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納蘭嫣然怒極反笑。
隨後,拔劍自嘲道:“我還從沒想過有人願意扮演他,不過,既然剛剛蕭炎說你是他的老鄉,想來,你們二人也必定是同流合汙之輩,無非是想阻止我退婚罷了,何必說的如此含蓄,如此的光明?”
說罷,納蘭嫣然抬劍。
劍鋒對準了麵前這個少年的鼻尖。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要不然,我就要以你侮辱了雲嵐宗名譽的罪名,將你當場斬殺在此了!”
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一肅。
蕭戰下意識回頭,和蕭家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進行了一次短暫的眼神溝通,但他等到的並不是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結果,而是三雙迷茫的眼神。
特娘的!
原本以為你們隻是覬覦我這個位置!
現在一看,你們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究竟是不是我們蕭家人都不知道,要你們三個長老何用?
他記不住倒情有可原。
他承認,這幾年他的心思有一部分放在了蕭炎身上,還有一部分,放在了離開家鄉開創傭兵團的蕭鼎兄弟身上,最後一部分則是放在了烏坦城的局勢上,時刻觀察著加列家族與奧巴家族的動向。
這確實是他的失職。
畢竟,他是蕭家族長。
但你們三個老家夥,除了蕭玉算是出門在外,家中長輩會掛念之外,其餘還有什麼事是值得你們操心的?
那你們平時的關注點都放哪裡了?
整得現在他進退兩難。
如果這名少年不是他們蕭家人,看在其維護炎兒,炎兒也認識他的情麵上,他隻能是自己出手保下這名少年,難度很大,他隻能說儘力。
但如果說,這名少年是自家人……
哪怕隻是自家仆人的子嗣……
也斷然沒有外人教訓的道理!
但如果是自家人的話,作為蕭家族長的他就可以直接調動蕭家來維護,因為從名義上而言,保護自家人,在這個親親相隱的時代很正常。
相反。
大公無私,才會引人嫌惡。
因為誰也不知道,和這種大公無私的人成為朋友,萬一有一天自己做錯了事,對方會不會把自己舉報。
人心都是肉做的。
所以,才更不想受傷。
但和氣憤中的蕭戰與懵逼中的三位蕭家長老不同,蕭炎卻是猛然上前了一步,抬手把陸淵攔在了身後:
“納蘭嫣然,有事衝著我來!”
“這是你我間的事。”
“我這位老鄉也許是覺得我太窩囊,為我出頭,我領了他的好意,但我可不能讓老鄉替我擋了刀!”
“你今天來的意思,我相信在座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你不是另有新歡,也沒必要帶著這位五星鬥者級彆的雲嵐宗弟子登我蕭家的門!”
“說句實在話。”
“你納蘭嫣然有沒有新歡,和我蕭炎沒半點關係,我蕭炎也沒看上你,從始至終一點都沒有。”
“但是,你這麼做簡直是把我蕭家的臉麵扔在了地上踩!”
“你踩我蕭炎的臉麵,無所謂!”
“我蕭炎爛命一條,臉麵又算什麼?”
“但我父蕭戰,從你入門的那一刻開始便笑臉相迎,這一路走來,縱然是瞧不起我的幾位長老,在對待你和雲嵐宗的禮節上也沒有任何的不到位,卻換來了你當眾退婚甚至還用這些丹藥來侮辱我的結果!”
