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貪心呢!”
千仞雪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
對於陸淵的這番妄念。
雖然沒表示讚同,但也沒有否認。
而是聊起了一個不相乾的話題,雖然也隻是聽上去的不相乾,實際上,與她之後的表態息息相關:“她們都同意了嗎……屋裡的那些人?”
“有的同意了。”
“有的還沒給我回複。”
“我尋思著,沉默在某些時候其實是一種默認,也就通通當做給過我回複了,通通的同意了。”
“你呢?”
“你是默認流派的?”
“還是讚同流派的?”
陸淵攤攤手,厚著臉皮解釋道。
把千仞雪聽的都氣笑了。
抱臂反問道:“兩者有區彆嗎,你給我解釋解釋?”
“當然有了。”
“默認流派的女孩,一般都是性格比較內向的,而讚同流派的女孩,一般是性格比較開朗的。”
“分清楚這個。”
“有利於我日後跟她們的溝通。”
陸淵拿出了理所應當的態度。
把千仞雪的好奇心也挑動了起來。
或者說,把她的好勝心也激發了出來。
因此,她並沒有按照原有的套路走,而是試探道:“如果我說,現有的兩條路都是我不想走的,我想走第三條路……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沒有這種可能。”
陸淵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語氣斬釘截鐵。
似乎事實就是如此。
千仞雪不認為陸淵沒聽懂自己話裡蘊含的意思,因此,在陸淵的回答結束後,她當即就準備開口,當然,也不是說她真的拒絕陸淵,而是說她需要考慮考慮,至於時間則沒有規定。
不過,當她開口時。
說出來的話卻完全變了樣。
“我同意!”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句話,一點也沒引起小舞的驚訝,包括陸淵,也是擺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但對於千仞雪來講,她所受到的震撼是一時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以至於她下意識補充道:“等等,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千仞雪前麵那句話說出來,沒有引起小舞的驚訝。
但當她後麵的這句補充說出來時。
小舞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畢竟,千仞雪這麼說,一定是察覺到了自身的某些不對勁之處,但具體是哪裡不太對勁,由於千仞雪說的不算露骨,她也無法立刻猜到。
幸好,千仞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在質問完陸淵後。
她又將自己剛剛的話翻譯了一下,解釋的更加清楚一點:“我在一開始是想表達抗拒的,但當話湧到我嘴邊時,說出來後,就完全變了另一種形式……陸淵,你彆跟我耍花招,你就直說吧,是不是你搞得鬼,讓我隻能答應?”
“我不是說了嗎?”
“你還可以選擇沉默。”
“也就是默認。”
陸淵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把千仞雪當即氣笑了。
小舞也明白了陸淵剛剛為什麼那麼說。
想了想,張開嘴。
打算試一試。
然後,依然毫無抵抗力的敗在了這種規則下:“我讚同……呸呸,差不多趕緊把這個關了吧!”
“好吧,如果你們堅持如此。”
陸淵攤攤手。
一念之間,把作用在此地的規則重新改寫了回來。
千仞雪低聲說了兩句。
在確認無誤後,這才鬆了口氣。
無語的看著陸淵。
沉默片刻,這才釋然一笑:“看來,你恢複的很不錯,起碼有這個心思跟我玩這種小遊戲了,雖然像這種讓我沒有反抗之力的小遊戲還是少玩為妙,因為我不太喜歡被人操控的感覺,但能看見你不像我們上一次見麵時的那般極端,對我來講,也算是讓我相當欣慰了……”
“這種改變源自一個女孩……”
陸淵試圖解釋緣由。
然後就被千仞雪用手堵住了嘴。
“你是有多傻,才在一個女孩麵前提另一個女孩?”
“你是覺得我很大度,是嗎?”
“大度到不會吃醋?”
