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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前綴詞組合在一起,陸星已經意識到他處於在一個多麼水深火熱的地步了。
身後的溫阿姨貼在他的後背上,一雙柔軟藕臂環在他腰間。
溫阿姨她也不說話,就這麼抱著。
此時此刻,陸星的大腦飛速運轉。
有時候出門在外,香香軟軟的男孩子也要記得保護好自已,不然就會遇到這種的情況。
就現在溫阿姨這個狀態,陸星相信。
隻要他想,他就可以。
如果陸星以後都不打算上岸了,他完全可以現在就上手,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但真是騷凹瑞啊溫阿姨。
哥們要上岸了!
瞬息之間,陸星就已經理解好了現在的情況。
根據他的經驗來說,在處理問題的時候,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以人為本,從源頭來分析問題。
溫阿姨真的喝醉了嗎?
未必。
那溫阿姨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喝醉了呢?
因為她需要一個放縱的理由。
陸星跟溫阿姨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滿打滿算也有兩年了。
在這期間,他太知道溫阿姨的生活有多規律了。
雷打不動的健康作息,每周規律的健身瑜伽,常年控製飲食,有一整個醫療健康團隊在為她服務。
表麵來看,溫阿姨在物質條件上已經享無可享了。
可並不是這樣。
溫阿姨即將迎來她的32歲生日,這是一個女人身體最成熟最巔峰的時刻。
可是在陸星與她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溫阿姨的身旁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人就算再怎麼開智,再怎麼講文明,再怎麼吹噓自已是有獨立思想的靈長類動物。
可動物還是動物。
激素不能時時刻刻的控製人的思想和行動,但卻總有一次可以控製成功。
陸星垂眸,握住了腰前那雙白皙柔嫩的手。
溫阿姨是個克製隱忍的人,同時這樣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缺點。
那就是極其的要臉。
她無法接受自已在清醒的情況之下做出來這種不體麵的事情,於是她就選擇了喝酒。
大概類似於這種心理活動
嘿嘿,我喝醉了哦,喝醉的溫靈秀做的事情,關清醒的溫靈秀什麼事!
陸星彎起嘴角,有點想笑。
畢竟相處兩年了,他能體會到溫阿姨對他有一些不舍,甚至摻雜了一點複雜的感情。
溫阿姨無法壓抑了,但又太要臉,隻能選擇這樣的方法。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種掩耳盜鈴的美感。
不過陸星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他還以為溫阿姨能忍到合約結束呢。
看來溫阿姨也沒那麼能忍。
不過還好。
可以控製。
陸星緊緊的握住腰間的手,然後掰開。
他轉身靠在洗手台上,穩穩的接住了撲進懷裡的人,笑著說。
“怎麼啦,不舒服嗎?”
陸星沒有問那個或許溫阿姨自已都不懂為什麼要做出來的擁抱。
他隻是溫柔的拿起卸妝棉,輕輕的攬著像一汪春水的溫阿姨,有些抱歉的說道。
“是我動作太慢了。”
“這樣也可以,我幫你卸妝,你靠著我歇一會兒。”
卸妝需要的時間不短。
君子論跡不論心,人總是會有一瞬間鬼迷心竅上頭的,這很正常。
這段時間裡,陸星相信,足夠溫阿姨清醒過來了。
不過他也不能表現的太冷淡,畢竟溫阿姨心裡一直對年齡上有個坎兒。
他拒絕的太明顯了,會讓溫阿姨產生難受,甚至懷疑自身魅力的情緒。
因此。
合理把控尺度,是走向成功的關鍵。
陸星小心翼翼的替溫阿姨卸妝,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嗬護一件易碎的寶物。
他眼神始終專注於溫阿姨的臉龐,嘴角帶著笑,感歎道。
“好偉大的一張臉。”
“好偉大的一張臉?”
