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正文卷219.神火山莊從熱水燒開,到洗漱完畢。
雖然依舊衣履闌珊,但乍一看上去總算不再是一群乞兒了;最起碼已經升級為了“窮苦人家”的孩子。
一夜過的很快,也很慢。
對於這些沒怎麼歇著的乞兒來講,確實是如此,畢竟他們從開始燒水到現在,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而對於金人鳳等眾多道人來講,亦是如此,畢竟即便是這些乞兒收拾乾淨後,也或多或少殘留著些許的氣味。
這些不是單純的洗澡就能褪去的東西。
最起碼不是一次單純洗澡就能辦到的。
但考慮到被神火山莊老莊主東方孤月收為關門弟子的乞兒——陸淵,眾多道人也就隻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畢竟能選擇跟隨東方孤月前往南國的道人,對東方孤月這位神火山莊的莊主還是相對信任的,也是相對來講關係不錯的。
不過...
此時此刻的金人鳳,卻恨不得立刻就能飛回神火山莊,然後準備安排如何針對陸淵這個小瞎子的相關事宜。
但他也知道。
此事急不得!
師尊剛收徒,這個小師弟就出現了一係列的問題,哪怕不用彆人說,師尊都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因此,較為直接的針對肯定不可以。
但溫水煮青蛙的針對...
他需要充足的時間來安排!
這也是為什麼金人鳳感覺這一夜過的如此漫長的原因。
好在漫長的時間總是要過去的。
一邊想著,金人鳳的目光落在了廟門外道人找來的車架身上...
...
地處南國邊界。
通往神火山莊的小路上。
一頭老驢慢悠悠的拉著身後的車架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在車架的前方,則有十餘位騎著馬的道人談笑風生。
說實話。
這確實是一個照顧到了雙方的好選擇。
無論是這些乞兒,還是這些道人,都為雇傭一輛車架的想法表示讚揚。
隻不過,乞兒們讚揚的是主家的大氣。
道人們讚揚的則是...不用夾著這些味道難聞的乞兒一路飛回神火山莊。
聽起來很傷人心,但換個角度來思考就很容易理解。
神通在身,已和凡人無關。
如果說夾著陸淵這麼一個好苗子,道人們肯定不會拒絕,畢竟在道盟中香火情有的時候還算有用。
沒人會嫌朋友多。
但如果說夾著一群手腳殘缺,仙路幾乎是無望的小乞丐...
大多數道人覺得,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火急火燎的馭馬走在隊伍前方,金人鳳皺著眉頭忍受著身後這些道人們七嘴八舌的交談聲,下意識回頭忘了一眼跟在隊伍最後麵的驢車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的同時已經回過頭來,狠狠的夾了一下馬腹,駿馬不由得長嘶一聲。
金人鳳看見了什麼致使他如此的憤怒?
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是他的兩個禁臠和那個名叫陸淵的小瞎子坐在驢車上愉快的交談罷了。
但對於金人鳳來講,這件事確實值得他動怒了。
好在他並沒有聽見東方秦蘭吐槽他的話語;要不然,此時此刻坐在東方淮竹姐妹身邊的陸淵,非常懷疑金人鳳是否會被氣的爆炸。
當然。
也幸虧東方孤月不在這裡。
要不然東方秦蘭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也不敢什麼話都往外說。
即便如此,她還是被自家姐姐東方淮竹給製止了好幾次。
“所以...”,陸淵轉悠著手中的不知從哪裡拾來的小木棍,失去焦點的瞳孔中沒有任何的神色,“你是想要舉例子來告訴我,神火山莊是個好去處,但神火山莊的這個大師兄不是好人?”
說到這裡,陸淵輕笑著攤攤手,在東方秦蘭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和東方淮竹平靜如水的眸子中,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驗證真理的唯一標準就是實踐。”
“空口白牙...”
“我相信好了吧?”
聽聞此言,東方秦蘭氣鼓鼓的鼓起了小臉,生氣的跺了跺小腳,而後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一旁。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真以為有天賦就能鬥得過那個心機陰沉的金人鳳了?
尚在生氣中的東方秦蘭正在惡狠狠的咒罵著不聽勸的陸淵,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姐姐已經平靜的坐在了陸淵的身邊。
理了理長裙,東方淮竹沉默的扭過頭看著麵前這個比她長得還好看的男孩,不知想到了什麼,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而後鎮定的扭過頭去,目光落在了車架側麵紛雜的景象上,亦如女孩此時此刻紛亂的內心。
“我覺得...你應該明白的。”
“你覺得是你覺得,我覺得是我覺得,話說回來...我叫陸淵,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心中已然明了,但不妨礙陸淵開口詢問。
畢竟從現實情況來看,他沒有任何途徑可以得知東方淮竹與東方秦蘭的名字,尤其是在東方孤月沒有刻意介紹的情況下,外加上他昨晚也忙的夠嗆...
雖然當時臉麵被擦乾淨了,但身體上確確實實是沒被擦拭的;因此陸淵也免不了在後期“返場”了一次。
所以,總的來講,他與這對兒姐妹接觸的時間少的可憐,無法得知這對兒姐妹的名字從邏輯上來講合情合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陸淵套路了一波,東方淮竹理了理鬢角的散發,沉吟片刻,才啟唇說道:
“東方淮竹。”
“另一個你所接觸到的是我的妹妹,她叫東方秦蘭。”
“一種竹子和一種花的雅稱?”
“算是吧...”
東方淮竹遲疑了片刻,帶著幾分不確定說到,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帶著幾分罕見的好奇問道:
“能問問你的名字有什麼喻義麼?”
關於喻義這方麵,東方淮竹還真的沒有太多的了解,以往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名字中的喻義,更沒有刻意的去詢問自家爹爹。
說句不好聽的話...
東方淮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名字的來源是否是因為自己手中的竹笛所導致的...
以往確實沒有心思去糾結。
但一旦糾結起來,那就是真的糾結。
幸好東方淮竹在小小年紀就領悟了用問題來掩飾尷尬的道理;因此這句反問中也不僅僅是包含著好奇,也有那麼一絲絲的尷尬在內。
但未曾想到...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竟然也把陸淵給問住了。
他的名字有喻義麼?
他不清楚。
畢竟真若是說起來,他已經有了兩個備用名了...
一個是鬥羅的那具身體所附帶的名字。
另一個則是眼下原身所附帶的名字。
之所以仍然使用“陸淵”這個名字...
說白了,隻不過是習慣罷了!
但若是想給習慣找個理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姓自然不必多說。”
“單說‘淵’這個字...”
“兩種含義:一種是深淵,意味著一望無際的黑暗;另一種是未來,因為在黑暗的儘頭注定是光明。”
“當然,如果考慮到諧音,其實也可以聽作‘臨淵’二字。”
“麵臨深淵,希望不要害怕。”
“臨近深淵,希望不要畏懼。”
指尖飛舞的木棍停頓了一下,一道道不那麼明顯的殘影慢慢消失,緩緩停下了手中舞動的筆花,陸淵並沒有看見身旁東方淮竹驚訝的目光,淡淡的解釋完之後,還默默地在心中給自己的胡編亂造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