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我希望無論發生何事,你都能依靠我。”楚昱珩輕輕地在虞忘緋額頭上落上一吻。
“不。”虞忘緋搖了搖頭,“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我不會事事都依靠你。”
這點楚昱珩當然知道,他心疼地摸上虞忘緋的臉頰,將人推到床。
“不過我答應你,若是發生危險,我一定先為自己而活。”虞忘緋看向他,主動吻了上去。
次日一早,楚昱珩便收拾了一下行囊,準備動身返京。
如今的平縣沒有縣令,為了保證平縣百姓的正常生活,楚昱珩命萬平申再次看管,等下一任平縣縣令赴任後再離開。
在萬平申上任當天,便將真正的花樓一掃而空,將所有被抓來的女子全部釋放,同時將那些富家子弟押入牢中。
因為他們急著回京,楚昱珩便沒有讓人準備馬車,而是與虞忘緋同駕一馬,陸小婷單騎一馬,匆匆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三人走了幾天,終於快到京城時,虞忘緋突然在休息時看到了雲華的耳環。
“王爺!”虞忘緋大驚,急忙將耳環遞給楚昱珩看。
為何在這路上會有雲華的耳環,難不成他們遇到了危險。
就在此時,叢林中突然跑出兩人,楚昱珩立即將虞忘緋護在身後,拔劍而向,陸小婷也警惕起來。
看清來人後,楚昱珩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華同顧柏禮匆匆地趕來,麵向楚昱珩行禮:“參見王爺。”
“你們怎會在此?”虞忘緋問道。
先前為了能讓陛下知道春闈案的真相,楚昱珩特意命他們二人先回京,將證據呈交上去,按理說他們現在早就應該在京城中了,為何會在此處?
“說來話長。”顧柏禮歎了口氣,“我與雲華走到這裡時遇到了刺殺,春闈案的證據也被搶走了。”
“什麼!”陸小婷勃然大怒,“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一路上,她遭受了太多委屈,現在恨不得回京將楚傲天殺死,而這關鍵性的證據竟然被他們丟了!
“閉嘴!”虞忘緋瞪了她一眼,“雲華是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陸小婷還沒來得及反駁,從另一邊的樹林中突然湧出一大批身穿盔甲的士兵。
他絕對不能讓楚昱珩回到京城,否則他必死無疑。
今日就算是與楚昱珩拚上性命他都要殺了他。
“我就知道你回來。”楚昱珩將自己的劍收好,一臉坦然地望著他。
“那你們就準備好去死吧,隻有你們死了我做的那些事才不會被發現。”楚傲天哈哈大笑,接著用手指了指陸小婷,“陸小姐你要是現在過來,我便不殺你。”
“你不殺我,我要殺你!”
楚昱珩沒有理會陸小婷與楚傲天的對話,而是說道:“就算我今日死在這裡,聖上也會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臟事。”
“你是指春闈案的證據嗎,它可在我手裡。”楚傲天笑道,一臉得意。
“誰說我隻派了顧柏禮運送證據?”楚昱珩挑眉與其對視。
一早他便想到讓雲華和顧柏禮運送證據回京可能會遭到楚傲天的伏擊,所以才故意在眾人麵前安排他們倆前去,從而偷偷地讓暗衛走另一條路,將證據送回去。
“你!”楚傲天突然想到什麼,氣憤地瞪著他,“來人,給我殺!”
虞忘緋立即拿出針灸包,警惕地看向眾人,若是今日能活著出去,她必然讓楚傲天好看,若是今日死在這裡,那她也無怨無悔。
如今楚昱珩身邊沒有暗衛,雲華又受了傷,單靠他們幾個確實不是這群士兵們的對手。
相反,陸小婷則是站在一邊不為所動,好像此次戰役與她無關似的。
就在士兵們想要對楚昱珩動手之際,楚斐突然騎馬狂奔而來,他拿出皇上給予的虎符,對眾人號令道:“虎符在此,爾等誰敢造次!”
在楚昱珩從平縣動身時就向楚斐發去了飛鴿傳書,讓他在關鍵時刻前來相助,不過他也沒想到楚斐竟然直接帶著虎符就來了。
士兵們麵麵相覷後紛紛放下自己手裡的武器,不敢上前。
“都瘋了嗎,你們是我大皇子府上的人,還不快給我上前將那楚昱珩殺死!”楚傲天嘶吼著。
他想不通楚斐怎麼拿到的虎符,難道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不,他不甘心!
“大皇子楚傲天,犯上作亂,還不拿下!”楚斐舉著虎符命令道。
士兵們聽從虎符之令,當場就將楚傲天控製住。
楚斐翻身下馬:“皇叔,回宮吧,父皇還在宮裡等著呢。”
“走吧。”楚昱珩放鬆的笑了一下,牽起虞忘緋的手轉身朝著京城走去。
此刻禦書房內,皇帝看著楚昱珩遞上來的證據,眉頭緊皺,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楚傲天這個不省心的兒子處死。
竟然敢在朝中安排自己的人,他還沒死呢,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改朝換代!
“陛下。”大太監端著一封信走了過來。
皇帝拿起信封打開,看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楚昱珩和楚斐入了宮,他們想要當麵訴說楚傲天的種種罪狀,但皇帝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二人的覲見。
至於楚傲天,皇帝則是將其禁足在大皇子府內,無故不得外出。
如此輕的處罰讓楚斐氣得想要衝到禦書房與皇帝理論,幸好被楚昱珩一把攔下。
君心難測,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隻管聽從就好,至於其他的不能多管。
而虞忘緋也趁著楚昱珩進宮時,偷偷地給陸小婷下了藥,讓她終日昏昏沉沉的想入睡,從而把自己關在將軍府,無法出來惹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