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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倔強的海濤硬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硬是付了中午的飯錢,讓李安哭笑不得。
許宏信平日說閒,實際上也挺忙活,今天他是想趕快回家陪媳婦兒,可還是想和李安再多聊聊。
李安拿了合同又解決了老師的上課問題,眼見明天要帶陳璿回家,內心也是一半激動一半緊張。
於是中午沒有喝上的酒,終於在晚上喝上了。
今兒確實是李安想找酒喝。
“給馬濤打電話。”
晚飯就在家裡,李安陳璿二人也沒有做飯,點了點外賣點了點酒,喝到八點半,馬濤打車匆匆而來。
這一喝,喝到到了快十點半。
“哥你還是得防著點劉大光”,海濤參與整件事情的始末,加上各個機構兼職,對於劉大光這類人他見的太多了。
“雖說這事他理虧,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狗急跳牆。”
“他要是背地裡再使壞,還真是個麻煩事,畢竟他比你更熟悉書人的那些學生家長。”
鄭海濤的一番酒後之言是發自內心的,就是不用他說,在座眾人也明白,可這事又能怎麼防範呢。
“敵明我暗怎麼防?”
許宏信已經喝上臉,口氣帶著點蠻橫,卻不是對著鄭海濤,問完轉臉看向李安,“老大你說。”
李安夾起一粒花生米喂到嘴裡,拒絕片刻說道,“先彆著急給自己樹敵。”
一時間飯桌安靜下來,陳璿給李安的杯子滿上了啤酒。
劉大光還不算是敵人嗎?!鄭海濤眼睛都直了:“臥槽哥,你喝多了嗎?”
馬濤:“濤哥彆,聽老大說。”
鄭海濤忙捂嘴,舉起酒杯:“濤哥你彆,你是哥。”
兩個濤哥因為誰是濤哥已經笑鬨了一晚上了,不過此刻並不適宜開玩笑。
兩人碰了一下,接著看向李安。
“劉大光他確實壞了我的事,”李安咽下花生米再次開了口,片刻後,“我能理解他。”
“把我搞黃了,他才有機會拿下勝利街,拿下勝利街有錢賺嘛,所以站在他的角度,他沒有錯,就是手段下作了一點。”
熟悉李安的三人都在等一個但是。
“就這樣吧,”李安吐吐嘴皮,“他丟掉書人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海濤你最清楚。”
鄭海濤:“彥哥。”
隨後鄭海濤給許宏信和馬濤講了市管樂團比賽的事情。
聽完許馬二人才知道書人落敗的真正原因。
李安:“一報還一報,在我這,我和劉大光已經扯平了,我也不想再和他之間有什麼瓜葛,說未來還有可能成為朋友是扯淡了,我現在的想法就是安心搞好自己的工作,把書人做起來,把自己的學校開起來,彆的事都是其次。”
“來,喝酒,大濤哥伱跟上節奏。”
眾人明白了李安的想法,便沒再說什麼,四人舉杯。
“那就預祝老大璿姐一切順利。”許宏信提話,馬濤立馬打斷,“還璿姐呢。”
許宏信連忙呸呸,“大嫂!我自罰一杯,”說著一飲而儘,又滿上杯,“祝老大和大嫂今年的所有工作順利開展!”
飯做上得起氣氛一下熱了起來。
換做平時陳璿還真會害羞,可今天借著點酒勁,嫂子二字越聽越甜,也是豪氣的說道,“謝謝,也祝你們順利!”
李安笑笑,四人碰杯。
有些話他沒有說,他不想煽動酒桌上的氣氛,可如果劉大光再手腳不乾淨,那也就彆怪他下次下狠手了。
就說擺在紙麵上的實力,現在的劉大光遠遠沒有辦法和他相提並論。
市歌在蓉愛麵前連提鞋都不配,他劉大光又算個什麼呢。
沒什麼可防的,防也防不住,怎麼處理劉大光留下的那些學生,他自有辦法。
“老大,等嫂子回來你們就差不多該上日程了吧。”
鄭海濤的話將李安從思緒中拉出來。
“必須的。”
幾人隻知道陳璿是出國進修,並不知道陳璿要走多久,他們以為陳璿很快就會回來。
李安接著又提一杯,“說了一晚上我們了,說說你們吧,馬濤你和小喬怎麼樣了?”
