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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分鐘後。
原來是他啊。
“果然被我猜中了。”
王小虎小聲嘟囔著,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下午在音樂廳遇到的那個男生。
他居然也要參加小肖賽,看起來很平常嘛。
姚立斌:“小虎你說什麼?”
王小虎回過神:“沒什麼姚叔叔,您說他是那個何伯伯的小孩,可何伯伯看起來年紀有點.”
姚立斌:“聽過老來得子這個說法。”
王小虎:“原來如此,那我和他可不像。”
姚立斌哈哈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倆給人留下的印象很像。”
王小虎:“那他也很厲害咯?”
小車:.
姚立斌:“你指的是彈鋼琴嗎?”
王小虎:“嗯嗯,是滴姚叔叔。”
姚立斌想了想:“如果是按照年齡段劃分,那在他的年齡段裡,他算是非常厲害的。”
王小虎:“他多大啊?”
姚立斌:“十五,你倆屬什麼的?”
小車剛張嘴,王小虎搶先道:“她屬虎,我屬兔。”
姚立斌一算:“那車琳隻能參加c組的比賽了。”
小車:“嗯呐。”
王小虎撇嘴:“我們都算過了,車琳在c組裡應該是最小的了,有點不公平。”
小車:“這有什麼不公平的,假如我小一歲參加b組,那是不是對b組的其他選手也不公平呢。”
王小虎放下雪糕袋摸了摸頭上的小包:“也是。”
姚立斌欣賞地看了眼小車,這麼一對比,小車琳要比小虎成熟得多啊。
“哎不對!”王小虎才反應過來,“姚叔叔你怎麼知道組彆的年齡限製?”
姚立斌:“嘉睿的報名資料是我給他填的。”
“等等!”王小虎眯起眼睛看姚立斌,“姚叔叔,你剛才說何家睿十五。”
姚立斌點頭笑問:“有什麼問題嗎?”
“!”
王小虎忽然明白了一切,“他和車琳一個組?”
頓時間姚立斌覺得兩個小東西更像了,這一驚一乍的勁啊,“你才反應過來嗎。”
王小虎仿佛已經掌管了一切,笑著一歎,看來這位何學長運氣不太好啊。
要是換作下午,他肯定得把這話說出來,現在他決定低調一點。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咯。”
姚立斌一愣,他還以為王小虎做出那種表情是要說什麼呢,跟著笑了笑:“說得對,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到時候你們好好認識一下。”
王小虎心說他到時候會安慰何學長的,等等,不對啊,到時候他能去嗎?
接著,“小虎你要參加b組。”
姚立斌隨後的話讓王小虎尬住了,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何德何能參加小肖賽的b組.
“姚叔叔,他除了鋼琴和指揮以外,還要學習單簧管和聲樂,他的時間比我緊張多了。”
小車話音落下,姚立斌再看王小虎的目光都忍不住變了變,“深藏不露啊王小虎!”
“沒有沒有,”王小虎摸摸鼻子,心中把大愛車琳喊了一百遍,可以說是瞬間逆風翻盤了,“我還差得太遠。”
一頓,“不過我是一定會成為指揮的!”
姚立斌豎起大拇指:“加油好好努力,姚叔叔看好你!”
王小虎嘿嘿一笑:“謝謝姚叔叔。”
服務員上餐,今日晚餐叉燒飯。
“哇,看起來好棒啊。”
“來嘗一嘗。”
吃飯期間王小虎問了許多關於樂團的問題,姚立斌有問必答,在一些嚴肅問題上也沒有跳過,算是給王小虎深刻地上了一節關於樂團內部運作的課程。
“原來組織一場演出那麼不容易。”王小虎感歎。
姚立斌對此最是深有體會:“觀眾隻看到了舞台表演的光鮮一麵,而實際上如果沒有幕後工作者們的集體努力,恐怕觀眾連舞台都看不到。”
王小虎點點頭:“姚叔叔,那團長和音樂總監誰的權力更大一些呢?”
姚立斌笑了笑:“這個問題就要分情況了,首先得看什麼團,其次得看什麼級彆的音樂總監,最後得看團長是誰任命的。”
王小虎暈了:“一般情況嘞?”
“那自然是團長的工作更複雜,好了,”姚立斌話音一轉,催促王小虎道,“趕緊吃飯,你看車琳都快吃完了。”
王小虎低頭一看,他的飯還剩了一大半,他光顧著說話了。
“車琳再來一份吧?”姚立斌看向小車。
小車連忙搖頭:“謝謝姚叔叔,我吃飽了。”
姚立斌:“千萬不要客氣,據說你飯量很不一般啊,前天晚上我都沒發現,要不要再來一份?”
