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忘緋沒想到今日貴妃竟然站出來為她撐腰,甚至還將那些大臣們說了一通,這讓她有些驚訝。
這倒是讓虞忘緋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她才會內心複雜。
“好了,你們吃吧,本宮去陪陪陛下。”貴妃抬手扶了扶發簪,轉身走了出去。
在貴妃娘娘走後,楚斐拉著虞忘緋連忙坐下,開始用膳。
幾個大臣們有些眼饞的望著桌上的飯菜。
今日來參加早朝,他們本就沒有用早膳,現在倒好,午膳也無法享用了。
見他們那副樣子,虞忘緋笑著拿起一條雞腿,故意對他們那邊揮了揮:“想吃嗎,沒有哦。”
大臣們被氣的說不出話,隻能喝水充饑。
但虞忘緋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這是貴妃娘娘賞的,是女子給的,哦,我忘記了,你們不吃女子做的食物,既然如此,你們在家是不是也不用膳的呀,畢竟有些廚娘也是女子。”
“賤人!”一個大臣沒忍住破口大罵,“你不要以為貴妃和七皇子站在你那一邊,你就能做郡主,絕對不可能!”
楚傲天突然起身,看向虞忘緋笑道:“好好吃吧,說不定這就是你的最後一頓。”
“我等就算死,也絕對不會同意你做郡主!”
聽此,虞忘緋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們。
就在這時,皇帝身邊的公公突然進來,說是楚昱珩回來了,讓他們前去禦書房。
但因為公公的臉色並不好,楚傲天便認定楚昱珩帶回來的一定是他想要聽到的消息。
“是不是楚昱珩的萬民書失敗了,百姓們是不是不同意虞忘緋被封為郡主。”楚傲天急忙問道。
“大皇子過去便知道了。”公公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他這副樣子,楚斐心底一震,隱約感覺此事出了變故。
眾人來到禦書房內。
此時楚昱珩眉頭緊皺的跪在堂下,楚斐也連忙行禮跪了下去,虞忘緋緊跟著。
其實她並不求什麼郡主之位,也不需要什麼賞賜,治病救人本來就是一個醫者應該做的,她擔心的是楚昱珩和楚斐會因此受到懲罰,她不願楚昱珩因為她的事情受到傷害。
“父皇。”楚傲天行禮後站在一邊,嘴角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看來百姓們並不同意你做郡主啊。”大臣哈哈一笑。
如果說方才看到公公那神情是猜測萬民書一事失敗,那現在看到楚昱珩眉頭緊鎖跪在這裡,便是肯定。
“誰說百姓們不同意。”楚昱珩抬起頭,瞪著方才說話的大臣。
“什麼,難道百姓們同意?”大臣有些驚訝,隨即便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百姓們絕不可能同意讓她做我大楚的郡主。”
聞言,楚昱珩直接從懷裡掏出萬民書,將那冊子展開,鋪在大殿之內。
幾個大臣們驚訝的紛紛上前驗證,發現貨真價實的萬民書後嚇的直接癱倒在地,額頭上頓時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楚傲天更是震驚,他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冊子,愣愣的站在原地。
為何百姓們會同意虞忘緋做郡主?
“幾位大人好好看看,這是不是萬民書。”楚昱珩嚴肅的聲音迫使他們不敢撒野。
看到此情景的楚斐放鬆的舒了口氣,嚇死他了,還以為萬民書一事失敗了,都怪那個公公和楚昱珩那副表情。
虞忘緋則是有些懵,她不敢想百姓們真的會同意她這個草民做郡主,一時之間心底暖暖的。
在楚昱珩帶著萬民書出宮的那一刻,便讓手下的人將此事傳揚了出去,號令所有想要簽署萬民書的人到回春堂內簽名。
消息一出,城內所有的百姓們紛紛聚到回春堂前為虞忘緋請命。
這不僅是因為虞忘緋治好了瘟疫,成功救助了三百多人,更因為平日虞忘緋樂善好施,在回春堂開設義診,甚至還在江南水患之時到城外施粥……
樁樁件件,他們都無比感恩,自然支持虞忘緋做郡主。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大臣們一個勁的搖著頭,他們不相信虞忘緋在百姓中竟然如此受愛戴。
這個結果是皇帝都沒有想到的。
“你們還有何話可說!”楚昱珩憤怒的盯著幾人。
“來人,傳朕旨意,冊封虞忘緋為平樂郡主,並賞封地平縣!”皇帝大手一揮,定下此事。
有了封號和封地,將來虞忘緋嫁進皇家之時便多了幾分底氣。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虞忘緋激動地行禮。
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被封為郡主,並且還得到一塊封地,這是她前世無論如何都不敢想的事情。
“什麼,封地!”楚傲天,“父皇,讓她做郡主已經是賞賜了,為何還要給她封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虞忘緋何德何能擁有封地,她又不是皇家之人,憑什麼要給她一塊地。
“你對朕的旨意有意見?”皇帝冷冷的盯著他。
“兒臣不敢,還請父皇息怒。”楚傲天嚇的立即低頭。
即使他不敢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無法左右皇帝命令,更不能惹得陛下不悅。
“事情已了,都退下吧。”皇上揮了揮手,將眾人轟了出去。
剛出禦書房,楚傲天便悶悶不樂起來:“站住!”
虞忘緋轉身,與其對視。
“憑什麼父皇還給你一塊封地,你究竟對父皇做了什麼!”楚傲天氣憤地上前,楚昱珩見狀立即擋在虞忘緋身前。
“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楚傲天指著楚昱珩,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他讓老神醫對虞忘緋出手,老神醫沒有聽他的。
現在虞忘緋被封郡主,又拿到了封地,他便被輕易的對虞忘緋下手了,真該死。
“按照緋緋對大楚做的貢獻,封她為郡主,賞賜封地,並不為過。”楚昱珩霸氣回應,眼裡是藏不住的得意。
“好,這次是你們贏了,但你們不會一直贏下去,總有一天我必然會讓你們跌到塵埃裡。”楚傲天氣的拂袖離去。
隻留下那幾個大臣們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