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個我可以解釋。”
被清衍靜揭穿老底的滋味並不好受。
更何況,陸淵也確實有理有據。
不過,清衍靜卻不在意這些。
回味了一番記憶後,抬起手,堵住了陸淵的嘴:“沒關係的……你不用開始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所以,以上,就是我給你的回答……另外,讓我非常欣慰的是,你在這幾十萬年的時間裡,沒再給我整出一個姐姐或妹妹,因此,過去的就過去了,已經存在的就已經存在了,目前不存在的,我會儘量避免她們出現,你不需要做什麼,因為這是我的戰爭。”
“用戰爭來形容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陸淵的挪開清衍靜的小手。
調整了一下措辭。
而後,忍不住問道。
但清衍靜卻搖了搖頭,甚至反過來拿之前的事為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個優秀的女子會引來很多男子的追求,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因此,解決掉這些追求自己妻子的男子,是這位女子的丈夫應該儘到的責任,具體的事情,並不應該由這位女子來操心,而是看這位丈夫的能耐,看他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妻子,也是看他的妻子願意給予他多大的容錯率……說的直白一點,如果他的妻子很喜歡他,他的容錯率就更高,因為即便他一不小心漏算了某些陰謀詭計,也會被他的妻子用愛去抵消,但如果他的妻子不喜歡他,他的容錯率就會很低,一但漏算了某些陰謀詭計,他的妻子就很有可能放棄這段感情,也放棄他……反之亦是如此,現在該換我來對你嚴防死守了,或者說,不讓其他狐狸精指染你,你就乖乖待在家裡,看我為你斬斷那些蜂擁而來的桃花運即可,這麼說你懂了嗎?”
清衍靜的比喻過於形象。
以至於陸淵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看著一臉認真的清衍靜。
抬起手,摸摸頭。
隨後,輕聲道:“不必嚴防死守,因為真正能過來的人都是你防不住的,這也不是一場戰爭,該有的自控力我是有的,沒有過一定經曆的感情我是不承認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此事。”
清衍靜沒再說話。
隻是看著陸淵的眼睛。
確定陸淵是認真的。
隨後,緩緩吐出一口氣:“好吧,就相信你一次……”
“說的好像我是一個大騙子。”
陸淵哭笑不得的吐槽道。
不過,吐槽歸吐槽。
他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
而是看向了遠處的大陣。
挽住清衍靜的腰。
一步踏出,無聲無息的融入空間。
瞬間出現在了大陣之內。
見到了不朽大帝和天邪神的殘魂。
過於突兀的一幕,反而把清衍靜、不朽大帝、天邪神嚇了一跳,哪怕這些人的反應速度很快,即便受到驚嚇,也隻是一瞬間就回了神,但在陸淵的視角裡,這種反應依然瞞不過他。
不過,比起清衍靜、不朽大帝、天邪神的反應,不朽大帝和天邪神目前做的事,屬實是出乎了陸淵的預料,也給陸淵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因此,時隔多年的一次見麵。
雙方都默契的保持了詭異的沉默。
直到兩三秒後。
天邪神才開口。
指了指一旁的地麵,示意道:“要不要來玩一玩?”
“你們倒是很悠閒啊!”
陸淵看著地麵上散亂的撲克牌。
眼角微微抽搐。
這已經不是畫風對不對的問題了。
而是畫風崩潰的問題。
外麵一堆聖品天至尊和天魔帝的殘魂互掐,打生打死,要是他的部分分身去的再晚一些,指不定都能分出勝負了,就算沒有打生打死,那也是互不乾涉,參考鏡影七無天魔帝和心魔雷帝,還有之前對他破口大罵的那位老年天至尊殘魂與那個流裡流氣的天魔帝殘魂,似乎這才是正常的畫風,也是正常人的反應。
怎麼到了你們這裡,反而變成兩個人悠哉悠哉的打著牌,看見我這個疑似來破陣的人之後,還對我發出了邀請,甚至是問我來不來一局?
你們真的就不著急嗎?
