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王?剛是不是有人喊?”
“敖三渠,原來河龍王叫敖三渠!”
“他偷人了?!”
什麼時候的事?
偷的誰呀!
敖星洲這一嗓子,可一點都沒避人,還喊得很有歧義。
不光兩界河的水族聽見了,河麵上方圓幾裡過往船隻,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回可好。
估計善於編故事的凡人們,又將創造一段傳說。
當然,敖星洲對此不關心,甚至樂見其成。
他手一揮,將避水珠連同裡麵還沒醒的白承佑,一起帶上,縱身踏雲而起。
向著島上而來。
……
小鼇島。
白龍王的行宮。
白龍王敖三渠正在和敖星馳對峙。
沒錯,是和敖星馳。
許成仙怎麼也不會想到,幫他們拖延時間的,會是這位南海的二太子。
“二殿下,還請讓開!”敖三渠怒道。
“不讓!”敖星馳一甩頭,“我八弟讓我看著你,不能讓你去給他搗亂!”
“老夫都說了,是有賊人進了我寶庫!”敖三渠眉頭緊皺。“再遲了,我的寶物失竊,二殿下賠嗎?”
“你如何知道?”敖星馳問道。
“我在寶物上留了神識烙印!”敖三渠隻好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
明知故問!
若不是知道黃龍一族,向來魯莽直白,他都要懷疑,這位二殿下是故意的了!
“你的神識被抹去了?”敖星馳問。
“沒錯!”敖三渠點頭,“殿下可能放行了?”
“不能。”敖星馳還是搖頭。
“……你!”敖三渠不禁握緊了拳頭。
在這一刹那,白龍王動了殺心。
隻是馬上又壓了下去。
不能殺敖星馳,甚至不能傷他。
對方是被四海認同的真龍血脈,傷了他,身為血脈斑駁的河龍王,必然要受到懲處。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敖星馳振振有詞道,“畢竟,是你說感應到神識被抹去,又沒有什麼憑據!”
敖三渠怒視著他。
沒錯,憑據。
除非有證明表明,南海和寶庫失竊有關。
可八太子肯定不會蠢到,自己去偷寶庫。
就像他之前預料的那樣,不但不會親自去,還會竭力撇清自己的嫌疑。
而此時敖星馳遵照他的吩咐攔著自己,還能當做反麵佐證!
那是不是南海龍宮之人,和其他人聯手,偷了自己的寶庫?
想到這,敖三渠身上妖氣猛然勃發。
“白龍王,你要乾什麼!”敖新吉一見,趕忙上前一步。
他擋在了敖星馳麵前,對著敖三渠厲聲嗬斥道。
護住敖星馳,還有這一聲白龍王,都是在提醒敖三渠,你好好想清楚,彆衝動!
眼前的是南海龍族!
按照以往而言,四海龍族是主,其他水族都是真龍一族的眷屬。
包括血脈傳承不純的族裔。
以下犯上,是大罪!
敖三渠當然明白,所以他要動手,也不會衝著敖星馳。
之間他衣袖猛然一擺,身體一轉,大袖之中,伸出一隻龍爪。
悍然向著承空身側的許成仙,抓了過去!
“爾敢!”淩霄冷聲道。
手中已經抽出纏在腰間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既然知道許成仙分身和本體的底細,她當然得防備任何人對這具分身出手。
所以最先反應過來。
嘭!
鞭子和龍爪相碰。
可白龍王的修為,更強。
龍爪隻是一頓,便又繼續向著許成仙抓來。
“承空師兄!”淩霄低喝。
提醒承空出手。
自己則是旋即就要欺身而上,擋住許成仙。
“師妹,勿慌。”
承空見狀,眉頭微皺。
手中木魚一敲。
咚!
一道佛光顯出光暈。
嘭!
佛光擋住了龍爪。
“承空師傅,為何要攔我?”敖三渠緊鎖眉頭,喝問道。
“白龍王,這話該我問你才對。”承空淡淡的說道,“你為何要對這位許成仙師弟動手?”
雖然麵無表情,但也是感覺,世間之事,真是奇妙。
剛剛敖星馳攔著敖三渠,在他的預料之外。
本來這位白龍王感應到寶庫進賊,起身時,他問了兩句,算是攔了攔。
可最多也就問上兩句了。
否則過猶不及,反而會把他自己陷進去。
敖三渠這條老龍王,老辣的狠,也不怕丟臉,直接便說寶庫被人動了。
如此一來,再要阻攔就是結仇。
雖然不見得會當場翻臉和自己戰上一場,可他活得久認識的人足夠多,總會找到合適的人告狀。
師門龐大有利有弊。
其中一條弊端便是長輩太多了。
不知道哪裡就藏著一尊大佛。
承空便不再多問了,可敖三渠還是沒走成。
敖星馳會那麼聽他八弟的話,阻攔白龍王,承空沒料到。
敖三渠會對毫無征兆的突然對許成仙動手,他也沒料到。
不過畢竟修為在這,若要攔,他還是可以比淩霄師妹先出手。
可是他在那一瞬間,故意沒動。
的確有讓許成仙吃虧的想法。
對方此時神識收斂,身上法力平緩圓融,顯然是進入了物我兩忘的修煉狀態。
這個虧,是吃定了。
可淩霄師妹太純善正直了一些,竟然真就遵守諾言,幫許成仙擋了這一擊。
這下他不得不出手。
“白龍王,暫且息怒,這許師弟,你不能動。”
承空微微歎了口氣,他也不好去責怪重諾的師妹。而且,既然出手了,便不能讓白龍王繼續動許成仙。
“我不能動?”敖三渠怒道,“承空師傅,我懷疑他與如我寶庫的賊人有關,難道不能先將其拿下?”
“不能。”
“為何?”
“因為我喚他一聲許師弟。”
“承空師傅,這許成仙明明是道人打扮!”
“玄門沙門本就同氣連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