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明明是她纏著自己要買的,所以他直接讓管家給了她筆銀子,讓他去珍寶閣買,什麼時候變成了送她的定情信物了。
“不是。”陸小婷磕磕絆絆地為自己解釋,“這是王爺給我錢,我自己買的,不是王爺送的,都是他們自己誤會了。”
她知道麵前人的脾氣,更知道若是楚昱珩生氣,自己則死無葬身之地,但是陸小婷在賭,在賭楚昱珩還需要她,不會現在就把她扔回西洲。
“你們都聽到了吧。”楚昱珩看向眾人,“方才是哪幾個在背後亂嚼舌根的。”
聞言虞忘緋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都是些百姓,彆罰了。”
楚昱珩便隻好暫且忍下:“好,既然是誤會,就都散了吧。”
至於陸小婷,楚昱珩則是充滿殺意地瞪著她:“我讓你去王府是學規矩的,你若是再敢做出今日之事,我絕不輕饒!”
“王爺恕罪,小婷知錯,我再也不敢了。”陸小婷低下頭請罪。
見狀楚昱珩隻是冷哼一聲,帶著虞忘緋頭也不回地離開。
若不是陸小婷還有用,他真的想將人殺了,或者趕回西洲。
先前怎麼沒發現,陸小婷的心思竟然這般歹毒,虧他之前還將陸小婷當作自己的親生妹妹。
馬車內,虞忘緋偷偷地抬頭看了楚昱珩一眼,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陸小婷還有用?”
以楚昱珩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過她。
“嗯。”楚昱珩應了一聲,歎氣道,“我們的大計離不開陸家軍的支持,若是此時對陸小婷出手,怕是不妥。”
“我懂。”虞忘緋點點頭。
“讓你受委屈了。”楚昱珩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種流言傷害你。”
望著楚昱珩那張臉,虞忘緋莞爾一笑,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很快,馬車行駛到虞府門前,倆人下車,進入內院。
此時虞忘風已經在府裡等候多時,見到楚昱珩隨虞忘緋一同入府,便怒氣衝衝地走了上去。
京城中的流言他並不是沒有聽到,同時他也知道陸小婷對楚昱珩的感情,所以一開始他並不看好虞忘緋同他在一起。
但當虞忘風得知虞忘緋自己的想法後,便不打算再插手他們倆之間的事情。
可這幾日的謠言實在是讓虞忘風感覺楚昱珩不僅想要虞忘緋,還想要陸小婷。
“過來。”虞忘風將虞忘緋拉到身後,怒瞪著楚昱珩,“很感謝王爺對小妹的寵愛,但虞府是商人之家,配不上您,還請王爺將聘禮拿走。”
此言一出,虞父直接變臉,他可是很喜歡楚昱珩這個女婿的。
“說什麼呢。”虞父衝上前打了虞忘風一巴掌,“對王爺尊敬點。”
“父親,王爺同陸小姐一事在坊間已經……”
“已經澄清了。”虞忘緋為其辯解道,“兄長,王爺對陸小姐隻有兄妹之情,方才他已經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澄清了,相信陸小姐也會明白。”
“什麼?”虞忘風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楚昱珩,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鬆開抓住虞忘緋的手就向門外跑去。
若是楚昱珩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澄清自己與陸小婷的關係,那小婷現在必然傷心無比。
自他從軍時就受到陸小婷的諸多照顧,又加上她與虞忘緋年紀相仿,所以虞忘風在軍營裡便將陸小婷當妹妹寵愛著,此刻更不希望她做出什麼傻事。
見虞忘風急匆匆跑了出去,虞忘緋不理解的蹙了蹙眉,剛想喊雲華跟上去看看,卻被楚昱珩攔下。
“不用,虞校尉的身手不至於讓人保護。”
不知為何虞忘緋感覺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憤怒,是因為方才兄長說的那一番話嗎?
走入後院後,虞忘緋突然看見無數個大紅色箱子規規矩矩地擺在那裡,仔細一數似乎是有三百個。
那些箱子直接將虞府的後院鋪得滿滿當當,讓人根本無法進入。
“這是?”虞忘緋有些驚訝。
這些不會都是聘禮吧,就算是皇子娶親都用不到那麼多吧。
“聘禮啊。”楚昱珩一臉驕傲且自豪地說道。
接著他又拿出一遝聘禮單子將其交給虞父,並十分謙虛地開口:“這是單子,還請伯父過目,若是伯父感覺有不足的地方,儘管同我講,我必然為緋緋補齊。”
“有些太多了。”虞忘緋連忙擺擺手,“太多了太多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見過有哪戶人家娶妻能出這麼多聘禮的。
突然虞忘緋想到自己曾經去過就王府的庫房,並沒有看見過如此之多的貴重禮品,那這些不會是楚昱珩臨時買的吧。
可九王爺府有那麼多錢嗎?
“你臨時買這些肯定花了不少銀子吧,快趁著現在時間還短,去退了吧。”虞忘緋擔憂的看著他,眼神裡都是為她思考的樣子。
她可不想嫁入王府之時,九王爺府隻剩下了個空殼。
“臨時?”楚昱珩不自覺發笑,有些惱怒地將視線從虞忘緋身上移開,“你竟然認為我是臨時買的。”
這些聘禮可是他從小攢起來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迎娶虞忘緋進門,從他與她分彆那日,楚昱珩便開始讚了。
這些聘禮中,有兒時被父皇賞賜的珠寶字畫,也有皇兄賞的世家大作,更多的是他在外征戰時從其他地域購買的貴重首飾。
可以說,隻要是他得到過的寶貝,全部都放了進去。
虞忘緋看出他的惱怒,連忙哄道:“我說錯了,王爺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氣,不要同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說完後虞忘緋便瞧瞧抬眼,觀察楚昱珩的反應,見楚昱珩隻是冷哼一聲不搭話後,便知道他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王爺,來,先入席吧。”虞父插了一嘴。
倆人這才收起了小情緒,跟著虞父去了正堂。
至於這些聘禮是如何搬進來的,那還多虧了楚昱珩好主意。
他讓手下分為三路,一路人馬隨他走正門,另一路走後門,其餘的從側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