靈根,一眼就可看儘前途的小卡拉米。

可這樣的人,一旦入了築基,就可為楚前輩記名弟子。

元嬰老祖的弟子啊!

楚前輩,何其的有恩德啊!

最重要的是,楚前輩可是說過“要是能搞到那本功法,也未嘗不能結丹”的說法。

這句根本就是無意的話,實在太是誘人。

四靈根,你指望築基化丹,步入結丹之境?

韓立心中深深渴望,但他也知道怕是不太可行。

但,楚前輩說行!

既然楚前輩說行,那就是有機會行!

截止目前,有機會拜楚前輩為師是他遇到過的最大的機緣。

小綠瓶自然也是不錯,可卻無法讓他結丹,也不可能有元嬰修士帶來的安全感和修行指導。

嗯不如楚前輩!

至少,韓立是這麼認為的。

韓立的心微微顫抖,早年的一些滔天機緣,讓他無需太過擔憂一些事情。

就連築基入結丹大能的道路,也有前輩指引。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築基。

元嬰前輩肯自降身姿,以築基為弟子,已然是天大的幸事。

不可能說是讓人將標準再降,改為煉氣期吧?

要是真這麼改,他都覺得過分。

築基,既是最低要求,也是考驗。

韓立大致觀望周遭,驅動玉牌,將進出通道封死,心裡安穩不少。

地火為黃楓穀特色之一,其內禁製非凡,一旦驅動令牌封死,非得幾位結丹修士聯合才可破禁。

微微沉思,他走到中心圓墩的位置靜靜坐下。

為了煉製築基丹,以成就築基大道,過去的三年多,他特意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研究煉丹之術。

因此,煉丹一道,他並不怎麼陌生。

唯一的難點,或許就是煉丹的火候有些難以控製,開爐的時間也有些許講究。

至於,放置的原料數目和質量問題,則是無需擔心。

有著小綠瓶,他種植了不少煉製築基丹的主藥、副藥,大多數都是千年起步。

以目前天南的行情風氣來說,千年靈藥煉製築基丹,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質量和數目,沒問題!

韓立深深呼了一口氣,心間卻是小有緊張。

一切的一切,說起來自然簡單,做起來卻又是一個難度。

機會,楚前輩早已給予,是蟲是龍,就看這一波能不能築基了啊!

好在,控製好丹爐的火候、控製好開爐的時間,這兩大難倒不知多少煉丹大師的難題,於韓立而言,不是什麼大問題。

有著小綠瓶的相助,他足足準備了可以煉製幾百次築基丹的原料,足夠他積累煉丹經驗。

即使失敗的次數太多,他也不會有什麼心痛靈藥的事情。

他可以失敗無數次,但成功一次就行!

韓立心念至此,心神大定,手捏法決,一連打出了八道紅光,飛向八大方向的龍首。

龍首吸納紅光,一道道筷子粗細的紫色火苗外湧。

緊接著,他又掏出一個刻意購置的絲鼎,一道漂浮術讓其憑空懸浮。

這個法術也是韓立為了煉製築基丹,特彆修煉的,破耗費了不少的時日。

為了煉製築基丹,他做的準備可是一點也不少。

絲鼎吸收陣陣紫火,滴溜溜的轉動,看上去炎熱無比,熾熱紅光不斷。

韓立一看是這樣的情形,心神大震,一指小鼎,絲鼎的鼎蓋高高飛起。

幾乎同一時間,韓立左右手齊動,十幾個小瓶子從儲物袋飛起,一點點的撒下靈藥粉末。

一點點藥香讓人精神一振,可卻有爆裂之聲響起,藥粉轟然燒起,卻是火力太大,靈藥遭受不住紫火的灼燒。

韓立臉色微沉,等心神安寧,分析起失敗的緣故。

如此,失敗總結——失敗。

往往複複,連綿不休。

一日

十日

一月

三月

這一日,韓立看著漂浮身前銀燦燦的幾十顆築基丹,欣喜之色根本掩飾不住。

等到心神安寧,一連幾顆築基丹下肚,韓立盤膝而坐,有意破境。

一年,韓立哈哈大笑,將石門打開,築基大修的獨特威壓遍布周遭,大步走出大殿

棲鳳山,山腳。

作為黃楓穀兩大老祖之一的楚老祖的常居地,即使處於黃楓穀核心地帶,也一向人煙稀少,沒什麼人敢常駐,唯恐冒犯天人。

即使有人偶爾有人經過,也是落地行禮,悄然如凡人一樣走路往前,而非禦劍飛行。

韓立也是如此。

作為有意拜師的人,他自然也最為在意這些細節,也是遠遠的就落下飛劍,如凡人一樣走路往前。

這一走,就是十幾裡的路程,饒是韓立也不禁冒了些許冷汗。

看著那巍峨挺拔、直入雲霄般的高大山脈,韓立沒有任何遲鈍之意,打入一道傳音符籙,旋即恭敬的下拜,虎背直直豎起,儘是心誠之象。

小時候被稱為“二愣子”的他,一點也不笨。

黝黑青年悄然慢慢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似是看到了其內的兩株七千餘年的靈草,心神微微安寧,多了那麼一份信心。

從地火之屋築基功成,他就一刻也不敢停,直奔住所,去取了早早準備的拜師禮,馬不停蹄的趕往棲鳳山,潛心下拜。

元嬰老祖收徒,弟子是築基小修士,實在太過罕有。

他必須得緊緊的把握住這次機會。

否則,便是一生平庸。、

兩株七千餘年的藥草,一株火靈草,一株北嶺蘭。

一株火屬性,一株木屬性。

火、木,這是楚前輩的靈根屬性,韓立特意去打聽過的隱秘消息。

為此,他特意種植了火靈草和北嶺蘭這兩株靈草,以作拜師禮。

火靈草和北嶺蘭都不是特彆珍惜的靈草,但七千年的火靈草和北嶺蘭,早已不是單單的靈草那麼簡單。

這是他可以拿出的最有誠意的東西。

韓立就這樣恭敬跪拜,偶爾有往來之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微微側目,有些驚詫。

這位師弟,為何長跪不起?

