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看著摩訶古族乖乖賠禮道歉，甚至連摩訶古族的那位摩訶老祖都親自出麵作陪，當場處理掉了摩訶古族的少族長摩訶天，甚至把摩訶天的父親，也就是摩訶古族的現任族長，一位聖品天至尊，也同時處理掉了，不僅賠償了陸淵一大筆資源，還親自把陸淵送出門，直接把這件事定性，甚至是祝陸淵跟自己百年好合的一幕，即便是以清衍靜的心境，也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些許波瀾，稍顯迷茫的跟陸淵確認道，哪怕她知道，這是已發生的事實。
“就這麼簡單。”
陸淵點點頭。
給予了清衍靜肯定的答複。
隨後，笑著反問道：“弱肉強食的法則你應該比我清楚，摩訶古族打不過我，所以摩訶古族隻能對我表示臣服，哪怕付出了一位聖品天至尊，一位靈品天至尊，一位地至尊大圓滿的修煉者的性命，他們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當然，實事求是，他們中的某些人必然對我恨到了極致，但比這些人更恨我的那些人，則連恨這種情緒都不敢擁有，因為他們生怕被我以這個理由滅了他們……所以，你為什麼會對這個結果產生不敢置信呢？”
“隻是覺得太簡單了。”
“簡單的有些不真實。”
“也有點反常。”
清衍靜沉默片刻，這般回答道。
隨後，又似乎是突然間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歧義。
連忙予以解釋。
補充道：“在我原本的想法中，你應該和摩訶古族大戰一場，畢竟，摩訶古族的性格你我都清楚，他們一向認死理，在這件他們沒做錯什麼的事上，就算和你血戰，哪怕付出所有天至尊的性命，他們也不會有絲毫退讓之舉……畢竟，在二十多萬年前，就出現過一次類似的事，摩訶古族付出了足足三位天至尊的性命，為了一件小事，硬生生把一個敢招惹他們的天至尊家族覆滅……這種隻認自己規矩的家族，如今認慫，我總感覺不太對勁……我懷疑，他們有可能在背後做一些手腳。”
“看起來，你對於九帝這個檔次的強者還是沒有明確的概念，把五大古族放在了和九帝同一個檔次的位置上，進而產生了某些認知錯誤。”
“也對。”
“在你出生前。”
“上古大戰就已經結束了。”
“你沒看見過九帝。”
“就算從古籍中找到一些記載著九帝的文字，但那也隻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說的直白一點。”
“但凡寫下這些文字的人了解九帝。”
“他們早就成為九帝級彆的強者了。”
“不到那個境界。”
“根本不知道九帝到底有多強。”
陸淵大概了解到了清衍靜的想法。
啞然失笑。
旋即，對此詳加說明：“五大古族之所以被稱之為五大古族，是因為他們是在那場上古大戰中遺留下來的家族，而在上古大戰開始前，他們隻是大千世界裡的眾多頂級家族之一……雖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都是有多位天至尊坐鎮的，但和他們差不多體量的家族，仍有許多，根據我的了解，起碼有三十個以上……而九帝，隻有九個……你可以想象一下，能在那種激烈的環境中，依然擁有這種層次的稱呼，九帝本身在社會的地位到底如何。”
如今的大千世界，看似強者眾多。
實際上，隻是原本的削弱版。
連原本戰力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
就跟原初至尊法身一樣。
理論上，原初至尊法身隻有十具。
但眾所周知，一開始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了，路也就漸漸有了，在修煉這條道路上也是同理，所有原初至尊法身都是由人創造出來的，或是由獸族創造的，總之，都是由踏足超凡之路並走到巔峰的修煉者從無到有開創的。
所以，原初至尊法身隻是目前有十具。
而不是隻能有十具。
更不是未來也會有十具。