小車齜牙:“真的吃飽了姚叔叔,我昨天第一次吃日料,所以有些新奇,然後就吃多了,平時我在家用大碗也就隻能吃一碗米飯或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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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立斌一聽這話,心歎這孩子真是樸實啊,換成一般孩子恐怕講不出這樣的話,著實是討人喜歡。
“那你隨意,我們吃飽吃舒服是前提。”
“嗯呐,叉燒很好吃!”小車正說著,王小虎把自己盤子裡的叉燒肉夾了兩片過來。
“快幫我吃兩塊,”王小虎直言他昨天晚上吃的東西今天還沒消化完,“不然我真吃不完。”
對此小車也隻能頂著肚皮幫王小虎消化掉,因為她知道王小虎此刻的感受,其實她也早就吃不下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完。”
王小虎:“必需的!再要我還不給你了呢。”
小車:“.誰稀罕。”
姚立斌望著眼前兩個相處如此可愛的小寶貝,他都有些羨慕李安了。
飯後姚立斌帶著兩個孩子買了些甜品,最後在酒店門口確定了兩個孩子身上都帶著房卡,他與孩子分彆。
“明早見孩子們。”
“謝謝姚叔叔,姚叔叔明早見。”
“謝謝姚叔叔,姚叔叔明早見。”
拎著甜品走進電梯,王小虎說姚叔叔人真好,小車雙手表示讚同。
樓道裡二孩可給老師發了條信息,到了小車門口,王小虎心歎自己也隻能到這裡了。
等到老師分彆回了他們信息,王小虎知道自己必須得自己的屋子了,“明早見,加油!”
“你也是,明早見。”小車揮揮手,刷卡進了自己的房間。
終於回來了,放心甜品小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片刻後她拿出手機給釘子回信息。
回信息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上午老師那句——“我要是把這事告訴車琳她哥哥,你看她哥哥收拾你不。”
不由一笑。
釘子應該不會的,小車也不會讓釘子揍王小虎的,王小虎隻是在她的房間和她一起寫了作業。
小車覺得老師實在有點多慮了,王小虎來他房間不可能因為彆的原因。
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王小虎如果心裡會有一個有好感的人,那應該是唐小星和喬芝芝那樣的女同學。
長頭發,皮膚白,多才多藝,聲音好聽,長得好看穿衣服也好看,而且學習都還很好,連她一個女生都喜歡。
她的話,好像除了眼睛大點會彈鋼琴以外就沒彆的特彆之處了,不對,她還能在運動會上跑三千米。
誰會對她這種女同學有好感呢?
那個給他寫信的男同學最後到小學畢業都沒有再主動問她要過一次聯係方式。
汗~雖然但是,可這也說明那個男生對她的好感是多麼稀少。
甩了甩頭發簾,小車同學吹了下劉海。
不過老師今天也確實給她提了個醒,她要注意和異性保持適當距離。
平時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過許多事情,彼此很熟悉,再加上是好朋友,所以她也沒想過讓王小虎在自己的房間裡待一會有什麼。
可聽完老師的話,她認為是自己疏忽了,她也十三歲了,是個大一點的女生了。
其實想想從她搬到老師家,老師就從來沒有進過給她安排的小屋,除了那次去她小屋裡裝了一個晾衣架。
而且在用衛生間的問題上,老師也非常注意和她錯開時間段。
老師已經用自身的行為引導過她男生女生有彆的問題。
再想想前天晚上讓王小虎在自己的房間裡待到深夜,確實不應該。
以後她會注意啦!
身旁手機又亮了起來,小車拿起。
釘子:馬上放假了,你回來住不?
唔。
小車:你確定腿沒問題了?
釘子:早好了,我意思你還是回來住吧,陳老師什麼時候回來?
小車:我不知道陳老師考完試回不回來,老師上次說陳老師回來待不了幾天那邊就得開學了
釘子:那你也回來吧,我已經找好房子了,後天去簽合同。
小車:什麼時候?家裡知道嗎?
釘子:沒給師父說,你也先彆說,這次租得近,就在隔壁樓,合租房,我那間一個月才700。
小車:700不少了好吧,一年要八千塊呢,要不把我的臥室隔成兩間吧,應該沒問題。
釘子:那不行
小車:咋不行
釘子:我要耍朋友了呢?