自從許宏信的婚禮過後,馬濤就和包菜的伴娘小喬聊上了,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李安隻是偶爾聽許宏信說說兩人哪天又吃飯了之類的,卻始終沒有什麼特彆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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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提了。”馬濤還沒開口,許宏信先開口吐槽,“這兩人我也真是服了,兩個悶葫蘆,明明都有意思,但就是不說,包菜每次問也是,喬就說馬濤人挺好,再問就沒下文了,然後過兩天兩個人又一起吃飯去了。”
這李安就明白,是他們多餘了,“行行,你倆繼續。”
馬濤嘿嘿一笑:“還得是老大懂我。”
接著馬濤又掀了許宏信的老底,“你也趕快交代吧。”
李安一聽,看向許宏信眨了眨眼,“嘶,我就說你怎麼今天煙都不抽了。”
許宏信吸吸鼻子,認真地點了點頭,“包菜懷孕了。”
陳璿:“哇,恭喜恭喜!”
鄭海濤:“恭喜恭喜!”
“來來來。”
四人再次碰杯,飯桌上再次熱鬨起來。
許宏信收了一圈祝福,自己個兒又喝了一杯:“謝謝大家。”
一頓,“安哥說實話,我挺緊張的,上周二從醫院出來,我就天天晚上睡不著。”
李安:“有什麼話,去和包菜說,有什麼說什麼,她才是最懂你的人。”
許宏信一愣,頓時想起結婚前的某晚和李安在蓉院門口那番對話,接著困擾他一周的問題頃刻間被解決,片刻後點點頭,“明白了老大。”
想再敬酒,卻發現瓶子空了,低頭找酒,許宏信發現他們開的第二箱已經喝完了。
“好了,今天就桌子上的酒,不開了。”
許宏信:“彆,我沒事。”
李安一把按住許宏信,“特麼的我明天還一天事呢,坐下。”
許宏信知道李安還沒喝儘興,隻是因為自己的找了個借口,“好好,聽老大的。”
“這就對了嘛,咱們說說話,把桌子上的菜清清,不然就是個扔,我們明後天又不在家。”
眾人動起筷子。
“海濤你肯定不單身吧?”接著話題,馬濤又把話題甩到了鄭海濤身上。
李安心裡一歎,隻聽鄭海濤:“單著呢。”
馬濤打趣:“看你也不像啊,喜歡哪類姑娘?”
鄭海濤笑笑吃了塊肉,腦海中閃過了下午張淼的文靜臉龐,“濤哥這是罵人了啊。”
馬濤還沒尋思過來怎麼回事,李安插話:“你彆看他能說,遇到姑娘還不如你,你們周圍有合適的可以給他介紹介紹。”
鄭海濤忙擺手:“彆彆。”
馬濤:“妥了。”
“好了,”李安扯開話題,“姑娘的事講究個緣分,不過有時候也得主動點。”
鄭海濤知道李安的話是在點他,“明白哥。”
誰還沒點傷心往事,小濤哥也是個用情至深的人。
李安:“對象的事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們也就是開個玩笑,工作的事我得說說你。”
鄭海濤:“哥你說。”
李安:“也不小了,你看看你周圍,上研的上研,出國的出國,考編的考編,轉行的咱就不說了,你要想轉,行,我也支持你,可你既然打算乾這個,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了。”
“這邊一頭,那邊一頭,看著有時候挺忙活,結果忙活到最後沒個結果,這畢業多久了,有時候彆怪老師說你,和你練琴似的,這個彈彈那個彈彈,你現在能彈一首完成的奏鳴曲?”