原初至尊法身中的這個原初二字，指的是通往原初之路，換一種說法，就是通往聖品天至尊之上的道路，半步主宰境也好，主宰境也罷，隻要有望這兩個境界，都可以稱之為原初。
所以，雖然五大古族各自擁有原初至尊法身之一。
但這隻是說，他們掌握了一條可以通往半步主宰境或主宰境的道路，並不是說他們和他們的後人一定能成為半步主宰境或主宰境的強者。
這裡就可以用原著中的蕭炎為例。
或是用林動為例。
蕭炎也好，林動也罷。
他們的至尊法身都是他們自創的。
並不是原初至尊法身。
但這耽誤他們成為主宰境的強者了嗎？
顯然沒有！
所以，有可能隻是有可能。
在你沒成為主宰境的強者之前。
或是在你沒成為半步主宰境的強者前。
就算有這個可能。
有一條明確的路。
麵對這種強者，該低頭也是要低頭的。
九帝之所以被稱為九帝，正是因為他們擁有在當時的大千世界中無敵的戰力，放眼當時的大千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單獨的擊敗九帝中的任何一位，反過來說，九帝中的任何一位，都可以一個人覆滅類似於摩訶古族這樣的頂級勢力，這才是九帝和古族的地位。
九帝淩駕於古族之上。
因此，那個時代的戰力劃分是這樣的。
不朽大帝最強。
說是大千世界的統治者可能有些誇張。
因為他隻是半步主宰境的強者。
距離主宰境還是差了一點點。
但如果把這個範圍縮小一點，縮小到人族中，說他是整個人族的統治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約等於比喻中的皇帝。
而在他之下。
就是其餘八帝。
約等於八個諸侯王。
名義上肯定是要聽他的，境界差距確實存在，打不過也是真的打不過，但如果八帝聯手，不朽大帝同樣無法一挑八，這也叫格局的均衡。
畢竟，八帝各有手段。
最突出的優點足以跟不朽大帝抗衡。
比如說九劫戰帝的攻擊。
是足以跟不朽大帝對轟的。
不過，因為九劫戰帝的境界比較低，外加不朽大帝的強大是全麵的，靈力的總量和質量，包括回複速度，都比九劫戰帝高出了不少，所以，真要是打起來，九劫戰帝還是會被擊敗。
隻能抗衡一時。
但如果放下尊嚴的聯手對敵。
還是有把握打平的。
因此，八帝也就獲得了聽宣不聽調的能力，雖然說，不朽大帝也沒有那麼霸道的性情就是了，更沒有什麼野心，基本上都是各居一隅，平輩相交，這也是九人被稱之為九帝的原因。
當然。
用事實說話。
假設一個人犯事了。
招惹到了九帝中的其餘八帝之一。
不朽大帝求情，絕對好使。
但其他七人求情。
就要看這個被招惹的八帝之一願不願意賣麵子了。
假設曼陀羅招惹了九劫戰帝。
天帝求情。
戰帝要是願意賣麵子。
自然沒話說。
但如果戰帝不願意，把曼陀羅當場鎮殺了，就算是天帝也隻能吃下這個虧，然後找機會報複。
但如果不朽大帝開口了。
戰帝是必然不敢動手的。
這就是差距。
而在九帝之下，才是各個大家族以及出名的散修。
約等於古代的勳爵和世家。
比如說某某國公。
亦或是某某侯爵。
包括某個當地大族。
雖然看上去的身份地位很高，但實際上還是處於不朽大帝的一念之間，不朽大帝要是想動手，覆滅他們，就算他們聯手也沒有反抗之力。
而在這些散修強者和大勢力下。
才是諸多地至尊和至尊。
約等於某某校尉或某某百夫長。
理論上來講，可以是金字塔結構。
隻不過，由於不朽大帝沒興趣當那個所謂的皇帝。
沒興趣一統天下。
更願意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安安靜靜的修煉。
所以，大千世界的格局也就因此變成了這個模樣。
但正所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即便是這些頂級勢力。
也會有衰落的那一天。
即便是那些散修強者。
也會死在其他更強者的手中。
因此，理論上來說，是沒有定律的。
真要是觸怒了九帝。
就算觸怒的不是不朽大帝。
而是其餘八帝之一。
這八位也是一樣有能力過來滅族的。
而且，就算是不朽大帝知道了。
包括其餘幾帝知道了。
頂多也就是在口頭上說兩句。
不會采取什麼真正的懲戒措施。
所以，摩訶古族才會如此懼怕他。