溫靈秀終於開口了。
“這是什麼形容詞。”
陸星悄悄鬆了一口氣。
人這種生物太不可控了,他的所有應對措施永遠不會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他隻能儘力的在合理的範圍內給出解決方案。
陸星笑著說道。
“意思就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像偉大的藝術品,能看到這樣的臉,我好幸福。”
溫靈秀笑了。
洗手間放置著清新的香薰,暖黃的燈光照在牆壁上,映出柔和的光暈。
溫靈秀順從的倚在陸星的肩頭,一雙柔媚的雙眼充斥著模糊的迷蒙和流動的情愫。
她是瘋了。
她是覺得自已瘋了。
所有人都說她溫婉端正,說她和善柔美,隻有溫靈秀自已心裡知道。
自從那次大火之後,她的控製欲已經達到了巔峰。
越親近的人,她越擔心在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捅她一刀。
可是她早就通過其他人的嘴裡無數遍的告訴了陸星,這裡的監控設施早就拆掉了。
麵對陸星,她已經極力的克製自已的控製欲了。
但是就在前天淩晨,有急電需要處理。
於是她穿著睡裙披著陸星的外套去書房工作。
但是在扣上外套扣子的時候,她摸到口袋裡有硬硬的東西。
是一枚戒指。
沒有大顆的鑽石,沒有繁複的裝飾,就是一枚簡簡單單的戒指。
可溫靈秀看那個戒指樣式
是情侶對戒。
在陸星的衣服口袋裡,發現了一枚情侶對戒?
這個事實,讓她難以形容自已當時的心情,是惱怒?酸澀?難過?
說不出來。
溫靈秀隻覺得自已修煉了這麼久都白修煉了,她情緒還是能輕輕鬆鬆的被陸星的人和陸星的事挑起。
太沒出息了。
溫靈秀後半夜一宿都沒有睡覺。
即使知道新的一天還有無數的工作,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
是誰送給陸星的,還是陸星送給誰的?
他們之間已經發展到了戴情侶對戒的程度了嗎,是那個金毛嗎,還是又有新的女孩兒了?
溫靈秀心頭閃過無數的思緒,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問陸星。
因為她怕打破現在的關係。
她隻能又把戒指又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溫靈秀放回去的一瞬間就笑了出來,她覺得自已好像抓到丈夫出軌還要隱忍的軟弱妻子。
可陸星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陸星的妻子。
昨天晚上。
她送給了陸星一枚鑲嵌著大大大鑽石的,花紋繁複精致的戒指,比那個情侶對戒貴一萬倍。
陸星無比的感謝她。
可是她還是不開心。
因為經過她的觀察,陸星把戒指放到了他的包裡。
戒指放在身上和放在包裡。
這重視程度能一樣嗎?
溫靈秀從來沒發現自已這麼幼稚過,她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爭長短。
她都這個年紀了,為什麼還要在意這種事啊,她不是都下定決心了要放陸星走的嗎?
可是她控製不住。
兩眼一閉就是那個金毛親吻陸星,兩眼一睜就是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孩給陸星戴上戒指。
溫靈秀鬱悶著一口氣。
昨天晚上又睜眼到天明,她盯著天花板,腦海裡想了一晚上跟陸星這兩年相處的過程。
去年年末的時候,她想著給陸星批幾天年假回家探親,但當時陸星說,他想陪囡囡過年。
溫靈秀同意了。
跨年那一天,整個海城都熱鬨了起來。
她,陸星,囡囡三個人披著一條巨大的毯子依偎在一起,坐在落地窗邊的地毯上看煙花。
在零點鐘聲響起的一刹那,天際綻滿煙花。
她在看著煙花的時候突然轉頭,正好撞進陸星的目光裡。
為什麼能正好呢?
因為她在看煙花,陸星在看她。
那天的煙花好漂亮,焰火照亮整個天空,她看到陸星眼神明亮,笑容滿麵的說道。
“新年快樂!”
後麵他又小聲說了四個字,當時煙花聲音太大,她沒聽清,也忘了問。
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溫靈秀一直沒想起來。
等等。
溫靈秀突然身體一僵。
剛才陸星誇她什麼?
想到剛才陸星說話的那個口型,再跟當時陸星沒說完的那四個對比
溫靈秀心頭發顫。
她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了!
在布滿了整個天空的煙火下,陸星當時說的是。
“新年快樂,我好幸福。”
“好啦,卸好妝啦!”
陸星歡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洗手間暖黃的燈光照在臉上,溫靈秀終於恍惚的明白了一件事。
好消息她中獎了。
壞消息但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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