見陸淵不說了,千仞雪這才放下手。
抱著手臂,托著峰巒。
稍顯嬌媚的翻了個白眼。
隨後道:“不過,看在你這麼霸道的份上,我也沒意見就是了……前提是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都沒有意見……彆急著否認,我說的這些紅顏知己可不僅僅我們所處的鬥羅世界之內的,還有鬥羅世界之外的,比如說塗山的那三個狐狸精,還有神火山莊的那兩個姐妹……說真的,你應該慶幸自己走了,不然的話,保不齊有一大堆女孩會找你要一個交代,你是不知道娜娜跟那個塗山紅紅吵的有多凶,把娜娜氣的回來之後放狠話,說遲早有一天,要對你施加同樣的手段,雖說最後也沒聲了,狠話終究隻是停留在狠話的階段,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避免了一次被掏心的災禍。”
陸淵的笑容有些尷尬。
雖然這些都是他的來時路。
但有些時候,想一想自己年輕時做過那些事,著實讓人難繃,甚至連自己都感覺到莫名羞愧。
不過,敢作敢當。
他做了就是做了。
無所謂彆人怎麼看。
當然,貿然攀比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尤其是在掏心窩子這件事上。
彆人介不介意他不清楚,反正他是不太喜歡跟人再講什麼掏心窩子的話了,哪怕他現在已經沒有明確的致命處,就算被掏心了也不會死。
好在,千仞雪也沒有故意揭短。
她說這話純粹是為了給陸淵科普一下。
讓陸淵意識到他自己背著多大的麻煩。
但在陸淵明白過來的前提下。
她依然是會給陸淵出招的。
“說起來,在我們的名分上,你打算怎麼安排啊?”
千仞雪對於一夫一妻製沒什麼看法。
對於一妻多妾的製度同樣沒什麼看法。
這倒不是說她的思想落後。
甚至是刻意貶低自己。
而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中,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就跟陸淵的記憶裡,在穿越前,有很多人批判這種情況一樣,雖然這種情況並不是什麼光鮮亮麗的事,也並不是值得拿出來說的事,但不可否認,不管在什麼時候,這種情況依然存在,隻是在具體的名字上有所更改罷了,想要做到絕對的禁止,是永遠不可能的,因為黃帝還留下過禦女三千然後飛升的傳說呢。
否認這一點。
就相當於否認了自古以來的三皇五帝。
包括所有帝王將相的功績。
三千後宮佳麗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當然,不否認不等於讚同,也不等於推崇,與時俱進是必須要麵對的現實,但正如這些事實存在一樣,世人對其的認知最多隻是不推崇。
說的更直白一點。
就是不宣傳。
因此,對於見過雪夜大帝的後宮的千仞雪來講,陸淵所招惹的這些紅顏知己,在她看來,已經是數量較少的了,而且,每一個女子的質量也都不錯,是那種在各方麵領域相當優秀的人,不隻是花瓶,另外,心態也都很不錯。
脾氣火爆歸脾氣火爆。
並沒有那種背叛感情的人。
也沒有那種坑害其餘姐妹的人。
哪怕是最看不上眼的碧瑤和陸雪琪,雙方相互歧視,每次見麵,基本上用不了兩三分鐘就會吵起來,然後,在吵了兩三句後又會打起來。
但她們都沒有下死手的意思。
更沒有在背後害人的意思。
另外,她也了解過誅仙那邊的情況。
了解過正魔兩道之間的衝突。
雖然她不是很能理解,陸淵當初是以怎樣的一個精神狀態,搞出了把自己分裂的這種騷操作。
以至於把雙方同時蠱惑。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在於,正魔兩道本就存在矛盾。
碧瑤跟陸雪琪掐架。
更多的是代表兩個立場。
而不是說這倆人真有什麼深仇大恨。
頂多是雙方的性格都比較衝。
所以,最終才演變成了這種動不動就開打的情況。
總而言之。
經過了解之後。
她們都很清楚陸淵和其他姐妹所經曆的那些故事。
有的是刻骨銘心的愛戀。
有的是平平淡淡的幸福。
這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起碼證明了陸淵沒有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或是訓練對美色的抗性。
因此,對千仞雪來講。
她並不是不能接受這些姐妹。
畢竟,換個角度來看,陸淵認識的這些紅顏知己,還沒有雪夜大帝幾十年發生過關係的女子多,更彆說還有雪崩這種爛人,妻妾成群了。
