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城”
陸淵抬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看著城門上的三個大字,拉長了調子說道。
一旁麵色清冷的少女翻了個白眼,直接朝城內走去。
“等等我啊?”
陸淵連忙收起手中的地圖跟了上去。
索托城是一座大城,位於立馬平原中央,隸屬於巴拉克王國。
城內設有重兵把守,具體有多麼重要可想而知。
除了重兵把守之外,從城內武魂殿的配置為第三級的武魂主殿也可以看出來索托城是重要性。
畢竟武魂殿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在哪裡設置主殿、哪裡設置分殿肯定有一個明確的標準。
當然,除了這點之外,索托城還有另一個身份。
那也就是巴拉克王國的糧倉。
糧食究竟有多麼重要,自然不必多言。
可以說,攻破了此處,就相當於掐住了整個巴拉克王國的命脈。
不過,陸淵此來可不是為了這座城市。
而是為了坐落在索托城外一座小村莊裡的史萊克學院!
此時的史萊克學院並不出名。
真正讓這所學院走進眾人視線中的,還是在魂師大賽上擊敗了武魂殿黃金一代的那一場戰鬥。
後麵的三神交戰、七神飛升,隻能說是把“史萊克學院”這塊金字招牌加厚了而已。
即便沒有三神交戰、七神飛升,在打完魂師大賽後,史萊克學院也不會再缺學生。
不過,報名的事情並不用著急,當務之急是先找好下榻之處。
陸淵的腳步停在了一間有三層樓高的酒店前。
“玫瑰酒店。”
陸淵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朱竹清“就住這裡吧。”
朱竹清皺了皺眉。
說實話,她也猜到了一些陸淵的小心思。
來這種從外表看起來就有些曖昧的酒店,追求她的心思即便是她自己都能看出來。
但從陸淵的話中,她也沒辦法挑出什麼毛病。
所以,朱竹清乾脆把話挑明了說。
“放棄吧,我已經有婚約了。”
“有婚約又不代表馬上結婚,結婚了又不代表我沒機會,就算是現在沒機會了也不代表幾十年後也沒有機會,隻要有愛”
“無恥!”
朱竹清冷冷的掃了一眼陸淵,然後快步進入到酒店內,走到前台輕輕的敲了敲前台的桌子“你好,開兩間房。”
“非常抱歉,我們這裡隻有一間套房了。”
酒店前台麵不改色的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台詞,然後對後麵跟上來的陸淵擠咕了一下眼睛。
少年和少女在門外爭吵的場景早就被前台收入眼底,在加上少女氣勢洶洶而來,話語堅決的要開兩間房
這要是還想不明白,乾脆彆做酒店前台了。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小兄弟,你的這個忙我幫定了!
陸淵秒懂,然後在朱竹清的身後回了一個微笑。
這家酒店是不是真的隻剩下一間套房,陸淵不清楚。
但對於從外表上看疑似情侶的年輕男女來講,這家酒店永遠都隻會剩下一間套房。
玫瑰酒店玫瑰酒店
哪個正經的酒店會取這個破名字?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啊!”
朱竹清還未想好要不要換一家酒店住,旁邊的少女就惱怒的開口了。
和朱竹清不一樣,開口指責朱竹清的這名少女很明顯是走可愛路線的。
粉色的連衣裙,粉色的高筒襪,再配上粉色的兔兒發飾,一股鄰家小妹的風格撲麵而來,讓人一看就覺得眼前一亮。
朱竹清則不一樣。
無論是清冷的麵容,還是緊身皮衣,包括那前凸後翹的身材
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高冷的禦姐。
“你女朋友?”
陸淵自來熟的懟了懟唐三的胳膊,眼神示意了一下氣鼓鼓的小舞。
“不是,是我妹妹。”
“你是”
唐三看著陸淵,總感覺有些莫名的麵熟。
除了這種麵熟感之外,眼前這個少年的一舉一動也讓他感覺到一種熟悉感。
朱竹清懶得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爭辯,邁開大長腿就想要離開,但在酒店的門前怔怔的停了下來。
“抱歉啊,我女朋友似乎有事找我。”
陸淵滿臉歉意的拍了拍唐三的肩膀,然後快步向呆立在門口的少女走去。
“他是誰啊?”
小舞疑惑的看著陸淵的背影。
唐三無辜的攤攤手。
“我也不清楚。”
“剛才隻是簡單的聊了兩句,應該是那名黑發少女的男朋友。”
小舞乖乖的“哦”了一聲,並沒多問。
畢竟在小舞看來,一言不發的離開本身就代表對方心虛,且已經知道錯誤了。
既然競爭對手已經主動退出,那小舞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朱竹清看著酒店外麵的一男二女,麵色煞白,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即便是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得被迫相信此時此刻所看到的事實。
她的未婚夫,竟然摟著一對姐妹朝著這家酒店直奔而來!
朱竹清可以容忍戴沐白花天酒地,也可以理解戴沐白丟下她獨自跑路的行為,但她無法接受戴沐白這種自暴自棄、放棄掙紮的態度!
他以為他身上背的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性命嗎?
從婚約立下的那天開始,她的命和對方的命就已經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不是說說而已!
戴沐白這樣的自甘墮落,憑她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撐得起來?
九死一生和十死無生可是兩碼事!
若是戴沐白和她齊心協力,未必不能絕地翻盤。
雖然翻盤的概率很小,但並不是沒有!
但如果隻是她一個人,那根本就不存在絕地翻盤的可能!
彆說她的魂力不占優。
就算她的魂力和朱竹雲戴維斯持平,也無法用幽冥靈貓去擊敗對方的武魂融合技——幽冥白虎!
一時間,積壓了多年的委屈夾雜著無力感湧上心頭,朱竹清身軀無法控製的晃了晃,似乎要向後倒去。
一隻大手用力的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朱竹清下意識的掙紮了起來。
“彆動。”
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伴隨著一陣熱氣。
“如果你不想在這裡下不來台的話,最好聽我的。”
“如果你不怕此事鬨得沸沸揚揚、執意在這裡去找他要一個說法,那我可以放手。”
伴隨著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哽咽聲,朱竹清沒有再掙紮,兩隻小手慢慢的攥住了陸淵的衣服,一抹淡淡的濕潤感透過衣服傳到了陸淵的皮膚上。
戴沐白推開酒店的大門,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對兒奇怪的情侶組合。
但他並未過於關注,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正和前台交涉的唐三以及小舞。
“如果我沒記錯,這間套房是長年為我預留的吧?”
戴沐白罕見的有些動怒。
“戴少,戴少,實在抱歉,他新來的沒聽說過。”
狠狠的瞪了一眼前台的服務生,經理連忙給戴沐白低頭賠罪。
“所以還是我的不對了?”
森森的話語讓經理打了個寒顫,連忙陪笑道
“戴少說笑了,還是我們的失職。”
扭頭看向榆木疙瘩一樣的服務生,經理忍不住嗬斥道
“還在哪裡杵著乾什麼?快!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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