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也插了話“她敢不答應嗎?她和王大山都待一個屋了,她不嫁給王大山誰還敢要她。”
“她把王大山打成那個樣子,要是不答應嫁給王大山,肯定要在裡麵蹲上好幾年,哎!要我說她當初如果乖乖答應嫁給王大山,哪至於鬨這麼一出,讓人看笑話。”
“不是,之前不是說她和謝大夫好上了嗎?”
“唐漫仗著那張狐媚臉在生產隊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但無論誰,都不能跟人王大山比,要我說你們還是自個兒的男人、兒子給看好了,可彆為了一個狐媚子把王書記得罪了,對了,我聽說**雲和她解除婚約就是因為……”
一個二十多的女孩眉飛色舞的與身邊的人說笑著,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瘦弱的身影已經站在她跟前,正用一雙凜冽的眼神看著對方“因為什麼了?”
女孩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忍俊不禁的吞了一口口水,唐漫怎麼去了一趟公社就變得這麼可怕了,光是一個眼神就讓她被嚇得心跳加速。
唐漫看著眼前的人,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知青點的知青。
“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嘛!這會兒怎麼成啞巴了?”唐漫嗤笑一聲,繼續看著對方問道“我是勾搭你男人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你要這麼造我的謠?”
“我……我……”女孩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張紅,你怕她做啥,她敢做,就不該怕彆人說?”旁邊的女孩丟掉手裡的鐮刀走過來“**雲和你解除婚約就是因為你總是頂著這張狐媚臉在外麵勾搭男人。”
原來對方叫張紅,那現在過來這位應該是林芳芳了,這兩個大傻叉也算是女主身邊的兩條忠犬。
唐漫看著對方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淡淡的問道“**雲和你說的?”
林芳芳脖子一梗“是啊!他說……”
“那就走吧!”不等林芳芳把話說完,唐漫已經抓住她的手,把人往外拖。
“你乾什麼?放開我。”林芳芳不知道唐漫想乾什麼,掙紮著想甩開唐漫的手,但是唐漫的力氣好大,根本掙不開。
“我能乾什麼,當然是帶你去找**雲對峙。”唐漫淡淡的回了一句,拖著對方就走。
周圍的人一聽說唐漫要找**雲對峙,連活都不乾了全部跟上去看熱鬨。
唐漫不知道**雲他們今天在什麼地方乾活,隻能在地裡到處找人,最後還是身後的人好心提醒了一句,唐漫才在玉米地找到**雲以及他的父母。
遠遠看見唐漫提著大包小包朝著這邊走來,江母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迎上去“小漫,你回來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總給我們買東西,你自己也要顧著自己一些,你怎麼就聽不進去。”
江母嘴裡說著客道的話,手卻一點也不客氣的伸到唐漫麵前,想把唐漫手裡的東西都接過去。
唐漫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江母伸過來的手,眼裡的嫌惡一閃而過“嬸子,這是彆人送給我的東西。”
江母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複,把手放在唐漫手上,一臉擔憂的說道“你這孩子好端端怎麼會動手打人,知道你被帶走,我急的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
唐漫看了一眼精神飽滿的江母,翻了翻白眼,把自己的手從江母手中解救出來“嬸子,我過來找**雲有點事。”
“青雲你做什麼呢?沒看到小漫過來了。”江母回頭,瞪了一眼還蹲在玉米地裡割草的**雲“你這孩子心眼怎麼這麼小,你和小漫一起長大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是最好的朋友嘛!”
心眼怎麼這麼小......
唐漫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母,江母這句話看似在教訓自己的兒子,其實她是話裡有話,她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的兒子塑造成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她試圖讓所有人相信,她兒子與唐漫解除婚約不是因為自身的原因,她在暗示所有人,唐漫有問題,所有的責任都在唐漫身上。
現在所有人都在傳**雲和她分手是因為她在生產隊到處勾搭男人,江母這一番話把所有人往這些傳言上引導,這樣一來唐漫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而**雲這個人渣還能人設不倒。
厲害啊!
江母的手段比起**雲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今天站在這裡的要是原主,她不會意識到江母話裡有話,甚至還會傻乎乎的以為江母是在替她說話,是想緩和她和**雲的關係。
唐漫看了一眼麵色不虞的**雲,眼裡閃過一抹失望,書中的**雲,五官深邃而俊朗,身材高大、肩寬窄腰大長腿。
然而……
現實中的**雲也就比普通人好看了那麼一丟丟,但和隻是工具人的謝宴比起來差遠了,他五官不如謝宴的五官深邃,身材不如謝宴的身材好,至於肩寬窄腰,他哪裡是肩寬窄腰,分明就是瘦的皮包骨。
不過,那頭發倒是跟謝宴一樣,參差不齊,跟狗啃似的。
第一眼見到謝宴的時候,唐漫不知道謝宴的身份,現在知道謝宴的身份,她已經知道,那發型不是謝宴自願剪的。
……
唉!唐漫在心裡感歎了一聲,突然有些遺憾,自己來晚了,居然沒有看到那麼震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