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顧侯爺急於同其他官員拉近關係,便左一杯右一杯的敬著酒,最後直接起身到了其他的位置上挨個敬酒。
而顧柏舟則是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勁的喝著悶酒。
“喲,這是我們的世子爺呢,怎麼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啊。”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男子舉著酒杯走到顧柏舟麵前。
見到有人前去,其他幾個官員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過去。
“滾開。”顧柏舟沒有什麼好脾氣,他知道這群人是來嘲笑自己的。
“世子爺彆動怒啊,我等是來恭喜世子爺隱疾痊愈的。”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顧柏舟那處。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根斷了還能長出來的,哈哈哈。”另一個人跟著附和道。
“給老子滾開!”顧柏舟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怒目圓睜。
“那肯定是長出來了,畢竟大家都看到了世子在青樓的瀟灑。”
“豈止是青樓啊,不是還有承恩侯府的後院嗎。”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顧柏舟氣不過拿起酒杯就對著他們破去,但其中有個人會些拳腳功夫,輕而易舉的就將顧柏舟摁回了座位上。
“要是真想知道世子有沒有恢複,那還得問問世子夫人啊。”一個男子帶頭說道。
恰好這時虞忘緋從外麵回來,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了虞忘緋,連忙走了過去。
“這位嫂嫂,世子可真的將那處醫治好了?”他們根本不在乎說出的話是否合乎禮法,就這樣直接問了出口。
在他們眼裡,侯府的人都是一路貨色,自然不用對虞忘緋客氣。
聞言虞忘緋便知道他們方才在聊些什麼,於是虞忘緋將目光放到了顧柏舟身上。
隻見他被一個人摁著,根本動彈不得,現在讓他自己辯駁怕是不可能了。
就在虞忘緋想要開口之時楚昱珩從身後走出,他嚴肅的看著這幾個官員,冷笑道:“我竟不知各位的禮義廉恥學的如此之差。”
言外之意就是辱罵他們不懂禮義廉恥。
見到那人是楚昱珩,幾個小官員立即收了膽子,連忙道歉:“是我等唐突,還請九王爺恕罪。”
“滾。”楚昱珩吐出一個字。
他越發對這些文武百官不滿了,雖然說皇帝重視科舉,但每年都會有大批的世家公子不用經過科舉直接入仕。
這些人往往沒有真才實學,靠著祖上的關係在朝堂上身居高位,他們根本就不懂怎麼為民造福。
如果可以,他希望楚斐登上皇位後可以將此亂象徹底鏟除。
也就在這時雲華回到虞忘緋身邊,她有些緊張的跪在虞忘緋身側,不知道要不要將自己方才看到的事情同虞忘緋講。
虞忘緋看出她的糾結,輕聲詢問了一句:“怎麼了?”
“夫人,於巧巧她……”雲華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麵就想要自戳雙目。
“如何?”虞忘緋追問了一句。
雲華沉重的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看了楚昱珩一眼,發現他正在上方喝著酒,接著她又向楚斐那邊看去,發現楚斐正在和風兆聊著什麼。
細想之下,雲華便貼在虞忘緋耳邊講道:“我跟蹤於巧巧到了一間屋子,後來大皇子也進去了。”
她看到楚傲天和於巧巧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恨不得今晚沒有來跟蹤於巧巧,畢竟這可是皇家醜聞。
當朝大皇子和侯府的妾室搞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再被大皇子覺察到她在跟蹤,怕是她絕對不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這個消息後的虞忘緋心底一驚,但麵色如常,她也知道此事萬萬不能鬨大,畢竟於巧巧是她帶來宴會的。
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以後好讓楚傲天為她做事。
想到這,虞忘緋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楚昱珩,思索了一番後決定還是不要讓楚昱珩知道了。
“先不要告訴彆人,九王爺也不行。”虞忘緋叮囑道。
她知道雲華是楚昱珩的人,若是他問她必然會如實相告,但這件事楚昱珩不知道自然就不會過問。
“真的不告訴王爺嗎?”雲華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為她感覺事關重大,若是不同楚昱珩商量……
“不告訴他,可以嗎,雲華,至於這件事我自由決斷。”虞忘緋看向雲華,希望她能答應自己。
良久雲華點了點頭:“好。”
臨近宴會結束於巧巧才和楚傲天一前一後的回來,此時皇帝已經帶著貴妃前去休息,宴會由大太監代為組織。
楚昱珩也收拾收拾準備退場,虞忘緋則是假裝不知情似的關心了一句於巧巧:“你去哪了,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皇宮太大了,我迷路了。”於巧巧編造道。
在這場宴會上,顧侯爺與大臣們相處的並不是很愉快,有些內心正義的官員絲毫不願給他好臉色看。
終於挨到了宴會結束,顧侯爺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也不管顧柏舟與虞忘緋是否跟著自己。
見狀虞忘緋立即起身,又見顧柏舟還在那喝著悶酒,十分煩躁的踹了他一腳。
“結束了,還不快走!”
顧柏舟剛想發怒就看到了虞忘緋身後的楚昱珩,他隻能硬生生忍下,接著便跑了出去。
而虞忘緋並沒有和楚昱珩道彆,直接走了出去,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楚斐見人走的差不多了,給楚昱珩使了個眼神後獨自去了皇帝的寢殿,風兆則是站到楚昱珩身邊,陪他一起等七皇子出來。
至於楚斐為何要趁著宴會結束去皇帝寢殿,是因為他想將當年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那年他不慎被大皇子推入水中生了一場大病,當時為他診治的太醫還被大皇子買通給他下毒,若不是貴妃及時發現,怕是他早就一命嗚呼。
其實楚斐一直都被皇帝當做太子培養,若不是他的身體狀況,皇帝也不會對他失去信心,現如今他的身體大好,皇帝便決定對他考驗一番,好把太子之位交到他的手上。
虞忘緋回到芳菲苑時已是深夜,她匆匆的將自己洗漱了一番後便上了床入睡,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