當然。
像這些問題,陸淵並沒有訴之於口。
畢竟,他已經來了。
一切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所以,在吐槽之後,陸淵也沒跟天邪神和不朽大帝客氣,直接坐到了地麵上,一邊等待兩人重新洗牌之後發牌,一邊介紹著基礎情況:“你當初交給我的那份名單上的天魔帝,我都給你救回來了,一個不少,都活的好好的,至於有沒有那種純粹的巧合,比如說一位天魔帝跟一位天至尊同歸於儘,但雙方都沒死,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廝殺了幾十萬年,這我就說不準了,反正名單上的那些都沒出問題……另外,不朽大帝前輩,該說不說,有件事你做的不地道啊,我去解封鏡影七無天魔帝時,發現心魔雷帝的殘魂不見了,嚇得我跟鏡影七無天魔帝找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我才發現,是你帶著塗山的那位,把心魔雷帝的殘魂帶了出來,雖然我知道他們是夫妻,這個提議合情合理,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種後來者在工作中的困難之處啊?”
天邪神並不知道這件事。
因此,在片刻的停頓後。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他也沒藏私,而是邊笑邊說道:“這麼說來,小鏡子守了幾十萬年,結果守的是一個空殼?”
“他當時都嚇壞了。”
“跟我發誓怎麼怎麼樣。”
“生怕我差不明白,懷疑他動手,並把他冤殺了。”
陸淵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
隨後,自言自語道:“你們說,我有嗜殺到這個地步嗎,他至於嚇成那樣嗎,還是說在我走後,你們倆對我的宣傳進行了一定的變質和變量,比如說,給我捏造一些完全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
“絕對沒有的事。”
不朽大帝連忙搖頭,順便甩鍋道:“但聖族那邊是怎麼宣傳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宣傳什麼,就算真的有,也是其他人瞎編的。”
“聖族就更不可能了。”
洗牌的天邪神撇撇嘴,不屑道:“在這種小問題上,以聖族的工作能力,還不至於出現如此大的失誤,而且,比起這個不重要的小問題,我認為,某些人應該先解釋一下心魔雷帝是怎麼回事,這跟咱們簽訂的契約可不符啊!”
“那你說!”
“你說能怎麼辦!”
“人家的妻子找到你頭上了。”
“跟你說,為大千世界的犧牲,我們忍了也就忍了,畢竟,為了億萬生靈,個人的榮辱不算什麼,但我就是想把丈夫的殘魂帶回去修養。”
“你說,我能拒絕這個要求嗎?”
不朽大帝一攤手。
理由充分。
把天邪神說的也是一時間啞口無言。
畢竟,到了心魔雷帝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像普通的天至尊那樣,隨便就可以安排生死的,這樣的強者要是不想犧牲,往某個地方一躲,除非他們親自動手,不然,真沒有彆的辦法可以讓他們赴死,而且,就算是他們親自動手,能否拿下以上這些人,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人家的妻子上門來討要殘魂。
也沒毛病。
就算是天邪神來處理這件事。
也隻能答應。
更何況,隻是殘魂,又不是連帶著肉身一起帶走。
當然。
實事求是的說。
心魔雷帝也沒有肉身了。
在之前那一戰中打的油儘燈枯,自動陷入了寂滅。
因此,即便心魔雷帝的殘魂沒受創。
也達不到戰勝天至尊的層次了。
頂多是地至尊無敵。
“更何況,當初幫人家時,我跟人家簽訂了一份協議,在我複活之前,她不得複活心魔雷帝。”
“我相信她會遵守協議。”
“還是說,你們不相信我的判斷?”
不朽大帝一邊示意著天邪神發牌,一邊扯開了話題,看了一眼清衍靜,隨後,跟陸淵打聽道:“你身邊的這位出自浮屠古族的小家夥是?”
清衍靜聞言一驚。
要知道,她還沒自我介紹。
對方是怎麼猜出來她是浮屠古族的?