“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蕭炎麵色漲紅。
直麵蕭炎的納蘭嫣然不禁有些心季。
雖說兩人的實力天差地彆,但蕭炎這種恍若拚命的姿態,還是讓從未見過血的納蘭嫣然有點犯怵。
當然。
此刻的陸淵更想不合時宜的說上一句。
抱歉啊,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隻不過,這個槽吐在這裡並不合適。
但此刻被蕭炎罵了一頓的納蘭嫣然,似乎才算是突然明白了過來,知道了蕭炎為什麼如此憤怒,蕭戰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來了個兩級反轉。
隻是……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解釋。
在納蘭嫣然的認知中,解釋其實就是犯錯方發出的道歉,先不說她本就占著理由來退婚,就算是她知道錯了,她現在可是代表著雲嵐宗的顏麵而來,她個人可以給蕭炎道歉,但雲嵐宗可不能給蕭炎道歉,更不可能給蕭家道歉。
再說了,蕭家也承受不起。
位格太高的仙拜神,一拜即可讓神灰飛煙滅。
雲嵐宗談不上仙神之流。
但蕭家也不是仙神之流。
雲嵐宗的道歉,蕭家確實接不住。
所以,哪怕是現在有點明白過來了,納蘭嫣然依舊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比較好,尤其是對麵那個突然插言的少年,甚至還扮演了她的師兄,簡直過分!
不過,蕭薰兒卻穩坐釣魚台。
即便她剛剛才脫離了危險。
但是……
“淩老,你覺得一位十五歲的鬥皇,也許是鬥宗,是什麼級彆的勢力才能培養出來的天才?”
蕭薰兒低聲問道。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用去考慮這名少年的天賦是否強大了,因為,如果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天賦,就算是砸再多的資源進去也砸不出來一位十五歲的鬥皇。
看看八大古族就知道了。
二十歲的鬥皇,很常見。
二十歲的鬥宗,就不怎麼常見了。
十五歲的鬥靈,很常見。
十五歲的鬥王,也不怎麼常見。
所以,蕭薰兒幾乎瞬間就推測出了這名少年背後勢力的等級,隻不過,目前她還不能確定對方究竟是屬於什麼勢力。
甚至都不能確定,對方是人還是妖。
人類這邊,確實有八大古族。
但是,也有丹塔,四閣。
妖族那邊,有太虛龍族。
還有天妖凰族,以及九幽地冥蟒族。
總的來說,能培養出這種級彆天才的勢力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所以蕭薰兒隻是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這名少年具體是哪一方培養出來的,還有待考究。
當然。
之前這名少年說的雲嵐宗,甚至還把自己稱作是納蘭嫣然的大師兄,這些話肯定是假的。
對於蕭薰兒來講,在來到西北大陸後順便摸清西北大陸各方勢力的情況,隻能說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
而在她所收集到的情報中,不止一次提到過雲嵐宗宗主雲韻的第一個弟子:一個性格孤僻,實力不強,存在感很弱,雲嵐宗上上下下都不怎麼關注的少年。
怎麼看,和眼前這個少年也不像。
主要是在這個時代裡,照相機還沒被發明出來,雲嵐宗宗主雲韻的第一個弟子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沒人去刻意查找這位弟子的畫像。
更何況……
早知陸淵要和光同塵……
雲韻又豈能不做些準備?
外加上陸淵前幾年的深居簡出。
如果蕭薰兒的手裡有陸淵的畫像,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陸淵對此也早有預料。
苦笑著搖搖頭,感慨道: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需要彆人幫忙驗證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是對自己的師妹驗證自己的身份。”
“蕭炎,你也彆想太多了。”
“雖說你我不知道彼此的年齡,但我們確實都有相同的身份,你我無非是潛龍在淵不得時機罷了,隻要時機一到,必然會騰空而起。”
“我們都是記仇的存在。”
“也許,在未來會釋然。”
“但是,命運在推動著我們走。”
“我不可能讓你毀滅雲嵐宗,就像是你也不可能讓我毀滅蕭家一樣,我們的心都是肉做的,所以,這也是我為了避免與你衝突的一次嘗試和努力。”
“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
“效果很不好。”
陸淵笑著聳聳肩。
隨後,看向了一旁的葛葉。
“不知你對我是否有印象?”
