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這是...小師弟用過的那道法術?”
田靈兒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咳嗽著。
她衝過去的時候可沒有半點防備。
確切來說,她把主要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周圍的環境上,生怕這裡被布置了一些未知的機關。
結果卻發現,沒有任何機關的存在!
隻有一團好似空氣一樣的透明牆壁,擋在了她的行進路線上,然後被她結結實實的撞了上來。
毫無防備,自然就沒有收力的想法。
因此,在緩了片刻後,田靈兒才艱澀的開口自問道:
“這裡怎麼會有這道法術?”
“究竟是誰釋放出來的?”
而就在田靈兒咳嗽的這片刻時間裡,陸雪琪和齊昊等人也趕到了田靈兒身後,打量著麵前虛無的空間,聽見田靈兒的這番自言自語,麵色也止不住的複雜了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那天出手時的狀況,田靈兒的眸子裡不由得閃過一絲絕望,試探性的伸出手,卻再度摸到了那層冰冷的壁壘。
陸雪琪也是伸出了手。
輕輕敲擊了兩下麵前的虛無。
眉頭緊鎖,麵色凝重。
“這應該就是他的法術。”
“截至目前為止,由於我們手頭可以參考的例子過於稀少,而這道法術還疑似是他的底牌之一,因此,我們目前根本沒有破解開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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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蠻力破解是無效的。”
“用法術破解也是無效的。”
“當時我師尊和掌門,以及其餘幾脈首座全都出手,可依舊無法在短時間內攻破這道防禦性質的法術,由此可見這道法術的防護力度究竟有多強!”
“而此地還危險重重。”
“留給我們的時間應該不會太多。”
說到這裡,陸雪琪並沒繼續往下說。
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雖然陸雪琪的話沒說完,隻是講述了一個事實,但無論是齊昊還是張小凡,亦或是田靈兒和其餘青雲門弟子,都聽明白了這番話的潛台詞。
大概意思就是沒辦法。
與其拖著,還不如暫時放下。
可此話一出,先不說當場炸毛的田靈兒如何抗議,就單說張小凡和林驚羽,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
這不像是沒找到。
如果是沒找到,哪怕東方源信誓旦旦的保證陸淵就葬在這裡,他們也不會去為了一個可能性強行留在這裡尋找。
頂多是在一切都結束後,亦或是確認了周圍沒有危險後,回過頭來,再次進入到這裡仔細搜查。
可陸淵的墓碑就在眼前!
無論是名字還是生平履曆,全都吻合。
讓他們這個時候走,怎麼可能接受?
“就算是走,也要試試吧?”
林驚羽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張小凡則是沉默的拔出了赤焰劍。
曾書書歎了口氣,也抽出了自己的軒轅劍。
田靈兒更是不用說,琥珀朱綾已經飛舞了起來,但麵對空間屏障,還是如同一個軟弱的小姑娘一般,無力的抽打著。
嗯。
肉眼可見的無力感。
但田靈兒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來。
琥珀朱綾本就不擅長正麵攻堅戰。
雖然被陸淵開發出了一種類似於鞭子抽打的攻擊方式,但這隻能作為奇招使用,真要是正麵對抗,遠沒有仙劍的殺傷力大。
而空間屏障的堅固性又是母庸置疑的。
畢竟,空間是隨著世界變化的。
如果一個世界裡的空間特彆強,想要擊碎空間的人自然就需要達到破碎虛空飛升的地步,要不然永遠都無法擊碎空間。
如果一個世界裡的空間特彆弱,想要擊碎空間的人雖然不需要達到破碎虛空飛升的地步,但那樣低等級的世界,大概率會迷失在無儘的虛空亂流裡。
最淒慘的下場,無非就是世界泯滅。
甚至都不會存在個人實力上的問題!
因此,一個空間足夠穩固的世界,對於所有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原住民來講,其實是一個幸運的好消息;但換個角度講,也是變相封鎖了“力”以下的三大規則,確保克製的關係依舊存在。
因為時間空間和命運三者,是沒辦法被克製的,免疫除了概念級彆“力”和同屬三序列中的克製,並且直接或簡潔的克製其餘所有的規則。
一但出現,基本上是沒法玩了。
所以,縱然是赤焰、寒冰、軒轅三劍蓄勢待發,麵對空間屏障,依舊顯得極其無力和弱小。
天琊劍沒出鞘。
主要是因為陸雪琪沒控製天琊劍出鞘。
陸雪琪的性格比較冷清,所以即便是麵對陸淵的墓碑,也依舊能保持住僅有的幾分理智,做出相對正確的選擇。
但就在陸雪琪按兵不動、田靈兒瘋狂掙紮、張小凡齊昊曾書書三人不敢妄動的這個節骨眼上,天音寺和焚香穀的弟子也紛紛走上前來。
此處,一共有五塊墓碑。
其中一塊是陸淵的。
另一塊上銘刻著“無名淵”三個大字。
除了這兩塊刻著字的墓碑外,餘下的三塊墓碑全都是無字碑,令人不由自主的猜測或遐想。
畢竟,五塊墓碑絕不是沒有說法的。
而且,這五塊墓碑完全是按照一個五角星的樣子擺成的,中間的地帶,還空出來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一眼望去,極其突兀。
而其中兩塊墓碑已經有字跡的。
陸淵對應的是青雲門的道子陸淵,所以根據這個理論來推測,無名淵對應的應該就是天音寺的佛子法淵。
兩位天驕,儘葬於此地。
那剩下來的三塊,是用來葬誰的?