對於這個一直在自己消失期間唯一和保持聯係的小老弟,李安是真心的,也確實喝的有點上頭。
“當初你們這屆入學的時候,都說你和馬昱不分上下,人家現在已經出國了。”
鄭海濤:“哥,那都是藝考前的事兒了,再說人各有誌。”
李安:“你說對了,藝考前你倆飆著練琴,你倆旗鼓相當,馬昱本著他的誌向去了,你就是什麼都無所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見飯桌上氣氛忽然不對勁,陳璿忙出聲打圓場:“海濤現在乾的挺好啊,慢慢來。”
許宏信跟腔:“就是就是,海濤比我強多了,我可應付不來那麼多單位。”
聽著二人的安慰話語,鄭海濤還是垂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不語,片刻後歎了歎。
李安看著鄭海濤心裡也是一歎,但他沒覺得自己說多過分了,換成彆人坐在這,他也不會這番話,點到為止,話他已經說了。
“好了好了,吃菜吃菜。”
後麵聊到西辦公室的故事,飯桌上的氣氛又回來不少。
鄭海濤雖沒怎麼參與發言,但是聽著心裡生出了許多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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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就要十一點了,三人非要給李安把餐廳收拾出來,李安也攔不住。
乾就乾吧,幾人收拾完垃圾,陳璿給許宏信叫了個代駕。
“嫂子你彆下去了。”
“嫂子再見!”
馬濤和鄭海濤二人順路,送走許宏信後叫了個車,南大門等車的時候,憋了後半場的三人不約而同掏出了煙。
晚風吹過,鄭海濤那張嬉皮帶笑的臉又回來了,一臉殷勤的湊近給李安點煙,“哥,商量個事唄。”
李安:“又憋什麼壞水了。”
鄭海濤:“我想應聘一下四號鋼琴教室的鋼琴老師。”
李安:“我證都沒辦下來呢。”
鄭海濤:“我這是提前申請。”
李安:“來我這乾活可不輕鬆,你今天也聽我說了,老師上崗之前必須得培訓。”
鄭海濤:“培訓,必須得培訓,我雖然現在彈不了一首完整的奏鳴曲,可你給我一周時間試試。”
李安樂:“想好了?”
鄭海濤:“想好了。”
李安:“那我給你個機會,一會兒我給你發兩個孩子彈琴的視頻,也是九月一號之前,你把這兩個孩子存在的問題,下一步該進行哪方麵的針對補強,以及後續該配套什麼教材進行下一步學習,寫個方案給我。”
鄭海濤:“好。”
李安:“這個寫不好,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參加培訓。”
鄭海濤:“好不好我都會認認真真參加。”
李安:“行,那我就再破例給你個實習的機會,書人這邊我後麵可能還缺個鋼琴老師,我發在群裡的課程方案就是鋼琴的,你回去準備準備,如果到時候不缺,你就負責上素養。”
馬濤:“我是真羨慕你們啊,老大,低音銅管如果到時候缺人你一定得讓我來啊。”
李安打趣:“你可不行,廣源那邊現在沒你怕是都不行了,你周一到周五下午還有時間嗎?”
一頓,“安心把現在的工作做好,不要浪費眼前的機會,繼續攢經驗。”
二人聞聲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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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上樓和陳璿一起收拾起來,兩人明天出發的行李都已收拾好,收拾完洗了個澡便上床熄燈。
“海濤算一個,到時候還得再招一到兩個鋼琴老師。”
聽李安歎氣,陳璿翻過身,“這還不容易嗎,你那麼多師弟師妹。”
李安:“話是這麼說,但是事情不能這樣,我答應海濤是因為我了解他,他就是上進心差了點,彆的方麵沒得說,而且他很擅長和家長溝通,可如果你讓我現在在師門裡再挑一挑,我一時間還真挑不到合適人選,馬飛其他方麵倒可以,但他才大一,古典底子還差的多。”
“咱是拿真金白銀做買賣,不是給他們解決就業問題,彆的忙我能力範圍隻能願意幫,但這事不行,先把什麼教學理念扔一邊,你就告訴我這個孩子,你聽完,他解下來要練什麼,也不要拿現成的體係,我給你三本教材,你給我穿插著選出來三首孩子接下來要練的。”
陳璿聽著都覺得好難:“按照你的標準,老師們確實得參加培訓。”
李安:“可以不用參加,直接上節課,過了我這關就行。”
陳璿:“我估計很難找到現成的,哎,怎麼忽然覺得參加培訓的老師們很賺呢?”
李安:“不要臉的說,你說得對。”
陳璿重新躺好,看向天花板,“真要把書人的其他小課讓出去嗎?”
李安:“首先我們吃不下,其次鑒於書人目前的情況,我真的需要能打硬仗的人手。”
“最後,如果是你在這個階段,你麵對這樣的條件,會全心全意幫我嗎?”
陳璿:“會。”
李安:“是幫我嗎?”
“晚安。”
說著陳璿拉起手邊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