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淵身影幾個閃爍,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雪清河微微感到驚詫。
這行事作風,和以往完全不同啊!
失去了那種淡定的風度,反而顯得極其毛躁。
就像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在和時間賽跑一樣...
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
因此,雪清河這次的設想沒出錯。
無視掉一旁胡列娜美眸之中驚異懷疑的神色,陸淵推了推鬥笠,將自己那張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麵容顯露出來,同時,淡淡的說道:
“我想知道,史萊克學院的人究竟是否撤離了。”
“如果他們沒有撤離,那他們現在居住在哪裡”
聽見陸淵絲毫沒有客氣意味的話語,以及這兩句言簡意賅的問話,雪清河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據我所知,他們並沒有撤離;住址我不清楚,隻有大概印象,但半個時辰前,我在參謀室裡透過窗戶,看見他們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應該是出城了。”
話說七分,給自己留三分餘地。
雪清河很好的做到了這一點。
即便可以肯定史萊克學院的眾人已經出城,但她還是用上了“不出意外”、“應該”等中性詞。
不過,隨後還未等陸淵再問,這位天鬥帝國的太子殿下就急忙反問道:
“是出什麼意外了”
“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現在需要幫助嗎”
聽見雪清河的這番回答以及反問,陸淵的手指輕輕顫了顫;他知道,事情最終還是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出城,幾乎代表著九死一生!
作為知道內幕消息的人,陸淵比任何人都清楚,兩位魂聖帶著一群小拖油瓶,在這場獸潮裡連浪花都翻不起來!
三十萬年的赤王坐鎮!
菊鬼兩位封號鬥羅出手,都不一定能從赤王手下救出人來。
略感頭疼的暗歎一口氣,陸淵說道:
“你目前唯一能幫到我的,就是幫我照看一下小舞;我剛剛回來,清晨才到,意外肯定是出了,而且是很大的意外...”
“說到意外,我冒昧的問個問題...”
“你爺爺來沒來還有...”
“那位來沒來”
聽見這兩個出乎預料的問題,雪清河下意識一怔;旋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麵色突變。
連最基本的禮節都顧不上了,直接走上前去低聲問道:
“你察覺到了什麼”
雖然她很不願意提起比比東,但在某種程度上,她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比比東這個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而她的爺爺千道流,和比比東一樣,都是極限鬥羅的修為。
但除此之外,兩者還有一個相同點!
都是引下神靈垂青之人!
無論是神考者還是大祭司,在某種意義上,都和神靈的關係無比密切!
而陸淵突然問起這個突兀的問題,頓時讓雪清河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看樣子你並不清楚...”
一邊說著,少年搖了搖頭,眼中夾雜著些許的惋惜。
瞥了一眼一旁的胡列娜等人,陸淵輕輕揮手,創造了一個巨大的隔音結界,接著絲毫沒有顧忌的開口說道:
“如果你的爺爺亦或是那位沒來,此事就很嚴重了;這裡存在著神靈的氣息,雖然目前還無法確定是哪位神靈,也無法確定究竟是一位神考者還是一位大祭司;但...”
“千仞雪,你應該能猜到,這裡接下來將會有多危險!”
無視掉胡列娜等人呆滯的神色,也無視掉雪清河眼中驚訝和羞惱的情緒,陸淵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