“長老級彆的,應該都認識我。”
“也許不怎麼在意和關心。”
“但一定認識我這張臉。”
“即便,我在這五年裡成長了不少。”
葛葉微微皺眉。
原本想要否決的話,也哽在了喉中。
說實話,他是真不認識對麵這個少年。
但看對方信誓旦旦的樣子……
是假貨的概率也太低了點吧?
像這種假扮雲嵐宗弟子的做法,一但被拆穿,就是被雲嵐宗上上下下追殺到死的後果,雲嵐宗必須要維持自身的名譽,要不然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在外麵犯了錯,就都往雲嵐宗身上推,雲嵐宗這些年也不會發展的順風順水。
但葛葉的遲疑,落在納蘭嫣然和跟著納蘭嫣然進來的那名青年眼中,就變成了一種蔑視的姿態。
這就像是路邊有一隻螞蟻,突然開口喊你一樣,就算是你聽見了,在沒有好奇心的基礎上會停下嗎?
有些事,確實能讓人情不自禁的好奇起來。
但有些事,就算是擺到麵前,也讓人提不起半點乾勁來。
葛葉如今的態度,就像是第二種。
我都懶得回答你。
還用我多說什麼嗎?
納蘭嫣然秀眉頓時一皺,但還沒等她開口嗬斥這名膽大包天的假扮者,一旁早就躍躍欲試的青年,頓時就是一拍桌子,接著起身嗬斥道:“哪來的阿貓阿狗,也敢假扮我雲嵐宗弟子,既然你說你是,那你倒是拿出來我雲嵐宗弟子的令牌啊!”
蕭薰兒扶著小臉蛋,哭笑不得。
不是……
咱就說……
你直接展露實力不就行了?
你可是一位鬥皇啊!
還是少年鬥皇!
淩影剛剛都說了,你的年齡也就是在十五歲左右,十五歲的鬥皇,該有的那種無敵天下的氣魄呢?
你倒是拿出來啊!
況且,你還不一定是鬥皇。
也許是更上一層的鬥宗。
要不然,淩影剛剛也不會不敢動。
生怕他一動,她這位古族大小姐就會被對方斬殺,這也就意味著,淩影沒信心在對方的手下保住她。
但是,就當蕭薰兒百思不得其解時,剛剛被這名雲嵐宗青年詰問的陸淵,卻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也停止了解釋,表情慢慢就恢複到了麵無表情的狀態。
隨後,扭頭看向這名青年。
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悅。
“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我走的這幾年,是雲嵐宗的規矩壞到了如此地步,還是雲嵐宗收徒的規矩寬鬆到了如此地步?”
“這都是什麼歪瓜裂棗?”
“哪怕我不是你的師兄,見到你們宗主的弟子在和彆人辯論,甚至是爭吵,在沒得到示意之前,不去打斷你們宗主弟子和彆人的交流應該是基本的原則,這就像是師弟不能隨意打斷師兄之間的談話一樣。”
“如果師兄罵你,你可以反駁。”
“但隨便插言是不對的。”
“這是小孩子的陋習。”
說著,陸淵隨意的甩了個眼神過去。
一抹肉眼可見的寒芒,瞬間衝進了這名青年的腦海裡,葛葉驚怒交加,但依舊是沒擋住這道疾若閃電的寒芒,隻能看見這名雲嵐宗弟子慘叫了一聲,隨後七竅流血的倒在了地上。
“放肆!”
青色的劍影在葛葉身邊緩緩浮現。
憤怒的厲喝聲,也在同一時間響起。
“是你放肆!”
陸淵眸光一凝。
一股恍若天崩地裂的氣勢瞬間落到了葛葉身上,由於陸淵刻意控製了範圍,除了葛葉之外,沒人察覺到葛葉此刻究竟在背負著怎樣的壓力。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
咯嘣!
咯嘣!