一瞬間,所有想到這一層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心寒,下意識把目光放在了此地唯一一名天驕東方源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東方源給出一個說法。
燕虹倒不覺得這裡和五大天驕有關係。
原因很簡單。
燕虹覺得,無論最後剩下的究竟是哪位天驕,都沒必要在這裡準備出五塊墓地,甚至把自身的那一份都算了進去!
因此,根據這個原因推算,如果隻是用來立威或彰顯自身的豐功偉績,頂多需要四塊墓地就可以了。
失敗者和勝利者,不會葬在一起。
而根據這個說法……
“這裡不會是煉血堂特意為這兩人設下的疑塚吧?”
“恰巧,之前我們一路走過來的所有陵墓都是真實存在的,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應該不會沒有這種可能性!”
燕虹低聲推測道。
但無論是青雲門的弟子,還是天音寺的弟子,都沒輕信燕虹的這番推測,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東方源身上,似乎是想要讓東方源分析一下。
客觀來講,他們的選擇沒有錯。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一個人修為的高低,決定了這個人在麵對突發事情時,能否在短時間內看出事情的本質。
閱曆確實重要。
但更重要的還是眼界。
如果論起眼界,在場的所有人中,唯有東方源這位天驕站的更高看的更遠,哪怕隻憑東方源剛剛一口道破法術的本事,在場所有人也更願意相信東方源的分析。
但從事實角度而言……
他們無疑錯的離譜。
讓建造密室帶人闖關,一般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一路通關,第二個就是永遠卡在第一關。
決定成功與否的是建造密室者的心情。
畢竟,答桉就在這個人的手裡。
想誤導隊友簡直是太簡單了!
所以,在沉吟了幾秒鐘後,東方源平靜的伸出手,摸了摸麵前的空間屏障,隨後開口講述道:
“不可能是疑塚。”
“如果真是一個疑塚的話,他應該不會消耗如此多的法力創造出這種屏障,更不會把這兩塊墓碑擺在這裡。”
“煉血堂的所作所為,你們都清楚。”
“光明正大,是如今煉血堂的態度。”
“而且,如此消耗,還有這種級彆的感悟力,他必定是從陸淵身上學到了什麼,要不然不可能使用出這道法術。”
“確切來講,這應該算是神通了!”
“所以,無論是為了報恩還是做給天下人看,這裡的兩塊墓碑是疑塚的概率,是微忽其忽的。”
“他這是再像我們示威。”
“他在表達,他有能力讓我們所有人都帶不走這兩塊墓碑,以及這兩塊墓碑下麵的兩具屍骨。”
再度敲擊了一下空間屏障,東方源歎息著搖了搖頭,放下手,麵帶無奈之色的聳了聳肩:“所以你們還是放棄吧!”
法相微微皺眉。
陸雪琪眸光微閃,旋即反問道:
“就連您也沒辦法破解這道法術嗎?”
“您和煉血堂堂主都是天驕。”
“而煉血堂堂主目前還不在現場。”
“難道天驕和天驕之間的差距,依舊有這麼大嗎?”
聽聞此言,天音寺的法相法善以及青雲門的幾個弟子眼神不由得一亮,旋即就看向了東方源。
陸雪琪說的沒錯。
同為天驕,如果煉血堂堂主在場,和焚香穀的這位少穀主交戰,勝負其實還真不能確定;但煉血堂堂主目前不在場,隻是布置下來的一道法術,就真的有那麼強悍,甚至讓另一位天驕都束手無策嗎?
到底是束手無策?
還是根本不願意出力?
一時間,氣氛似乎緊張了起來。
燕虹頓時向前一步,站到了東方源的身前,直視著麵前的陸雪琪,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師弟他從未說謊!”
陸雪琪微微停頓了一下。
隨後,開口解釋道:
“我並非是對東方少穀主質疑。”
“隻是說,希望嘗試一下。”
“最起碼來講,這道法術是否存在弱點或漏洞,希望東方少穀主能提點一下,給予我們一個嘗試的方向。”
陸雪琪在這邊彬彬有禮的說著。
法相在另一邊可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