小車撲哧一笑,回複了一個瞪眼大臉貓的呆滯表情。
釘子:那咱倆就說好了,放假你回來住一段時間,不是不想讓你住在李老師那,我巴不得你天天在那,問題是放假了,不合適了,懂吧,該上課你去就行了。
小車:嗯,考完試我就搬回去。
釘子:明天上午怎麼回來?
小車:還是徐阿姨開車接我們。
釘子:你問問李老師明天中午能不能來店裡吃飯,最後讓徐阿姨也一起來,保證你們進門就吃上飯。
小車:好,我問問。
釘子的想法很簡單,車兒又跟著李老師出去了一趟,前前後後他們家也幫不上什麼忙。
釘子:明天上飛機前給我確定一下就行,不說了,早睡
小車:你也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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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掉釘子的對話框,小車給老師發去信息,等了五分鐘沒等到回複,她便去做道法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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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下周見!”
“老師下周見!”
餐廳門口揮彆何鵬一家三口,李安才掏出手機。
十五分鐘前。
琳:老師,明天中午咱們直接去我家吃個飯好不好?
李安笑了笑,直接回複:讓釘子給我準備好水煮魚,我們這就回去了。
回酒店的路上,方永波問李安感覺如何。
李安:“爺倆都不是一般人啊。”
方永波:“老何也就走到這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兒子身上了,你也看出來了。”
李安:“老來得子,能理解,關鍵人家底氣太足了。”
方永波:“等下周音樂會結束,你給家睿安排兩節課。”
李安:“謝了波哥。”
方永波:“和我還客氣什麼,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你可彆被他挖跑了,這我損失不起。”
李安:“我往哪跑?不都是您的地盤?”
方永波哈哈一笑:“你啊,今天沒喝好吧?”
李安:“也差不多了。”
方永波:“說你不老實呢,三個人兩瓶我一個人喝了得有八兩吧。”
李安苦笑:“人家何團長不停地找你我也沒辦法啊。”
方永波撇嘴:“沒辦法想辦法啊,我也這把年齡了,以後出去幫我擋著點,清風他酒量不行。”
李安點頭:“誒。”
片刻,“波哥,正好明天中午清風大哥也去機場,你們要是方便的話,中午我帶你們去家正宗的小館。”
方永波:“走啊,正好我家那位出差了家裡沒人,剛才我還琢磨明天中午去哪吃飯呢,有什麼說什麼,這兩天嘴裡快淡出鳥了。”
李安:“不至於吧,您也在這待了好多年啊”
方永波:“不行不行,炒菜這個東西就得回蓉城吃。”
李安:“了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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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早點休息,累了一天了。”
“嗯,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回到酒店,李安送方永波先回房間,對方關門他才掏出自己的回自己房卡。
就在這時隔壁的門吱呀一聲,接著一個小腦袋漏了出來。
“聞著味了?”李安笑著走了過去。
王小虎做了個扇鼻子的鬼臉,“全是酒味!”
“我看看,”李安彎腰湊近王小虎的額頭,紅腫消退了一些,但還是有個凸起的印子,“今天確實下手重了,抱歉了。”
麵對老師溫和的道歉聲,王小虎一時間還有些不自在了,像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早就不疼了,我就是聽到門外有聲音出來看一眼,沒彆的事。”
李安點點頭,抬手拍了拍王小虎肩膀:“我回去睡了,你學完也早點睡,明早見。”
王小虎齜牙:“嗯呐,老師你快進屋休息吧,我保證不熬夜。”
目送老師回了房間,王小虎也踏實地回了房間。
今天就是他不對,如果他不說那樣的話,老師肯定不會彈他。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會再說那樣的話,就算他說了老師彈了他,他也不會和老師不高興。
老師心裡是很在意他的,就像剛才那樣,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王小虎啊,你是個大男生了,一些小孩子的習氣應該改一改了!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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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正戴著耳機寫作文的小車渾然不知門外發生的一切,沉浸在音樂的海洋,那些之前她如何也想不到的詞彙此刻如同音符般密集從她腦海裡瘋狂湧出。
她重新擬定的作文題目是,讀懂古典與浪漫。
關於老師中午留給她的思考題,她知道這個問題遠沒有這麼簡單,不過眼下她的答案,都在這裡了。
就在小車作文快寫完的時候,隔壁王小虎偷偷下樓去了昨天中午買水的便利店。
“姐姐,我要十個便利袋。”
“對,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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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師生指揮一行四人被姚立斌送到了機場。
候機的時候,兩個孩子不約而同地又拿出了他們的樂譜。
方永波來來回回在兩個孩子身邊轉。
一旁李安不停地打著哈欠,就像來時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