兩道清脆的聲響突然傳出。
眾人下意識循聲望去,就看見了葛葉深陷地磚裡的雙腿,以及雙腿周圍破爛不堪的地磚。
“據我所知,你沒資格質問我。”
“當然,你也沒資格嗬斥我。”
“整個雲嵐宗上上下下,有資格嗬斥我的隻有師尊雲韻和師祖雲山,其中,隻有師尊雲韻的嗬斥我才願意去耐心聽,即便這種嗬斥有可能是錯的。”
“你,不在其中。”
“我這個愚蠢的師妹,也不在其中。”
搖了搖頭,陸淵澹澹的吐槽道。
隨後,輕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們不信我。”
“看樣子,你也不是什麼老一輩的雲嵐宗長老,就算不是剛晉升的,晉升了肯定也沒幾年,要不然不會不認識我。”
“我理解你的警惕。”
“隻不過,我沒必要證明我的身份。”
“就算是證明,也沒必要對你證明。”
說著,陸淵從儲物戒裡摸出一塊雲嵐宗的內門弟子令牌,隨後,對著納蘭嫣然扔了過去。
“看看吧!”
陸淵澹澹的吩咐道。
隨後不急不緩的補充道:
“如果你還不信,我也沒辦法。”
“作為你的師兄,我想,我有權利在你不聽話的時候控製你,尤其是事關雲嵐宗未來的發展問題,你可以不信,刻意反抗,但這件事隻要我在這兒,你就避不開,就必須要解決掉。”
納蘭嫣然神色微變。
蕭薰兒亦是如此。
蕭炎卻沒想那麼多。
都是從現代社會穿越來的穿越者,能幫就幫不能幫就不幫,想要落井下石,先想想這是否違背自己的人生價值觀,然後再想想其餘穿越者對這種行為的看法,最後,才是決定要不要做。
蕭炎是要臉的人。
這一點,和唐三不一樣。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卑鄙無恥。
但永遠不回去把自己修改的冰清玉潔。
倒不是說不能。
主要是不屑而為之。
大部分穿越者都是這個觀點。
也有更狂的。
比如說:我誰誰誰一生行事,何須向爾等解釋?
總而言之,現代社會的穿越者,基本上都是有骨氣的,要麼張揚要麼張狂,要麼扮豬吃虎要麼殺伐果斷,反正從來就沒見過自己做了事,自己還不承認的情況。
這也是大一統理念下,漸漸培養出來的自信。
反觀古代。
為什麼說俠以武犯禁?
因為大一統的觀念不存於心。
也就是說,有很多人不認同大一統的這個理念,認為天底下是越亂越好,如此才能渾水摸魚。
殊不知,哪怕是壞人,都在希望著這個世界上好人更多一點,卻總有一些蠢貨自認為能渾水摸魚,殊不知,他們自己才是被人摸的那條魚。
因此,無論陸淵是什麼身份,對於蕭炎來講,此刻的陸淵就是他的老鄉,一名穿越者。
蕭炎也考慮到了時間上的問題。
比如說,他是從零九年穿過來的。
如果對方是從一九年穿過來的。
這該怎麼算?
他是比對方大了十歲,還是同齡?
不過,蕭炎也沒太在於這方麵。
穿越前,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陌生人。
乾著不同的工作。
有著不同的年齡。
後麵有不同的家庭。
身處於不同的城市裡。
但在穿越後,他們隻有一個身份:穿越者!
他們可以有新的羈絆。
就像是他,成為了蕭戰的兒子。
就像是對方,成為了雲嵐宗宗主的大弟子。
但這些,並不是他們的本質。
穿越者的身份,高於一切。
其次,才是他們自己,以及他們曾經擁有過或現在擁有的親情,包括愛情、友情等一係列的情感寄托人。
所以,蕭炎一點都不吃驚。
這樣的性格也還也不好。
如果碰見唐三那種性格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會被坑的死死的!
陸淵這個自認為現代人的人,都算漏了唐昊這個點,被唐昊用事實教訓了一頓,深刻認識到了並非是古代人不如現代人,隻是兩者所處環境不同,導致三觀也完全不同的情況。
而以蕭炎的這種性格……
異火?
