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斜著對上的眼珠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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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的金吾衛大將軍燕玥押人離開,他隻做到表麵禮節,一副與房太傅沒交情特彆沒禮貌的樣子。

與房星綿擦肩而過時,兩個人都做到了不去看對方。

偏生的有些控製不住眼珠子,微微一轉對上的就是她那雙斜著看他的杏眼。

他險些沒笑出聲來,隻得加快腳步離開。

出了房府他才想到,他若光明正大的看她一眼應當也無事,正常之舉。

可她怎麼也鬼鬼祟祟的?

好笑,還有一絲不爽。

很快,許太醫被請來了。

老夫人被抬回鹿鳴院之後醒了,但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說自己頭暈耳鳴腿腳發軟,肚子裡也不知哪一處又疼又癢,她嗚呼哀哉的說自己要死了。

這個年紀的人都早早的給自己置辦好裝老,可她嫌晦氣隻是定了還沒讓人家開始做。

這會兒全都想起來了,淚眼婆娑的要房淵趕緊派人過去,又嘮叨著想要哪種金銀器物做陪葬,到了地底下她也得富貴。

房星綿本是想跟許太醫單獨道謝的,他是許箐兒的阿爹。

上回拜托了檢查房萬春做出來的湯,許箐兒的侍女跟雲釵傳話,說許太醫特地鑽研了疏通身體的方子。

哪怕吃了很久相克之物,按著他方子吃一陣子身體就好了。

聽到祖母又哭又鬨的,阿爹無奈的勸慰她也不聽,房星綿真是心累。

牽著靈玉的手,“阿姐,咱們過去看看吧。”她想親眼看看祖母哭是什麼樣兒。

靈玉點點頭,姐妹倆就進去了。

“許太醫,麻煩您一會兒給我阿爹也看看,他也喝了很多的湯。”

許太醫年紀不算很大,人家又會保養,跟許箐兒站一塊兒都像她阿兄似得。

“阿綿放心,隻要按著我的方子調理一陣兒,無論是老夫人還是太傅都會恢複如初。”

老夫人一聽眼睛都睜大了,“快,我得喝藥。”

“老夫人彆急,有毒之物是一口一口吃進去的,排毒疏通也得一步一步的來。”

一看人家許太醫脾氣好,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親兒子是太傅,這許太醫是有巴結之意。

於是乎拿起喬來,“老身就先信你,若是幾天內沒好轉,最好把院令請來給我看看。”

許太醫:“……”

房淵也極是無語,“院令乃禦前首席,每日為皇上請平安脈。若有旁人敢請院令那就是窺視龍體,滿門都得送命!”

“啊?還有這種規矩?!”

她不知道啊!

房星綿趕緊請許太醫給阿爹檢查身體,可彆再聽祖母說那些不中聽的了,再把許箐兒她阿爹氣個好歹。

房淵與許太醫並肩出來時趕緊拱手致歉。

許太醫倒是沒太在意,自家女兒跟房家阿綿是頂好的手帕交,有時會在家裡替阿綿抱怨房老夫人如何如何,他可比房淵所想的更了解房家情況。

老夫人看著房星綿還有靈玉那青瓜頭隻覺著頭疼的很,前者是個頑劣的不孝女,後者瞧著像個木頭。

杵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來服侍自己,眼力見兒這方麵著實比不上阿春。

可一想阿春居然下毒,她心裡火氣就又上來了,更覺著身子骨乏的厲害。

“杵在那兒氣我這個老婆子呢?快,更衣。”

橘香更快的拿了料子更舒適的衣物過來,房星綿擼起袖子上前幫忙,架勢像要去跟人乾架一樣。

老夫人斜著眼睛瞪她,“放輕了手腳,想將我這把老骨頭折騰散了?”

房星綿臉皮極厚的笑,“祖母整日思慮不多,身子骨健朗,哪能隨便就折騰散了。”

“你這是在說我沒有頭腦?準備活活氣死我啊!”

“祖母又誤會了不是?阿綿一向口無遮攔,您現在就氣死了實屬為時過早!”

“你……滾!”

她立即收手退後,笑嘻嘻的牽著阿姐離開了。

出了鹿鳴院,始終沒說話的靈玉忽的道:“為什麼她對你態度那麼差?”

“因為在我五歲那年她非要教我讀書,她讀錯字我糾正,釋義錯了我還糾正,她麵子掛不住就氣上了。”

“她好像也不怎麼喜歡彆人,尤其阿娘。”

房星綿重重點頭,“阿姐慧眼如炬!這要從咱們家老祖宗也就是阿爹的祖母說起了,老祖宗乃亂世中的豪傑也。

能提刀殺賊管家也井井有條,甚至年逾花甲仍頭腦清晰掌握家中大權。

後來阿爹阿娘成親,老祖宗直接把管家的權給了阿娘。可以說祖母從嫁入房家就沒摸過庫房的鑰匙,她心裡不平衡。”

原來如此!

管瓊那邊已經下令給靈玉布置院子了,距離房星綿的雙雎院不遠。

至於原來房萬春住的青英園……

她還沒做好決定呢,房星綿主動提議,拆了。

給她的阿黃辟出個狗窩來,省的它總往外跑偷偷吃屎。

她是有些泄憤的意思,但管瓊最終也沒阻攔,女兒高興就好,拆!

經曆了這些事,讓她深刻的認識到作為一個母親她疏漏了多少。

所以連夜的製定了計劃,房淵也不時的提出些建議,認真的恍似在商討政務。

翌日,房府真假女兒的事情傳遍了全城。

“難怪她愚鈍的不像房家人。”

“她親生父母歹毒貪婪她也不遑多讓。”

“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娃兒會打洞。”

百姓們議論紛紛,許箐兒帶著大批禮物登門了。

“房綿綿,我帶了好多京城最時興的玩意兒,也不知道你阿姐喜歡不喜歡。”

房星綿往後一看,她的侍女還有自家的侍女幫忙抬著,吃喝玩樂全都有。

果然好多。

“許箐箐你真是太夠意思了,將來你訂婚了我去阿兄那裡把《**經》偷來送你。”

許箐兒忍不住翻眼皮,“一個銅板你都不想花,摳死你算了!”

“情義無價嘛!”

懶得搭理她,許箐兒開始介紹自己在城裡買來的東西,聽說房綿綿的阿姐在桃花庵長大,那麼城裡最好吃的零嘴兒什麼的她肯定沒嘗過。

她又說自己一路來聽到百姓間的傳言,她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房綿綿。自從春日宴那天你被燕百克纏上,你家就發生了這等翻天覆地的大事。

你說,這是不是被他克到了?

家宅不寧啊,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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