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正文卷3.尤物雅妃“古族憑什麼敢拒絕我……”
“古族憑什麼敢拒絕我……”
“古族憑什麼敢拒絕我……”
即便陸淵已經離開,這句話卻依舊在蕭薰兒的腦海裡徘回著,儘管蕭薰兒已經在努力的不去想這句話,但這句仿佛有魔力的話卻總是無法抑製的在每一次將要遺忘之時再一次的冒出來。
蕭薰兒苦惱的扶著自己的額頭。
手腕卻不慎碰到了自己的臉頰。
輕飄飄的衣袖在剛剛陸淵撕咬的地方輕輕拂過,讓本就心神不寧的蕭薰兒突然又有點患得患失了起來。
“他……”
“不會是喜歡我吧?”
這是任何一個女孩都會下意識想到的問題。
當一個人足夠優秀,任何異性在麵對這個人時都會自覺殘穢,進而,心態就會演變為一種“我自己和對方相比是否優秀”的對比心理。
但是,無論這個對比的結果是什麼,這個足夠優秀的人都會在所有異性的心裡留下相當深的一道痕跡,也許會在時間的催化下慢慢遺忘,但是,每當想起之時,依舊會讓想起的人患得患失。
這就是所謂的“白月光”。
蕭薰兒患得患失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點反常。
畢竟,她的性子本就是冷清的,從她不屑與蕭家裡的任何子弟溝通上,就能看出一二。
可是,如果坐在那裡患得患失的不是蕭薰兒,而是蕭玉,恐怕也會對陸淵這個人產生一定的好奇,衍生出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
任何一個二十歲以下的女孩,想必都不會無動於衷。
厭男症患者除外。
納蘭嫣然亦是如此。
隻不過,她並沒有被陸淵無禮對待,但和被陸淵咬了一口臉蛋的蕭薰兒相比,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當然。
蕭薰兒還是很成熟的。
最起碼,她在同齡人中是很成熟的。
所以,她隻是坐在窗前,簡單的發呆了半分鐘後,就快速收起了自己那種不知羞恥的遐想,如水的眸子微微閃爍著,言辭在腦海裡迅速構成,而後排列清楚。
最後,才從納戒裡拿出了紙和筆。
似乎是在寫信,也似乎是在記錄。
總之,蕭薰兒確實是在寫著什麼東西。
短暫的記錄完成後,蕭薰兒看著紙上排列整齊的語句,捏紙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直到幾秒鐘過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金色的火苗在她的掌中驀然升起。
並很快將這張寫滿了字的紙燒成虛無。
沒有黑灰。
金帝焚天炎的子火還不至於把一張普通的紙燒成黑灰。
畢竟,前十的異火開發到極致,怎麼說也能燒穿虛空,能燒穿虛空的火焰燒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卻燒成了一團黑灰,在邏輯上都說不過去!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掌握了異火的人都能活的非常體麵的原因之一,哪怕是自己不慎沾染了什麼臟東西,隻需要用異火裡裡外外的燒一遍就行了,根本沒必要洗澡或更換衣物。
拍了拍手掌上並不存在的黑灰,蕭薰兒平靜的回頭,看著跪在自己身後地麵上的淩影,眼中再也沒有那份往日裡展現出來的尊重,反而是充滿了審視。
“淩老。”
“都聽見了?”
澹澹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
在烏坦城因為一位鬥宗兩位鬥皇出現並交手引發的後續餘波的嘈雜聲之下,蕭薰兒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知道淩影表麵身份的人,不敢來問。
比如說:蕭戰、蕭家大長老、蕭家二長老、蕭家三長老等人,包括蕭炎,也都沒敢來問或不屑來問。
不知道淩影身份的人,想找都找不到。
自然也就沒人關注蕭薰兒所在的這間屋子裡在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在現在,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所以……
自然也就沒人看見狼狽的淩影……
淩影跪在地上。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到地上。
身上的黑袍止不住的抖動著。
仔細看,卻是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頭也不敢抬。
更不敢去和坐在椅子上的蕭薰兒對視。
擺出了一副“俯首稱臣”的姿勢。
可見,此刻他的心理壓力非常大。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倒是沒人能把這個道理總結的如此精辟,但大概的意思淩影還是知道的。
因此……
在輕輕叩首後,他低聲回答道:“老奴會把這份秘密死死的埋藏在心底,對您與那位討論過的事徹底遺忘,還望小姐您看在老奴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讓老奴繼續護衛在您身邊。”
蕭薰兒沒說話。
淩影也沒敢抬頭。
屋子裡,瞬間陷入了安靜。
安靜的令人感覺到不適。
半晌後。
蕭薰兒無悲無喜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你此次示警有功,與察覺到自己宗門被魂殿控製的十五歲天才鬥皇陸淵聯手,以一明一暗的姿態力斬一名八星鬥宗,功不可沒,可從此次我古族援軍的手中獲取一枚破宗丹,突破鬥宗後,繼續為我護衛之一,編入我接下來的護衛隊中,擔任副隊長的職位。”
“謝小姐!”