畢竟，他這個歲月之主的分量雖然不及不朽大帝，也比不上其餘八帝，但從心魔雷帝、天帝、不朽大帝包括九劫戰帝的評價和聖族那邊的反應中，不難看出，他這個歲月之主也是等同於九帝的存在，隻是缺少一次有力的戰績作為證據，對大千世界正式宣布自己的存在罷了，而這種戰績，往往都是以個人踩著某個大勢力的腦袋上位，一人在麵對十位以上的天至尊時，還能斬殺，甚至是滅絕道統，才算合格，才能作為躋身九帝序列，成為第十帝的理由，最起碼能說服其他的修煉者。
以摩訶古族的那些老古董的智商。
在種種證據麵前。
把前因後果串聯起來。
自然不難猜到事情的真相。
就算不敢篤定陸淵能夠在時間長河中隨意往返，但，哪怕隻是有這個懷疑，也足夠的驚悚了。
因此，摩訶古族寧願低頭。
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原來如此……”
清衍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羞惱的攥起拳頭，錘了一下陸淵。
反問道：“在我前些天說出那些話時你就已經知道真假了吧，不反駁，是在故意看我笑話嗎？”
“冤枉啊！”
陸淵攤攤手，無奈道。
畢竟，他當時真沒必要反駁。
清衍靜的未來確實有望九帝的序列。
雖然現在還不行。
說的更直白一點。
現在的清衍靜隻是靈品天至尊。
她隻能媲美聖品天至尊。
但在聖品天至尊中，她隻能算是普普通通的那種。
浮屠古族之所以拿她沒辦法。
是因為她借助了浮屠古族的護族大陣。
但護族大陣又不是她布置的。
顯然不能算是她自身的戰力。
另外浮屠古族也不想承受雙重損失。
因為一但動手，清衍靜和浮屠古族離心離德就是必然的，另外，浮屠古族的護族大陣估摸著也會被打碎，畢竟，這個陣法的控製權一直在清衍靜手裡，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可能留給浮屠古族，而浮屠古族這邊的天至尊必然要隕落一批，再算上有可能打假賽和拖後腿的清擎蒼等人，除非腦抽了，不然的話，浮屠古族是絕不可能跟清衍靜撕破臉皮動手的。
總而言之。
如今的清衍靜確實不行。
但未來的清衍靜。
成為聖品天至尊的那種。
配合上她的陣法。
是足以躋身九帝序列的。
當然，實事求是的說，如果清衍靜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她進的也應該是大千世界的絕色榜。
這是獨立於九帝之外的榜單。
專門為了女性修煉者設計的。
洛神就拿過這個榜單的第一。
當然。
在上古大戰之後。
這個榜單同樣被毀滅了。
就像九帝的序列一樣。
不再被眾人所提及。
隻是偶爾會出現在曆史中，並在某一刻留下一筆。
現在的大千世界沒有主心骨。
不管是五大古族。
還是無儘火域、武境、劍域。
都隻能被視為王侯將相的序列之一。
距離不朽大帝這種無可爭議的第一。
還是差了不少。
因此，從這個邏輯上說，陸淵不辯解也是正確的。
無非是時間問題。
而時間對陸淵來講，是最廉價的。
因為時間本就是陸淵的掌中玩物。
“好吧。”
“看在你忽悠我……忽悠的有幾分道理的前提上。”
清衍靜背著手。
腳步輕快。
難掩歡愉。
略過這個話題。
聊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之前，聖族寫給你的那封信，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是否要跟他們見一麵……話說，也不知道聖族那邊的天至尊還能不能認出你了，或是願不願意認你。”
“既然他們想見，那就見一麵。”
“我無所謂。”
“他們認不認我更無所謂。”
“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隻是說，他們是因為天邪神才認同的我……隻要天邪神還在，隻要天邪神還承認我在聖族中的地位，他們不想認我……也由不得他們！”
陸淵隨意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