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正文卷353.感性補全苦情巨樹的最深處。
氣氛沉重的仿佛是死了一般,帶著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隻是簡簡單單的身處這個氣氛之中,都能感覺到,自身恍若被冰封的姿態。
當然。
事實並沒有如此的誇張。
陸淵、塗山容容、塗山紅紅三人,都是靈魂體,除了陸淵懂得使用冰以外,餘下的兩女在冰之一路上的造詣很低,雖然並非是完全不懂,但也談不上精通,頂多是有最基本的了解罷了。
所以,不會出現冰封的情況。
隻不過,氣氛確實有些冷就是了。
對此,陸淵表示理解。
塗山容容也表示理解。
任誰被妹妹撬了牆角,表現出來的情緒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沒立刻動手,真的是很理智了!
雖然...
陸淵覺得,塗山紅紅也很有可能是覺得自己打不過他,才沒有動手的;但無論怎麼說,塗山紅紅沒立刻動手痛毆他們這對兒組合,真的是給這件事情留出來了一個緩衝的餘地。
最起碼,給了他一個狡辯的...
咳!
解釋的機會!
但在這件事上,憑心而論,陸淵覺得自己還真沒什麼好解釋的,也沒什麼可以解釋的。
一切的一切,跟他確實有關。
但這種關係並非密切。
在這件突如其來的意外中,無論是他還是塗山容容,都是一枚棋子,棋子的命運是由棋手來決定的,他們隻是執行者,也都隻是做出了最符合現實的行動罷了!
但事實畢竟是事實!
不會因為身份而發生改變!
雖然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他這枚棋子和塗山容容這枚棋子對比來講,是更加無辜的,但站在事實的角度來看,他反倒是占了幾分便宜。
因此...
既然他什麼都沒做錯,還需要他解釋什麼?
陸淵很想這樣問問。
但考慮到,這番言論有嚴重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甚至還有可能傷害到塗山容容的心靈,湧到嘴邊的解釋,也就隻好被陸淵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動聲色的把塗山容容攔在了身後,開口對不遠處的塗山紅紅問道:
“紅紅,如果我說這是一個誤會...”
“你會相信麼?”
此情此景,恰若彼時彼刻。
一瞬間,陸淵竟然又回想起了當年朱竹清給戴沐白的那個耳光,以及戴沐白當時的辯解。
想到這裡,陸淵自己都想抽自己。
什麼誤會?!
還能有什麼誤會?!
人證物證都在,還被抓了個現行...
如果這都能是誤會,那麼,就沒有什麼事情不是誤會了!
陸淵也深知自己的無恥。
但他很清楚!
他做了,就得認!
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他都得認!
塗山容容確實和他進行了神魂交融。
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
所以,作為一名男人,陸淵覺得自己就必須承擔起自己應有的責任,在不傷害塗山紅紅的基礎上,保護塗山容容。
畢竟...
萬一這倆姐妹打起來...
目前的塗山容容,絕對連半分勝算都沒有!
被塗山紅紅吊起來捶,都是最輕的懲罰了!
但當陸淵在這種死一般的氣氛中,看清楚塗山紅紅眼中的那絲怨憎與殺意後,心裡還是在所難免的“咯噔”了一下。
看架勢,是非死一個不可了!
但對於此時此刻實力毫發無損、精神念頭雖尚有些虛弱、但足以控製身體的陸淵來講,強行控製住塗山紅紅,並且把事態鎮壓下去,還是比較輕鬆的一件事。
因為兩者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虛弱狀態下的大妖皇,也不是任何一個妖皇能挑翻的;虛弱狀態下的妖皇,也不是任何一個大妖王能挑翻的。
若是沒有什麼跨境界的後手,塗山紅紅想要挑翻他,隻能說是無稽之談,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塗山紅紅有什麼後手嗎?
當然有。
可惜現在沒了。
苦情巨樹的根源,都被用來修複陸淵的命運之眼了,除非塗山紅紅可以割舍掉苦情巨樹拚死一搏,要不然,麵對虛弱狀態下的陸淵,依舊隻有被鎮壓的份兒。
但事實,出乎了陸淵的預料。
雖然情緒和態度依舊很不好,甚至讓人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但塗山紅紅就是沒動手,隻是冷笑一聲,帶著顯而易見的質疑反問道:
“你覺得,我該相信嗎?!”