淩影先是停頓了一下。
隨後,才重重叩首,大聲回答道。
和上位者的溝通就是如此難受。
因為上位者從不會把話說的太明白。
而下位者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清楚。
就像是剛剛蕭薰兒與淩影之間的問答一樣。
淩影表示“還想跟隨在蕭薰兒身邊”。
換成大白話來說,就是:我想活著,希望您看我一直以來嘴都挺嚴的份上,讓我繼續跟在您身邊,如此一來,您也能放心我不會亂說,如果我真的亂說了,您再殺我也不遲。
蕭薰兒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先是表達了一下“破宗丹”。
意思就是:你實力不行,經此一事,無論是我的父親還是古族裡的幾位長老,都不會讓一位鬥皇繼續擔任我的護衛了,我怎麼說也是個神品血脈,不說排個鬥尊,怎麼說也要排幾個鬥宗,最起碼不能讓這次的危險再發生了,所以你想呆在我身邊,不被我找個借口滅口,那你的境界就必須是鬥宗,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借口,一方麵遮掩一下陸淵的光輝,一方麵讓你合情合理的拿著破宗丹突破。
如果突破失敗……
蕭薰兒沒說下場是什麼。
不過,淩影也都很清楚。
既然都明白,那就沒必要說了。
因此,以上這段雲裡霧裡的談話,翻譯成大白話後,再總結一下,結果的意思就變成了:我給你這個活命的機會,不管是看在以往的情麵上還是看在你個人的價值上,總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失敗了也不能再怪我要斬草除根了!
話其實沒必要說的如此隱晦。
可是,越是隱晦的話,在對話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就越容易“和平”的引出接下來的話題。
有沒有另算。
但是,像這種語言上的藝術,還是值得推崇的。
畢竟,活在任何一個世界上,都不可能要求任何人在任何角度上對你誠實,頂多能做到相對的誠實,沒有人能夠做到絕對的誠實。
最可笑的是……
所有人都在告訴孩子,需要誠實……
他們卻忘了,這份“需要誠實”隻是需要相對的誠實,絕對的誠實隻能教導出來一個什麼秘密都保守不住的傻子,而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頭腦會思考的人!
當然,一個家庭一個教育。
古薰兒的家庭教育就很不錯。
準確的說……
嗯……
確實是古薰兒的天賦所導致的。
換成另一個人同樣處於這個環境裡,恐怕就做不到像古薰兒這樣,能擁有極其獨立的心性、極其果決的手腕、以及麵不改色隱藏自己真實情緒的藏心術。
古薰兒可不是什麼生而知之的人。
她也不是穿越者或重生者。
在她成長的環節裡,古元起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教導,但是,在大部分環節,古元都是缺失的。
沒被影響,真的隻能說是一個奇跡。
而在這種奇跡下,還能漸漸養成一個上位者應有的一切手段,儘管稚嫩,但確實配得上“神品血脈”這四個字。
就像少年時期的政哥一樣。
見都沒見過秦國的模樣,也不知道秦國的規矩,卻能在極端的時間裡,強行壓下土生土長在秦國的弟弟、也就是公子成蛟的威風,說句實在話,真不像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事。
對比對比人家。
再對比對比自己。
嗯……
很多人都能得到一個“廢物”的結論。
毫不誇張的說。
古薰兒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要不是蕭炎才是鬥破的主角,在親自看明白了蕭薰兒所使用一切手段的陸淵,恐怕都會認為蕭薰兒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所以,在短暫的沉吟後,蕭薰兒再度開口道:“淩老,你認為,陸淵……咳……那個混蛋是個怎樣的人?”
看得出來。
對陸淵怨念滿滿。
對這個問題,淩影隻能尷尬一笑。
話說,之前您不是給了一個評價嗎?
現在再來問他,有什麼用啊?
淩影隻能是轉動腦筋思考著,蕭薰兒問出這段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她想聽到的回答是什麼,不想聽到的回答又是什麼……
打工人的辛酸在此體現無疑……
而在短暫的思考後,淩影似乎是大概弄明白了蕭薰兒這段話裡的意思,鄭重嚴肅的回答道:
“此子,隻可為友不可為敵。”
“先不說此子疑似來自於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