要知道,在離開浮屠古族後,她的衣服也都換成了普通的款式,並沒有浮屠古族的任何標記。
但不懂就不要多嘴。
不朽大帝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陸淵倒是看出了清衍靜的不解,也正因如此,他一邊回答著不朽大帝的問題,一邊抓著牌,順便給清衍靜解釋道:“半步主宰境雖然隻是半步,但已經具備主宰境的某些威能了,一眼看穿你的跟腳不難,能夠修煉無儘光明體,你必然是浮屠古族的,彆忘了你的先祖是在什麼時代崛起的……對了,忘了給你們兩個介紹了,這位是我的道侶清衍靜,我在二十多年前跟她相識相知,至今才修成正果。”
此言一出,不朽大帝和天邪神都難以置信的看了過來,眼神奇怪的難以用某一個詞彙去形容。
直到片刻後。
不朽大帝和天邪神才回過頭。
由天邪神開口。
慢悠悠的譴責道:“看來,你的欲望比我想象中的強,說說吧,你的後宮佳麗增長到幾萬人了?”
“孩子呢?”
“生多少了?”
不朽大帝看著手中的牌,見縫插針。
把陸淵問的都無語了。
淡定的把牌一攏,反駁道:“你們兩個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我能跨越時間,這還用多說嗎,而基於我正常的時間線,我跟靜兒認識不是合情合理嗎,怎麼還涉及到人身攻擊了?”
“那你就說……你是不是擁有幾十萬年的閱曆吧!”
天邪神慢悠悠的扔出一張三。
順便補充道。
並由不朽大帝的一張四壓上。
隨後,幫腔道:“老牛吃嫩草。”
“王炸!”
陸淵加快了遊戲的速度。
看向天邪神和不朽大帝。
懶得跟這倆人在這裡廢話。
補充道:“不是,你們兩個到底還想不想出去了?”
“當然想啊!”
天邪神看著地麵上的四張牌。
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一張三,一張四,一對王炸。
這對嗎?
不朽大帝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道:“所以,這把需要我們讓你嗎,讓你贏得開心一點,然後,方便你把我們放出去?”
“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
陸淵看了看天邪神。
又看了看不朽大帝。
隨後,一甩手中的牌:“順子。”
“要不起。”
“過。”
天邪神和不朽大帝依次說道。
看著陸淵手中的最後一張牌。
隱約間,氣氛有些焦灼。
“一個三。”
陸淵扔出了最後一張牌。
殺死了這場對決。
而後,緩緩起身,指了指天空,淡定的解釋道:“要是你們都沒有意見,那我就開始破陣了!”
“破吧。”
“順便把這家夥送走。”
不朽大帝把手裡的牌一扔。
指了指天邪神。
提前做著安排。
天邪神也沒有意見。
同樣把手裡的牌一扔,閒聊道:“跟你打了幾千萬場,終於是打到頭了,將來有空的話可以來聖族這邊做客,對於你,我隨時表示歡迎。”
陸淵看了一眼閒聊中的兩人。
沒在多說什麼。
隻是並指如劍。
身後頓時演化出兩道分身。
其中一道擊碎大陣。
另一道順勢裹挾起天邪神。
順便拎起了天邪神被分割出來的身軀。
用紅塵絲包裹了一下。
以免魔氣泄露。
而後,前往聖族。
陸淵的另一具分身則留在原地。
使用紅塵絲。
開始收攏大陣中的殘存魔氣。
“距離我們當初的境界,你怕是不遠了吧,因為按照你現在的實力來看,應該是強於我們了。”
在目送天邪神離開後。
不朽大帝跟陸淵閒聊了起來。
陸淵也沒廢話,隻是點點頭。
他如今已經是聖品天至尊後期。
距離半步主宰境,確實隻剩下了簡簡單單的一步。
距離主宰境差的也隻是兩步。
說的更直觀一點。
他現在就站在門前。
邁出一隻腳。
進入門內。
就是半步主宰境。
把沒邁進來的那一隻腳再賣進來,就是主宰境了。
確實不遠了。
隻是說,他還有一些遺憾要去完成。
還有一些交代。
要給那些他應該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