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陸淵沒有關注東方淮竹。
從他觸摸到這塊閃爍著星光的石頭的那一刹那開始,他就非常清楚並且無可抗拒的失去了對自身的掌控力。
不僅僅是失去了對體內法力的掌控。
同時也失去了對自身軀體的掌控力。
“發生了什麼?”
還算靈動的精神念頭躍動著,但在下一刻就感知到一股更加強大但卻同根同源的精神力朝自己撲麵而來!
與此同時,一條條無比紊亂甚至是無比零碎的信息,趁著陸淵尚且還有意識,瘋狂的湧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陸淵不由得悶哼一聲。
手頭下意識微微用力...
旋即,在王權費老呆滯的目光中,在東方孤月和楊一方驚懼的目光中,這塊靡堅不摧的石塊竟如同土塊一樣,被陸淵輕輕鬆鬆的捏開,而後帶著或大或小的石渣輕輕掉落到了地麵上!
“碎...碎了???”
東方孤月臉上的好奇瞬間僵住。
當然,王權費老和楊一方也沒好到哪裡去,懷疑人生的盯著地麵上的石渣;直到在王權費老身後的那名道人呆滯的開口後,才被迫回過神來。
開什麼玩笑!
王權劍都劈不碎的石頭就這麼碎了?
而且...
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王權費老皺著眉頭將地麵上的石渣擒到掌中,隻是輕輕一撚,就看見了這團石渣在自己的手掌中變成了一堆更加細小的粉末。
說實話。
王權費老此時此刻是懵逼的。
誰能告訴他現在該怎麼辦?
石頭碎了,下一代的孩子怎麼辦?
彆管能不能看出來,有這塊石頭擺在這裡,最起碼有一定的可能性;而當失去了這塊石頭後,那一丁點的可能性都相當於被直接掐滅了!
再說了...
這塊石頭為什麼會被捏碎?!
如果說是因為那位三少爺留下來的什麼信息被讀取完了的話,碎了也就碎了,反正那些知識才是最重要的。
石頭隻不過是個載體罷了。
但...
鬼知道在這塊兒石頭裡究竟藏著些什麼啊!
之前被剛剛所有天驕觀摩一遍後,都沒有出現一丁點的問題,剛剛隻是被東方孤月的這個關門弟子摸了摸,就輕而易舉的碎掉了...
“你這個弟子...怎麼回事?”
王權費老的小眼珠微微移動,意有所指的對身旁尷尬的東方孤月問到,旋即得到了東方孤月沒好氣的回答:
“我怎麼知道?”
“你若是實在好奇,待會兒直接問他就是了。”
很好。
當師傅的不知道徒弟的情況...
“你這師傅做的也是真可以。”
王權費老無奈的歎了口氣,一邊在心裡腹誹著東方孤月的不靠譜,一邊用餘光打量著陸淵。
良久。
隻見陸淵輕輕吐出一口氣,下意識抬了抬手,旋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尷尬的放下保持著虛握姿勢的手掌,平靜的對王權費老說道:
“關於這塊兒石頭的因由,雖是小子無心之失所造成的,但小子在此對您承諾:他日定當取回一塊全新的石頭彌補今日對一氣道盟造成的損失。”
“至於目前來講...”
“還希望一氣道盟和您能給小子一定的時間。”
禮貌的說辭。
但卻掩蓋了真正重要的信息!
王權費老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不同凡響的男孩,眼神微動間,已是考慮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王權家不能與神火山莊產生矛盾。
一但產生矛盾,就意味著一氣道盟會分崩離析。
一位強者的威懾力,就是如此離譜。
但...
能否取回一塊全新的石頭...
王權費老對此並不看好。
因此,在再三權衡之後,王權費老瞥了一眼身旁似笑非笑的東方孤月,而後相對平靜的問道:
“我能知道你看見了什麼嗎?”
“什麼都沒看見。”
陸淵沒有說謊。
他確實是什麼都沒看見。
若是王權費老問他得到了什麼,他恐怕還要再三衡量一下,而後避重就輕含糊其辭的說明一下。
但若是問他看見了什麼...
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對此,王權費老表示不信。
當然,無論他信還是不信,都不可能再度追問下去,那純粹是把東方孤月當成空氣一樣蔑視。
溫和一笑,王權費老對著身旁的東方孤月拱了拱手,收斂起了自己目光中時不時閃過的那縷鋒芒,笑著說道:
“罷了罷了,左右不過是一塊石頭,能夠舍棄一塊石頭從而看清我一氣道盟中的絕頂天才,這筆買賣算不上太虧。東方莊主,您說是不是啊?”
既然王權家給了台階,東方孤月自然是要下的。
他一下,王權費老也能下來。
因此,東方孤月也就笑著應了下來。
望著東方孤月和楊一方帶著各家子弟先後離去的背影,尚且停留在此地的王權費老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視線在王權霸業與王權醉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旋即收斂起了自己的目光。
“多事之秋啊...”
這個總是笑眯眯的老人在心裡不緊不慢的長歎到。
但在長歎之餘,一個無可避免的想法不由得從腦海裡閃過...
...
“你和李家那個小姑娘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淮竹怎麼生氣了?”
看著主動靠過來、似笑非笑、更像是損友而不是師尊的東方孤月,陸淵滿臉黑線的吐槽道:
“師尊你考慮過師姐的想法麼?”
再說了...
他這位師尊是不是操心的太過了?
不過一想到東方月初展現出來的那份跳脫與不著調,陸淵似乎也能理解現在東方孤月展現出來的那絲跳脫了。
一脈相傳。
很正常。
但確實很難纏。
尤其是...
“所以你考慮過淮竹的想法麼?”
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飛在半空中的陸淵直接噎住。
但...
“考慮過又能怎樣?”
“我的過往致使我無法給予師姐一個滿意且誠懇的答複。”
“要麼讓她不滿意。”
“要麼就是硬著頭皮欺騙她。”
“師尊你教教我,在這種兩難的境地中弟子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反手把問題扔給了東方孤月,陸淵懶得繼續在這個讓人心煩的話題上多費功夫,速度猛的加快,帶著自己的小侍女甩開了還在沉思的東方孤月。
等東方孤月反應過來時,隻能望著陸淵離去的背影笑罵了一句,旋即望向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東方淮竹與東方秦蘭。
一開始考慮到兩人不會飛行,外加上陸淵這個小弟子也不會飛,東方孤月自然選擇帶上了自己的侍女。
但在陸淵突然會飛的基礎上...
他倒是省心了不少。
隻需要抱著小小的東方秦蘭即可。
不過...
“爹爹,小師弟為什麼無法給姐姐一個肯定並且滿意的答複啊?”
坐在東方孤月脖頸上、小小的東方秦蘭好奇的問道,目光中時不時閃過一絲好奇和精明,顯然是打算在一個合適的時候給自己的姐姐通風報信。
“當然是因為他的驕傲啊。”
笑著逗弄著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東方孤月含糊其辭的說著,但心中卻不由得歎了口氣。
一個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