難道是得罪了棲鳳山的那位?

不可能,真要是得罪了人,早就消失了啊!

不是得罪人,那就是結緣!

可元嬰修士一向深居簡出,行蹤神秘莫測,雖然都說楚老祖常居棲鳳山,可究竟是不是,又有誰知道?

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又何德何能與元嬰大能結緣?

人人心有疑慮,卻又沒人上前問,反而是悄然關注。

不少人似是看熱鬨一樣,竟是乾脆留在了韓立跪拜的不遠處,靜靜的看戲。

即使悄然關注的人越來越多,韓立也沒有任何反應,虔誠跪拜。

如此,太陽東升西落。

第一日,不少途徑的築基修士遠遠觀望,儘是驚詫驚奇。

這種虔誠叩拜在元嬰老祖洞府前的行為,可是不興開玩笑的啊!

第二日,大量築基修士前來觀望,既有豔羨,也有不解,乃至於嫉妒。

天南風氣不太行,有資格修煉到築基以上的人,基本上沒有蠢人,自然也猜得到大致是結了善緣。

如此,自然是豔羨非常。

至於不解,則是不解為何結緣。

莫不是血脈關係?

嫉妒,自然是認為自己遠非區區一個韓立可比,可惜運氣沒他好,心中有些不甘。

第五日,第一個有意吃螃蟹的“小可愛”出現。

一個身材魁梧的莽撞大漢心間蠢蠢欲動,上前問了韓立究竟是如何結緣的事情。

韓立沒說,僅是神色虔誠的跪拜,並無半分不恭之意。

莽撞大漢看著憨厚,實際上又不那麼傻,他是個喜歡耍小聰明的,看韓立的反應就知道這的確是善緣。

而下拜,則是大有說法,極有可能是拜師。

為此,他也選擇跪拜,看能不能喝一口湯。

不少人看著莽撞大漢這一幕,認為頗為冒險,卻是不敢效仿。

拜了沒多久,莽撞大漢就有些後悔。

他沒有結緣啊!

沒有結緣,拜什麼拜?

那,起來?

也不行,都拜了好一會兒,怎麼能這麼起來呢?

況且,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實在難以平息。

或許是心有疑慮,一直下拜的莽撞大漢又有些慌,不時和周遭的人交流,試圖拉人下水。

可惜,沒人敢。

第六日,結丹修士李化元遠遠看到這一幕,上前問話。

當他知曉是楚老祖的事情,也就不敢多問,暗自記下韓立的相貌,大步走遠。

直到第九日!

這一日,午時。

即使已然下拜九日,韓立也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意思,虔誠如往日一樣。

反觀魁梧大漢,心神俱疲,一直與人交流,耐心早就耗費得差不多。

看上去,真就是一點誠意也沒有。

忽的,天地色變,一陣烏雲蓋過,又有青色光芒升起,照耀一切。

狂風大振,獵獵吹拂。

一道幾乎不可直視,望之不可得其真容的光芒高懸天際。

韓立一怔,旋即大喜過望,急忙大拜:“楚前輩。”

一直觀望的築基修士一聽韓立的稱呼,當即知曉是楚老祖,一行人急忙行禮:“拜見老祖!”

“免禮!”

“免禮!”

“免禮”

冷淡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天際人影閃動,似是微微抬了抬手,百餘築基修士人人受到一股特殊的力,卻是被抬了起來。

“多謝老祖!”

不少人暗暗相視,心神大駭。

人影看了看虔誠跪拜的韓立,又看了看有些三心二意,這會兒又裝乖巧的壯漢,輕聲叱道:“既是有意朝拜,為何瞻前顧後,如此不恭?”

彪形大漢汗水直淌,急忙行了一禮,狡辯道:“老祖,張某一直敬仰於您,從無半分不恭之意,一直都是虔誠下拜的啊!”

這話他能怎麼說?

真的承認不恭?

在彪形大漢看來,老祖要的就是個態度。

既然要態度,那就給嘛!

怎料

“撒謊,該殺!”

冷漠的聲音徹響天際。

微微吹拂的風,止住!

天地,一陣寂靜!

忽的,天際一陣隆隆之聲徹響,無邊黑雲憑空浮現,馳騁天地間,一片肅殺,狂風大作。

“殺!”

人影冷哼一聲,仿若天地也要為之震動,神雷轟然落入人間大地,直擊彪形大漢。

一切的一切,都是刹那間的事情。

當一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唯有一塊百餘丈大小的深坑。

可要說是深坑也有些不太恰當。

彪形大漢和韓立跪拜的位置相距不遠,那神雷轟出一塊百餘丈的深坑,卻一點也沒轟擊到韓立。

其人虔誠叩拜之地,一塊丈許大小的土柱百丈高大,不受半分影響。

百餘丈的深坑,有一柱擎天,韓立居於其間。

一直觀望的人皆是驚懼,各個下拜,神色間儘是驚駭,口呼“老祖英明”。

這就是元嬰老祖的通天威力嗎?

天際之上,人影仿若可禦使天地之威,舉手投足間儘是元嬰大能之威嚴。

其人袖子一甩,青光一閃,叩拜的韓立早已消失。

一切,似乎又歸於平靜。

一切,似乎從未發生。

唯有那幾百丈的深坑,說明了一切。

諸多修士麵麵相覷,神色恭敬的行禮,慢慢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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