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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這世界的水很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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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紫色的流星是誰?

在這個地盤上,用這種張揚的方式橫空而來,而且還帶著相隔甚遠卻依舊強大的威壓;來者的身份,其實陸淵已經不用多加解釋了。

南皇北帝、東西二狐中的南皇——歡都擎天!

當然。

也可以稱其為萬毒之王。

兩種稱號的區彆並不大,都是代指歡都擎天這位妖皇,隻不過“南皇”這個稱號多數還是被用於公式化,“萬毒之王”自然就是私下裡說一說罷了。

因為一旦涉及到宏觀層次上的問題,就會不可避免的考慮到全天下各個勢力所應該使用的稱號。

在這個基礎上,強者往往會有一個足夠明確的代號,象征著他的實力、地位以及震懾力。

而南皇中的“皇”字,其實就是讓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一位站在人妖兩族修為頂峰的妖皇!

這是常識。

但也恰恰因為這個常識,作為旁觀者的月啼暇在所難免的緊張了起來,帶著明顯的焦躁與不安,將希冀的目光放在了那個同樣站在半空中的少年身上。

憑心而論,月啼暇希望陸淵能贏。

畢竟...

麵對一位盛怒狀態下的妖皇,也隻有贏下來,才能夠確保自身活下來。

哪怕是拚儘全力打成平手...

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這無關意氣之爭。

主要是臉麵的問題。

一路闖進南國,擊敗近三十位妖王以及一位大妖王,還把南國的公主吊起來用樹枝抽打...

即便是月啼暇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也確實是把整個南國的臉麵猜到了腳下。

但...

能擊敗南國的那位蓋長老,而且還是乾脆利落的一招擊敗,月啼暇對於陸淵的實力多少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

實際上。

她更應該拿阿柱進行對比。

畢竟像阿柱這種純力量係的大妖王,在戰力上,要遠遠超過同為大妖王境界的蓋長老。

可惜,月啼暇並不知道阿柱是一隻大妖王。

當然。

阿柱也沒說過自己是大妖王。

但就算它說了,被陸淵兩招按在地上摩擦的它,也不想被當成月啼暇評估陸淵實力的對比對象。

誰還沒有個虛榮心了?

更何況...

“不用擔心。”

“你老公很快就會把這個南國的毒皇按在地上摩擦。”

在歡都落蘭恍若噴火的目光中,阿柱先是打了個響鼻,而後絲毫沒有顧忌到不遠處那個小小的南國公主,光明正大的舉起了兩個木牌。

說實話。

是內部重要還是外部重要,阿柱分辨的很清楚。

真若是那個人類小子打贏了,它就算再張狂幾分其實也無妨;反正,放眼整個南國能把它捶死的,也就隻有這位聲明赫赫的妖皇了。

而若是這個人類小子打輸了...

難不成歡都擎天這個南國的毒皇還能放了它不成?

開什麼玩笑!

不因為它和小瑕而遷怒於整個月啼一族就已經相當講道義了,放他們平安的離開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任何勢力,麵對入侵者都會采取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態度,並且在有能力時,會瘋狂的報複回去。

這是必然的規律。

因此。

阿柱很清楚,它和小瑕現在隻能寄望於陸淵能夠贏下這場戰鬥。

至於那個南國小公主的心態問題...

抱歉。

這個與它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黑驢阿柱的舉動,確確實實是氣到了歡都落蘭,但與這個相比,歡都落蘭還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身側的這杆大旗;旋即,帶著幾分不明顯的心虛,抬起手朝著那道紫色的流光揮了揮手。

流光近前,速度驟降。

一位身軀矮小的老者,從逐漸破碎的光影中走出,手裡握著煙袋,目光在第一時間就落到了歡都落蘭的身上,在看到歡都落蘭無恙後,悄無聲息的鬆了口氣;旋即,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麵前這個人類的身上。

“你的氣息很斑駁。”

用銳利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個人類少年,歡都擎天手中的煙袋微微顫抖了一下,而後,帶著並不明顯的驚訝反問道:

“我們曾經見過嗎?”

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感知到了一種陌生但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但始終想不到這陣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是氣息?

還是長相?

亦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歡都擎天一時間不敢肯定。

但他確實好像是在某個人的身上感知到了相同的感覺!

那種...

奇妙的感覺!

歡都擎天不認為自己感知錯了。

或者說...

以他目前的修為,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感知錯。

但沒有感知錯,並不意味著他的記憶力依舊能保持的那麼好,甚至是在第一時間就找到這種熟悉感的出處。

那無疑是不現實的。

尤其是對於他這種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來講,清楚的記住自己過往每一天所發生過的事情,無疑也是不現實的。

因此。

在看清楚麵前這個年輕人後,歡都擎天才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把這個一路挑翻了他南國不知道多少妖怪的年輕人拿下。

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

而越是強大,就越知道這個世界的水究竟深到了何種地步。

歡都擎天的謹慎,在情理之中。

可惜。

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不過,既然歡都擎天願意給麵子,陸淵也不會一根筋的莽上去,那無疑是對他和歡都擎天都不尊重的一種舉動。

在短暫的沉吟之後,麵對歡都擎天的問題,陸淵禮貌的回答道:

“南皇閣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我應該從未見過麵;今天,此時此刻,是我記憶中你我第一次正式見麵。”

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歡都擎天老神自在的拿起手中的煙袋抽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煙霧,同時,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開口說道:

“那看來是有所耳聞了...”

這是試探。

也是非常自然的給出了一個讓來者自我介紹的機會。

這會在最大程度上避免掉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與戰鬥,也從側麵決定了歡都擎天是否會願意在戰鬥中放水,放水的話究竟放多少為好。

聽話聽音。

陸淵幾乎在一瞬間就理解了歡都擎天這句話中的含義。

畢竟,他並不是什麼蠢貨。

“耳聞自是必然的。”

平靜的彈了彈手指,眼眸開合間已是泄露出了一絲冷意,但陸淵卻並沒有把這絲冷意代入到目前的局麵中,反倒是帶著幾分笑意歎道:

“畢竟,十年前的那件事,可是讓整個人族都為之振奮啊!”

十年前?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歡都擎天微微皺了皺眉頭,竟然下意識想到了那位通體泛著金光的存在。

不過,走神終究是短暫的。

而對於一位妖皇來講,能出現“走神”這種狀況,本身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因此。

在短短一刹那後,歡都擎天就恢複了平靜,眉宇間湧上了一抹強烈的陰沉,帶著這顯而易見的陰沉,歡都擎天的語氣反倒是愈發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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