鬥技?
金手指藥塵?
煉藥術?
唐三不眼饞才怪!
而大多數穿越者,前期是很弱的。
就像是陸淵,最開始隻是一名魂士。
就像是蕭炎,目前停留在鬥之氣三段。
就像是葉凡,前期險些被體質坑死。
葉凡隻能算半個穿越者。
不過,也確實是穿越了時空。
還有就是一些喪屍文的重生版主角。
總而言之,大部分穿越者在沒得到金手指前都是很弱的,如今,蕭炎的金手指雖然有了,但還沒處於完全開啟的狀態,陸淵可以輕鬆感知到蕭炎戒指裡的那股精神力,隻不過沒去拆穿就是了。
畢竟,眼下的時機不太對。
他出現,已經是高規格了。
但凡藥塵敢露麵……
總會有人坐不住的。
目前,他隻是一名鬥皇,就算掌握著空間之力可以和鬥宗對戰,甚至是擊殺一些鬥宗,但麵對鬥尊時,還是會出現有心無力的情況。
這個世界的位格高的很可怕。
可以說,是規則全部外顯的一個世界。
鬥羅世界裡,外顯的隻是元素。
因為鬥羅世界本身的規則就很脆弱。
而這個世界裡,外顯的全都是規則,隻有時間和命運規則沒顯露出來,餘下的所有規則全都有所提現。
二十三種異火,代表的不僅僅是火係規則,還是其他規則借助著火係規則顯露出來的一種姿態罷了!
比如說:虛無吞炎。
這就是走吞噬一路的規則。
進化到極致,就是空間規則。
再比如說:隕落心炎。
這就是走精神一路的規則。
這玩意不存在進化一說。
就像是空間沒辦法再進化一樣。
而如今陸淵手裡的海心焰,就是水係規則的一種外在體現,隻不過,對於不需要這些外物也能感悟天地規則的陸淵而言,這些東西隻能算作是錦上添花,遠遠談不上雪中送炭。
所以,對於海心焰的處理方式,陸淵也早就想好了,看在韓楓屍體的麵子上,他相信藥塵不會拒絕的。
況且……
如果藥塵敢拒絕他……
正巧蕭炎也憋著一口氣呢!
乾脆,把藥塵抽魂煉魄算了!
得到的經驗再給蕭炎一份一模一樣的。
如此一來,實惠也都得到了。
如果說原著裡,蕭炎在初期麵對藥塵是沒有選擇的,那麼現在,他就給了蕭炎一個底氣,能讓蕭炎更理直氣壯的從藥塵那裡挖出點好東西來。
不過,這都是對後續的考慮。
眼下,納蘭嫣然的神色卻很凝重。
摩挲了一下手裡的令牌,然後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生死未知人青年,以及深陷地磚內的葛葉,深吸一口氣:
“我的婚約,我自己說了算!”
“這一點,老師也是同意的!”
“我可以給蕭炎道歉,為我之前的衝動之舉道歉,但是,我隻能代表我自己對蕭炎道歉,我並不能代表雲嵐宗。”
“如果你同意,我就道歉。”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手上見真章吧!”
聽聞此言,蕭炎也是一愣。
他也品出了這段話的意思。
不禁扭頭,和陸淵對視了一眼。
“自由戀愛。”
“有點像咱們的戀愛觀。”
“年輕人,腦子發熱,不清醒。”
“外加上這個時代的教育問題。”
“什麼事,完全是長輩說了算。”
“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
“由此,引發的叛逆期。”
陸淵澹澹的解釋道。
隨後,意簡言賅的總結道:“我這個愚蠢的師妹沒什麼壞心思,除了愚蠢之外,她的意思其實很單純,就像是她剛剛表達的意思一樣。”
蕭炎情不自禁的嘬了嘬牙。
這事鬨得,簡直都令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