陸淵無言以對。
有些時候,不需要解釋。
就像是有些錯誤,無法被彌補一樣。
而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解釋,無疑是蒼白無力的,才摸不清塗山紅紅的心理狀態究竟怎樣的基礎上,任何一句解釋,都有可能成為導火索,並且直接點燃塗山紅紅這個炸藥桶。
陸淵很清楚這一點。
但不解釋顯然是不行的。
既然塗山紅紅沒動手,就意味著有說服塗山紅紅的可能性,雖然陸淵也明知道這種可能性的微小,但隻看表麵而不去嘗試,這並非是他的性格。
因此,在短暫的整理語言後,陸淵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解釋道:
“事情很複雜。”
“希望你能有耐心。”
“因為這件事,要從頭說起...”
是的。
確實要從頭說起。
要不然無法解釋所有。
陸淵本以為,在這番很像推脫之語的解釋中,塗山紅紅會震怒,甚至有可能會直接動手,但事實卻再次出乎了陸淵的預料。
“出去說吧!”
塗山紅紅咬牙切齒的憋出這四個字,冷冷的瞥了一眼苦笑中的陸淵,麵無表情的消失在了這裡。
很顯然。
事兒被徹底的鬨大了!
但在出去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一想到了這裡,陸淵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對身後的塗山容容伸出手,輕聲問道:
“願不願意讓我負責?”
塗山容容確實說過。
神魂交融,對雙方來講都是秘密。
但那僅限於當時!
而站在現在的角度來看,既然已經多了塗山紅紅這個知情者,陸淵自然就不能把那句話當真了。
當真,隻會傷害到塗山容容。
當真,隻會傷害到塗山紅紅。
當真,也必定會讓他心中有愧。
陸淵承認自己的占有欲。
但他也從不強求。
他隻是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並且將這些能做的做到了最好而已;具體能否打動女孩的心思,亦或是能否說服女孩,這個在於女孩自己的意願,而不在於他。
所以,若是塗山容容要求他負責,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負責;但如果塗山容容要求他消失,他就不會死皮賴臉的黏在對方身邊強製性負責,而是儘量消失在塗山容容的生活中,寄望於讓時間衝澹此事。
畢竟...
尊重對方,就是尊重自己!
但這兩件選擇,其實代表了他的態度!
如果塗山容容要求他負責,那等他出去了之後,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解決此事,哪怕是塗山紅紅不允許他把塗山容容帶走,他也隻能采取強製性的手段了!
但如果塗山容容要求他消失...
那他也就隻好把這件事情講清楚,然後乾脆利落的消失,並且及時掐斷他和塗山紅紅之間的這段感情。
**是**。
若說不饞塗山紅紅的身子,那是假的。
即便是陸淵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的貪婪和占有欲。
但陸淵更清楚...
一個人,不能被**支配!
所以,塗山容容的表態,很重要!
塗山容容顯然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陸淵竟然還有閒心問她的意見,而這個問題卻又是如此難以回答。
因此,塗山容容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而在短暫的沉思過後,塗山容容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單說負責,肯定是願意的。”
“我覺得沒有人會在這個問題上否認。”
“因為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是自私的。”
“這是所有人的天性。”
“沒什麼可否認的。”
“但在自私之外,說實話,我還是更希望這件事情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哪怕需要我的退讓才能圓滿的解決,我也願意做出一定程度上的退讓。”
“姐姐這些年,真的很難。”
“她一方麵在忍受著痛苦,一方麵還要麵對愧疚與自責,而且以姐姐的實力,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夫君,也非常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各方麵都合適,且姐姐自己也動心的夫君,更不容易。”
“我知道,你是在麵對現實。”
“我也是一樣的。”
“你需要麵對的事實在於割舍,根據我的回答割舍掉一些感情;但我需要麵對的事實也是割舍,是否割舍掉自己的底線,做出一定程度上的退讓。”
“那麼...”
“你覺得,姐姐她會在想什麼?”
說到這裡,塗山容容止住了自己已經堪稱是“明示”的提醒,看著麵帶愧疚之色的陸淵,一方麵感覺到欣慰,一方麵也是感覺到了幾分難言的苦澀,輕聲點明道:
“我們狐妖,因情而生。”
“可以說,認定了一個人,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所以,你需要麵對的問題隻有一個!”
“姐姐她,到底愛沒愛上你!”
“喜歡與愛,是兩碼事。”
“而愛,就是包容和退讓。”
陸淵沒有回答。
沉默著閉上了眼睛,深呼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本有些紊亂的思緒,以及那種焦頭爛額的感覺,也伴隨著額頭上不斷跳動的命運之眼漸漸被捋清,陸淵緩緩睜開雙眼,主動伸出手拉住了塗山容容的小手,鄭重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