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承恩侯府早就亂成了一團。
因為虞忘緋肚子裡的種沒有了,則代表他們無法以此要挾讓貴妃幫忙,無法在多嫡之中站在七皇子的隊伍裡。
同時又得罪了楚昱珩,導致他們無法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還會因為孩子沒了被楚昱珩記恨。
因為楚昱珩臨走前說的話,顧侯爺不得不對顧柏舟動用家法,即使顧夫人苦苦懇求,可顧柏舟還是被打了個半死抬回了房間。
而顧老夫人將這一切都歸咎在於巧巧身上,認為是她不中用,沒有及時下藥毒死虞忘緋,才會讓楚昱珩抓到他們的把柄,從而落得這個下場。
“都是你,若你直接把虞忘緋毒死,怎會有後麵的事情!”顧老夫人怒罵。
之前她是疼愛於巧巧的,但是於巧巧畢竟不是顧家人,若是在顧家和她之間必須要做出選擇,顧老夫人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顧家。
“外祖母,你就是想要我死是嗎?”於巧巧冷笑,“你明知道,若是虞忘緋真的喝了那碗藥,我必死無疑,而你們,顧柏舟卻能安然的將罪過全部藏起來。”
在柴房的那段時間,於巧巧還一直妄想著顧老夫人會去救她,畢竟老夫人可是最疼她的。
可是在她被架出柴房後,顧老夫人直接讓她去給虞忘緋下藥,這不就是逼著她去死嗎。
這一刻於巧巧才意識到,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做一家人。
“你做了那等錯事,你讓侯府蒙羞,死不足惜!”顧侯爺憤怒的指責。
“好啊,你們要是敢殺了我,我就讓楚昱珩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於巧巧癱在椅子上。
她很想站起身與他們對立,但是雙腿間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站立。
“我要和顧柏舟和離。”於巧巧冷著臉,平靜的說道。
曾經的她想要當侯府的主母,想要讓顧柏舟站到高位上去,但現在的她發現,顧柏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到高位,而顧家從來沒有把她當做一家人,所以她想要離開侯府。
“你做夢!”顧侯爺怒吼,“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都是侯府的,你想離開顧家,絕不可能!”
畢竟於家與顧家是姻親,而於家在城中也是有些勢力的,如果於巧巧死了還好說,但如果於巧巧和顧柏舟和離,於家怕是會來報複。
這點於巧巧清楚,她隻是一個妾室,她和虞忘緋不同,若是從侯府出去,她怕是隻能流浪於街頭小巷。
“巧巧,你要知道,你變成這副樣子都是虞忘緋的錯,我們讓你這樣做也是想要為你報仇。”顧老夫人假意安慰。
聞言於巧巧自嘲的笑了笑,她恨虞忘緋也恨顧家所有人。
為了斷絕於巧巧要和離的想法,顧老夫人特意同於家說了她那日在賞雪宴上的所作所為,以及在嫁入侯府前和狂徒躺在一張床上的荒唐。
當於家人得知於巧巧不僅是失了貞潔嫁入的侯府,甚至還在假裝懷孕騙取平妻的事情後,連忙派人前來侯府讓她一輩子不要和離,不要給於家蒙羞。
如今的於巧巧算是被顧家和於家徹底拋棄了,她隻能在侯府苟活,了此殘生。
在王府的這幾日,虞忘緋閒來無聊,便打算找點事情做。
思來想去,她便決定多做些丹藥,於是向管家說了一下,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庫房鑰匙。
打開王府庫房的那一刻,虞忘緋忍不住發出讚歎,這裡麵的東西可比侯府的要多上數倍,說他是個藏寶閣也不為過,尤其是虞忘緋需要的藥物,庫房內竟然都有。
“王府竟然還有那麼多藥材啊。”虞忘緋驚喜的將一件件藥材搬出去。
管家笑道:“夫人喜歡就好。”
其實這些藥材都是前不久楚昱珩新買的,自從虞忘緋問他要醫館的房契後,他便知道了虞忘緋喜歡鑽研醫學。
從那時起,楚昱珩便為虞忘緋日後在王府生活做好準備了,所以才連忙讓人從全國各地搜集來這些名貴藥材,想著到時候給虞忘緋一個驚喜。
“喜歡,很喜歡。”虞忘緋笑的合不攏嘴,頗有一種要把庫房搬空的架勢。
藥材已經到手,下一步就是找個地方煉藥。
虞忘緋突然想了起自己的那間醫館。
雖說麵積不大,名聲不足,但在城中也算有一席之位的。
這不,虞忘緋帶著這幾株藥材來到了醫館。
隻不過她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臉上瞬間充滿了疑問。
她記得這間醫館非常小,平日裡更不會有多少人前來看診抓藥,為何現在的醫館變成了四五間的大鋪子,而且醫館內的小廝明顯多了不少,就連來看病的百姓都在門口排成了長隊。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虞忘緋疑惑。
“夫人,就是這。”管家笑道,接著指向醫館上的招牌,“回春堂。”
“不對不對,我們走錯了,我的那個醫館叫‘杏堂’。”虞忘緋連忙擺手,說著就要回馬車上去。
“這個名字是王爺改的。”管家連忙解釋,“王爺特意將醫館旁邊的商鋪都買了下來,擴大了醫館的麵積,同時又花重金請了城中最有名的大夫坐診,甚至每個月還有宮裡的太醫前來義診呢。”
“什麼?”虞忘緋有些不可思議。
她隻是給了楚昱珩幫忙保管一個小鋪子,楚昱珩竟然還給了她一個大醫館,看這架勢“回春堂”怕是全城最有名的醫館了吧。
“夫人請進。”管家行了個禮。
“我,我在外麵看看,你們先把東西拿進去。”虞忘緋指揮雲華和管家,讓他們先把這些藥材放進去。
緊接著虞忘緋走到了排隊的百姓中,想要從百姓口中聽聽如今這醫館的名聲。
“這位老伯,你也是來看病的嗎?”虞忘緋輕聲問道。
“是啊,今日是宮裡來的太醫義診,我特意來看看我這老寒腿,想問問太醫還有沒有的治。”
就在這時,於巧巧突然看到在隊伍邊上的虞忘緋,她不屑的開口喊了一句:“看病要排隊啊,可不能插隊。”