頂多是陸淵認識這些紅顏知己,質量都比較高,變相把陸淵襯托了起來,顯得他有些十惡不赦,或是顯得他貪戀美色,哪怕這本沒有錯。
君子曰,食色性也。
又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權力自然越大。
考慮到陸淵目前的實力。
還有她們的實力。
包括那些跟陸淵有關係的紅顏知己之間所擁有的故事,畢竟,在彆人眼中,她們也是陸淵的紅顏知己,而且,相比較之下,她們的競爭力更薄弱,因為鬥羅世界的上限本來就不高,完全是被陸淵後期控製世界融合一步步提升上來的,她們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追上塗山紅紅和陸雪琪等人,另外,在根基上也存在巨大差距,如果是從上往下進行淘汰的話,除了銀龍王,餘下的都會被淘汰。
這還是建立在陸淵沒有新的紅顏知己的前提之下。
如果陸淵有了新的紅顏知己。
單純的論實力。
或是論能力。
估摸著銀龍王古月娜也會被淘汰。
所以,適當的退一步,這是千仞雪能想開的一點。
但她就害怕陸淵想不明白。
因為陸淵在感情這條路上可以說是走的相當波折。
這也跟陸淵的過去有關。
如果陸淵心裡的那條傷疤還沒好。
很有可能在這件事上出問題。
不過,正如千仞雪所想,在離開鬥羅世界時,陸淵心裡的那條傷疤確實沒好,但在大千世界闖蕩了這麼多年,又經曆了星河之上的那件事,他的心態早就被不知不覺的糾正過來了。
聽見千仞雪如今的問題,坦坦蕩蕩的回答道:“名分相當統一,都是道侶,沒有高低之分……不過,如果你們有自認為更好的稱呼,也可以自己使用,比如說,在跟其他人介紹時,說自己是我陸淵的妻子,亦或是我陸淵的知心人,包括但不限於你們能想到的一切合理關係……當然,彆給我安排什麼占便宜的關係,比如說,對外介紹時自稱是我的長輩。”
“那乾姐姐跟乾弟弟可以嗎?”
小舞俏皮道。
聽的千仞雪扶額以對。
這裡不是隻有你們兩個人。
注意一下場合好嗎?
你這個乾姐姐跟乾弟弟的成分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虎狼之詞也就算了。
畢竟,你憋了這麼多年。
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可以。”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陸淵點點頭,隨後,補充道:“不過我還是更希望你換一種自我介紹,比如說,你是我陸淵的妻子,終身伴侶,畢竟,雖然我陸淵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糟糕到拿不出手的地步吧?”
“這倒是實話。”
千仞雪歎了口氣,放下手。
恢複了相對的冷靜。
擺擺手,示意道:“至於名分問題,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雖然我不認為你這種統一的做法是正確的,按理說,應該像絕大多數皇帝的那種做法,劃分品級,用來確保你的這些道侶之間不會產生矛盾,也有一個真正能做主的人,就跟皇後一樣,但既然你願意搞這種平等,我也沒意見就是了……話說回來,其他人怎麼說的……我指的是其他世界裡的人?”
“這個的話……”
陸淵尷尬的摸了摸下巴。
迎著千仞雪的目光。
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還沒來得及見她們,回來之後,先奔著鬥羅這邊來了,然後打算去狐妖世界,再去誅仙,最後,才是完整歸一。”
“你自己看著辦。”
千仞雪一時間有些無語,但陸淵沒忘其餘人就好。
不然,怕是要出大亂子。
隨後,補充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一場體麵的婚禮……這是我需要對我自己跟你之間的這份關係的一個肯定,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
“沒問題。”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操辦。”
對此,陸淵一點不意外。
不過,提到婚禮了。
操心還是難免的:“說起來,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婚禮,到底是中式的婚禮還是西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